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由有些好的問道:“若是將軍,要如何做將這近二十萬衆控於手?”
“殺,這收編的潰軍雖是友軍,但總得說來他們都算是戰場之的逃兵,既然逃了第一次,必然會有第二次,若想將這些人收到麾下,而不在日後作戰時逃跑或背後捅刀子,一定要殺掉一批,以儆效尤,若是不服便殺到他們服,若此剩下來的才能乖乖聽話,爲我所用。品-書-網 ”張燕一臉平淡的說道。
一旁的張平和郭嘉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張平感覺自己彷彿不認識自己的這位義兄一般,他一向覺得自己這個義兄爲人謙和,待人寬厚有加,卻沒想到卻是如此殺伐果斷,冷血無情。不過自古道“慈不掌兵,義不理財”,若是太過寬厚仁慈也無法掌軍,這也無怪自己的便宜老爹張角能讓張燕幫其掌軍,倚爲親信。
“將軍自是厲害,可程遠志想來卻沒有將軍這般本事。”郭嘉倒不是拍張燕馬屁,他是當真對這位燕將軍刮目相看,張燕那一臉平淡的說出的近乎冷酷道及至的語言,讓人覺得在他嚴重殺人不過如殺雞一般,只看需不需要,而不看應不應該。這是一個真正的是何領軍的人物,郭嘉縮了縮脖子,看張燕的眼光多了一絲敬畏。
張燕點了點頭,話說到這裡他也自是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程遠志如此做法已爲其埋下了巨大的隱患,想來郭嘉所謂的用“間”是直的這個了。張燕看了郭嘉一眼,不由對這個還未及冠只有十五歲的少年有些另眼相看。他一直以爲這個不知道張平從哪帶來的少年,不過是個普通孩子,只是因爲張平的關係對其到算禮待。然而現在卻是不同,光憑這份能從紛亂找出關鍵的洞察力,倒是不可小覷。
張平並不知道自己倚爲臂助的左膀右臂在這麼一番商討,都放下了對對方的輕視,真正的接納了對方,融入到這個團隊裡來。
“小嘉不妨詳細說說?”張燕開口道。
郭嘉被張燕這聲小嘉弄得有些受寵若驚,之前張燕都是稱其郭祭酒,這本沒什麼,乃是正常,但總讓郭嘉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如今張燕跟着張平一起叫他小嘉,反倒讓他心高興,這說明張燕已經認可了他。
“是,將...燕帥,”郭嘉也不再叫燕將軍,而是隨着典韋、周倉他們叫起了燕帥,他本想叫兄長,但想想這樣一來與張平分不清,二來也不太合適,便隨着其他人叫起了燕帥。
張燕聞言嘴角翹了翹。
“剛纔燕帥提到程遠志軍還有白波軍潰軍的副統帥楊奉,及郭白太、李樂、韓暹三將,而程遠志近二十萬人,有一半以都是白波潰軍,想來這其定還有不少是楊奉、郭白太、李樂、韓暹四人舊部,以他們在白波軍的威望,若是一起起來想要反程遠志,怕是輕而易舉之事。”
“嗯。”張燕點點頭對郭嘉所說表示認同。
“我們可先在涿郡暫駐,燕帥不妨多派些探子往城打探楊奉與程遠志之間的關係,待我們對程遠志軍情況再瞭解更多一點再做定計。”
張燕見郭嘉並未冒進,直接提出什麼計策,反而再行打探才能定計,不想其小小年紀,卻能如此穩重謹慎,更是讓張燕連連點頭。
張燕、郭嘉二人擡眼向張平看去,等他決斷。
張平笑了笑說道:“我覺得甚好,便按小嘉所言,兄長速速安排人去辦吧。今日既然到了這涿郡,小嘉,你便陪我到這城轉一轉。”
張燕自去安排不提。張平帶着郭嘉在裴元紹着護衛的保護下走入了涿郡的治所涿縣城。
涿縣並不大,起鉅鹿來都有不如。涿縣西有一山,命涿鹿山,城北有一條大河拒馬河。城主街只有兩條,一條自城南門而入延至北門,一條從西門而入直通東門。
你道張平爲何非要到這涿縣城一轉,其所爲便是爲了滿足他那點好心,他想要看看傳說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地方,雖然劉關張此時已然不在此處,但是看看這桃園聖地也是好的。
涿縣城行人稀少,家家閉戶,偶爾開着的幾個鋪子裡也看不到什麼客人,一副凋敝之相。
張平在城一番閒逛,倒是在多番打探之下,讓他問到了城張屠戶的莊子所在。當下便欲往張飛莊子而去。
這時卻有一個身着袍服,頭戴綸巾的年人迎面走了過來,其後跟着四個腰挎長刀,身着輕甲的壯漢。
裴元紹警惕的看着迎面走來的幾人,張平有心躲開,卻不想來人是衝他而來。直直的走到他的面前衝他拱手開口道:“國師大駕光臨鄙縣,鄒某有失遠迎,還請國師恕罪。”
張平一愣,不想居然在這小小的縣城被人認出,面有一絲驚訝,“敢問先生是?”
“臣乃是涿郡太守鄒靖,想來國師大人並不認識鄒某。”鄒靖微笑着答道。
張平一聽前熱情的拉住鄒靖的手說道:“原來是鄒大人,不知鄒大人是如何認出我的?”
鄒靖苦笑着搖了搖頭,“這涿縣城日漸蕭條,街是有個兔子跑過,都是稀,更何況是國師這麼一大羣陌生人。”
“那你如何又能斷定是我呢?”
日前邸報說國師向陛下請旨招撫黃巾餘黨,我便知國師不日便要攜軍來幽州。昨日我又聽人報有一支兵馬入了涿郡,卻沒有聽有戰報傳來,今日再一見國師容貌,拿還能不知是國師大人駕到?”
張平聽了鄒靖的解釋倒是暗暗點頭,這鄒靖看來有些本事,只是憑些許蛛絲馬跡,便能推斷出如此之多,看來也是個人才,不由了心思。
“鄒大人當真厲害,只憑這些蛛絲馬跡,便能分析出這麼多,鄒大人大才啊。”張平拍着鄒靖的手誇讚道。
鄒靖要了搖頭,“國師莫要再誇,鄒某還請國師救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