“你就看着吧,這幾天我不會來柔潔閣,有事的話到我家找我。”
李麗丹說完就拉着駱幀走出柔潔閣。
見駱幀還是寒着一張臉,明顯在生氣,李麗丹噗嗤一笑。
“他沒有碰到我,反倒是被我碰了,還折了兩根手指。”
駱幀訝異的看着李麗丹,明顯不相信李麗丹的話,不過連麗丹都能弄折他兩根手指,自己的一點點威壓就擡不起頭,也是夠弱的。
剛剛捏手腕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不僅是沒學過武,而且根骨奇差,病怏怏的,也難怪都要暖春了還是大氅加身。
沒兩天曾晴那裡就傳來消息,朱畢已經不來了。
李麗丹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不來騷擾自己就好,終於是可以出門走走了。
剛出門就看到隔壁一直空着的大院張燈掛彩的,不停地有人往裡面幫東西,李麗丹不是那麼好奇的人也沒有湊上前去看。
第二天李麗丹是被鞭炮聲吵醒的,李麗丹啞然,這估計就是新搬來的,學着之前張雲飛的法子放鞭炮吸引人,笑笑不再說什麼。
繡娘們都被曾晴安排到其他去了,自己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便也不管門外什麼情況,大被蒙過頭就睡。
“麗丹!麗丹!”
駱幀起牀走的時候怕李麗丹要出門,只是虛掩了下,曾晴直接跑進屋來,用力的推着李麗丹的胳膊,把人喚醒。
李麗丹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放大了好幾倍的曾晴的臉,嚇得瞌睡蟲全跑了,沒好氣的看着曾晴。
曾晴也不管李麗丹要吃了人的表情,自顧自的把李麗丹從牀上拉起來。
“你知道你隔壁住了什麼人嗎?”
李麗丹搖了搖頭,自己只是那天出去透透氣,又不是偷窺狂,看隔壁幹嘛?
曾晴着急的看着李麗丹:“朱畢,是朱畢啊!他在你旁邊開了一家布莊!今天剛開業!”
曾晴越說越激動:“麗丹,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那麼有錢,自然不是鈴仙閣那一流的,肯定更難纏!”
李麗丹噗嗤一聲笑了:“你先回去,他這就是想逼我跟他好好談談,沒事的,我在。”
曾晴擔心的看了一眼李麗丹:“你可以嗎?”
李麗丹微微一笑:“我等駱幀回來。”
話音剛落,駱幀就帶着些吃食回來,見到曾晴一點也不奇怪,像是料到了一樣,多買了一個人的份:“吃點嗎?”
曾晴無語的看了這夫妻倆一眼,呼嚕呼嚕吃完了駱幀買回來的早點,囑咐了幾句萬事小心就走了。
駱幀看着李麗丹道:“走嗎?”
李麗丹輕笑一聲:“我真的懷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非富即貴的人。”
兩個人手牽手到隔壁,高高懸起的招牌寫着“碧麗布莊”,駱幀的臉陰沉了好幾個度。
這個朱畢!
李麗丹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是多不要臉啊!
朱畢像是心電感應一般,注意到門口要殺了他的兩道目光,瑟縮了一下,還是笑笑的走出門,迎接兩位貴客。
“稀客呀,謝謝兩位賞臉來我這小地方。”
李麗丹冷臉道:“地方小,可是心蠻大的,朱公子做的很好。”
朱畢像是聽不懂李麗丹說什麼一樣,笑眯眯道:“謝謝娘子誇獎,進去坐坐吧。”
雖然站在李麗丹旁邊的人一直在閃閃發光,晃着自己的眼睛,朱畢還是皮笑肉不笑的當做沒看見,帶着人進了布莊參觀。
見李麗丹無心參觀,朱畢又引着兩個人到後院泡茶。
李麗丹冷臉道:“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對着幹?總歸是要輸的,還是說你要減價?”
朱畢雖然手上包着厚厚的紗布,但是還是笑盈盈的看着李麗丹,風度不減的結果夥計泡好的茶水。
“那又怎樣?我有的是錢!”
李麗丹道:“這開業第一天,也沒個人上門,這真的是不好的兆頭。”
朱畢笑彎了桃花眼:“我本來就是想讓曾晴着急,讓你來找我的,虧不虧本也沒關係。”
只見駱幀的臉又黑了一個度,緊緊的抿着自己的嘴,像是下一秒就能要了朱畢的命。
朱畢感覺到了死亡凝視,輕輕一哆嗦,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笑臉,看着駱幀道:“兄弟,彆氣,我只是想要認識您夫人而已。”
駱幀沒有答話,依舊看也沒看朱畢一眼。
只聽李麗丹說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少自以爲是了,說是合作不拿出誠意來?說是看上我了,對不起,我不喜歡身板這麼弱的人。”
朱畢臉色一變,李麗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棄自己的身材?
朱畢冷着臉對比了自己跟駱幀的身材,雖然駱幀孔武有力,但是自己也不差呀,只是瘦削了點,看駱幀剛毅的臉龐,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人見人愛的小桃花。
這各有優勢啊,李麗丹這明顯是瞧不起人。
朱畢道:“你這瞧不起誰呢!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家是什麼情況?”
李麗丹輕蔑一笑:“你可知道駱幀是誰?駱幀的家世?”
朱畢和駱幀一同愣住了。
李麗丹這話?難怪駱幀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獵戶,這氣派怎麼說也是隻有那種人了。朱畢想到。
她看出來了?什麼時候發現的?駱幀不動聲色的想到。
李麗丹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朱畢。
“總之,朱畢我看不上你,有本事你就拿出點真本事來,別佔着家世欺負人家小門小戶。”
朱畢又是一愣:“有意思,李麗丹你是真的有意思,我喜歡,我喜歡透了你這種性格。”
“好了說正事,跟你坦白了吧,我是整個省首富的兒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朱畢。”
說着朱畢就雙手捧着茶水舉到李麗丹的面前。
李麗丹也是一笑,駱幀舉起茶水更朱畢的一碰一飲而盡。
朱畢知道李麗丹和駱幀這是相信自己了,微微一笑又道:“這生意還是要做的,但是我想跟麗丹單獨談,駱幀在我害怕。”
朱畢看了一眼還在隱隱作痛的手,有點膽寒。
前兩天的大夫說這手禁不起折騰,要是再受一點點傷就廢了,就現在這個樣子還要等一個多月才能好。
李麗丹噗嗤一笑:“你不對我做什麼,我相公自然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心虛什麼?”
朱畢偷偷看了一眼:“你是駱幀不打我,我看着也心慌,要是生意沒談好,回去我會被我爹拆了骨頭的。”
駱幀聽着覺得這小子還是油嘴滑舌的,實在是不爽。
一個省的首富又算什麼?不過就是幾個臭錢,還不就是靠爹養着的。
朱畢見駱幀不說話,像是要殺了自己一般,只能是祭出殺手鐗了:“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你該不會是不相信麗丹吧?”
駱幀淡淡的瞥了朱畢一眼,又看着李麗丹。
李麗丹看着駱幀道:“沒事,我就跟他去對面的茶樓談談,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