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評聽到王強的呼救聲,臉滿臉厭惡,急忙撇清關係的開聲道:“王強,你這奸細,老夫待你不薄,對你信任有加,哪曾想你居然是袁軍安插的奸細,將我軍重要軍情偷聽了去泄露給袁軍,你這無恥小人,罪有應得,休想老夫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說完這話,辛評尤自不解氣,又轉向韓馥說道,“主公,這奸細王強泄露我軍軍情,導致我軍死傷慘重,罪大惡極,十惡不赦,臣請立斬之。”
下面王強聽到辛評的這一番言論後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氣血翻騰,知道自己必死,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來。辛評被他笑的有些心虛,不由厲聲喝道:“你這卑鄙小人,還敢發笑,來人啊,速速將這個泄露我軍軍情的奸細拖下去砍了。”然而辛評的話卻沒有引起任何反應,並沒有人前動手,那一直站在王強身旁的兩個兵士也是紋絲未動,辛評不由訕訕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張一這時開口說道:“辛先生,你急什麼,這王強已是必死無疑,又何妨讓他多說兩句。”說完張一也不理會辛評氣的鐵青的臉色,轉向王強問道:“王強,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嗎?只要你如實說出來,我會向主公求情,饒你一命。”
王強有些不屑的看了張一一眼,對張一這番說話他自是不信的,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倖,所以擡頭向坐在首的韓馥看去。韓馥看了張一一眼,見張一向他示意點頭,沉吟了一下,韓馥點了點頭,“王強,只要你說出實情,交代你的同黨,老夫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主公,不可啊,如此卑鄙小人,還是早早處決的好。”辛評額頭有些冒汗的趕忙阻止,他知道若是真讓王強如實說了,定然會把他供出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阻止。不過終究是要讓他失望了,韓馥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理也未理,韓馥如此,其他人更不會出言阻止了。
王強得了韓馥的迴應,點了點頭,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辛評,辛評被王強這一眼看的亡魂大冒,“好,我說。”
顯然辛評此時見死不救的行爲讓王強看清了辛評,而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的王強,本打算閉口不言,可是如今韓馥給了他一條活下去的可能,是人不想死,所以這彷彿出現在王強面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王強拼命的想要抓住。張一聽到王強的話不由勾起了嘴角,向麴義遞了一個眼神。
“王強,你真名叫什麼?是怎麼混到我軍來的?”麴義前問道。
“我本名趙勁,乃是袁翼州麾下大將顏良將軍的親兵。至於我是怎麼來的嘛...”說到這趙勁頓了一下,再次擡頭看了辛評一眼,“你們還是問問辛先生好了。”
一時間場衆人都想辛評看去,雖然對於趙勁是袁軍衆人心有了準備,但此時聽其親口承認,不少人心還是表示了震驚。而被衆人看着的辛評頓時面色大變,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身子微微發抖,背心已經滿是汗水。“這個...這個...王強...你怎麼來的...我怎麼知道?”
王強冷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問。張一開口道:“辛先生,這王強可是你府的護衛,你還能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辛評使勁的搖着頭,口反覆的喃喃着:“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王強...哦不,趙勁,既然辛先生不肯說,還是你來說說你是怎麼來的吧。”麴義問道。
“呵呵,”趙勁笑了笑,“此前辛先生到我軍大營來談判,我是哪個時候跟着他回來的。”
“拿我那親衛王強呢?可是被你們殺了?”麴義忙追問了一句。
趙勁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麴義一眼,麴義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既然趙勁能夠冒充王強隨辛評回城,顯然那王強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那你又是如何隨辛先生一起入城的?辛先生怎麼會同意帶你一起進城?”
“那得問問辛先生了,你說是不是啊?辛先生?”
“不是,不是,是什麼是,你進城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少血口噴人,污衊我清白。”辛評有些口不擇言的解釋,然後又向韓馥連連叩首,“主公,主公,勿要聽信這小人之言,他是爲了污衊老臣,老臣爲主公鞠躬精粹、兢兢業業,又怎麼會是賣主求榮,背信棄義之輩,還望主公明察,還老臣清白啊,主公。”
不過辛評的這番話語卻讓在場衆人不由的撇嘴,這趙勁是隨辛評一起進的城,辛評甚至還爲其打了掩護,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當時有那麼多守城的兵士看在眼裡,自不是辛評能夠狡辯的了的。如果沒有辛評的幫助,這趙勁又如何能夠冒名頂替王強混進城來?不過雖然在場衆人心已經都已經有了猜測,但畢竟還沒有親耳聽到事實。所以麴義還是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吧。”
當下趙勁也不隱瞞,將顏良殺了王強,並且威逼利誘辛評投誠,然後命他假扮王強,跟隨辛評來到信都城的一應細節一一的吐露了出來。
“你血口噴人,老夫對主公忠心耿耿,如何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來?”說罷,辛評爬到韓馥面前,抱住韓馥的大腿哭訴了起來,“主公啊,老臣對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聽信那袁軍奸細所言,他是要離間你我君臣關係,如此方纔好讓袁軍有機可乘啊。”
韓馥此時已經明白了原委,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匍匐再腳下的辛評,命人將其拉開。
“那你是怎麼傳遞消息的?”麴義再次向趙勁問道。
趙勁如今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所以很乾脆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城南有一段看守的險要之處,會有我們的人在哪接取信息。”趙勁此話一出,便與最開始麴義所說的馬超幾人追鋪趙勁的過程對應了,也爲張一洗清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