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你可還有靈丹?”
嗯?張平面露不解,這趙忠什麼意思?一句話客套話沒說,來變問我有沒有靈丹?
“回阿母大人,這靈丹都已敬獻給陛下,此時小子手確實沒有了。!重新煉製,尚還需要些許時日。”張平面露難色。
“當真沒有了嗎?”趙忠確是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確實沒有了。”張平肯定的搖了搖頭。
“哦?”趙忠似是不信,直視張平,張平也毫不示弱,回看回去,兩人對視半晌,過了片刻趙忠才緩緩開口,“可是我聽說國師還有起死回生的靈藥哦?”
“這...”張平心疑慮,不知趙忠這是從何處聽說,“這絕無此事,不知阿母大人是從何處聽說?” шωш _тт kán _¢Ο
“是嗎?”趙忠眉毛一挑,語氣含煞的道:“那...不知那日國師將自己的親叔叔打的只剩一口氣,卻用丹藥救起,國師大人要做何解釋啊?”
張平聽了心裡一驚,趙忠爲何會突然提起這事?雖然這事當時鉅鹿城有幸目睹祭天儀式的人都知道,並沒有禁言,但是鉅鹿離此路途遙遠,如何能夠傳到這裡,趙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
張平心驚訝,一來驚訝於靈帝的眼線已經觸及如此之遠,連遠在鉅鹿的情況都能探查到;二是看來靈帝對自己早有調查,絕非表面自己所看到的這麼簡單。
張平趕忙接話,“原來阿母大人說的是此事,”然後從懷摸出一隻瓷瓶來,遞給趙忠,“此丹並非起死回生的丹藥,此丹只是治療內外傷的丹藥,只是效果還算不錯,我給他起名接骨續命丹,服用後填精補髓、調真養性、充神沛髒、補損袪病、止痛生肌。對於各種傷勢確又效,但要說起死回生,那太誇張了。”
趙忠眉頭皺了一下,接過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在掌心,卻見一粒青藍色的藥丸,形狀圓潤,表面光滑細膩,微微散發毫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趙忠把玩了半晌,尤自不信,高聲喚了一名跟隨他而來得小黃門。小黃門來到近前,趙忠讓小黃門伸出手來,還不待小黃門反應,趙忠便已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在小黃門的手背狠狠的拉了一刀。
張平遠遠看去,深可見骨。不由也未趙忠的狠辣暗暗心驚。
小黃門一聲慘叫,卻還沒出聲便用自己另一隻手將嘴捂住,將那一聲痛呼生生的憋了回去。
趙忠將剛纔手一直把玩的丹藥直接塞到小黃門的口,然後仔細觀察這剛剛被自己一刀切開的手背。
不過片刻功夫,大約是藥效已經化開,小黃門原本血流入柱的傷口漸漸停止了流血,傷口處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凝固,不多時便已結痂成殼。
趙忠眼暴起異色,用眼下打量着小黃門。
突然噌的一聲,張平只見眼前亮光一閃,小黃門的脖子間便多了一道血絲。小黃門捂着喉頭,緩緩的癱了下去。趙忠此時卻又從瓶倒出一顆接骨續命丹來,塞入小黃門口,然後雙眼死死的盯着癱倒在地的小黃門。
然而這一次,脖子依舊血流不止,地板很快被染的通紅,空氣都瀰漫着一股血腥味。小黃門此事雙目早已無神,瞳孔渙散,再也沒有了聲息。
張平看着這一切,眼皮直跳,他怎麼都沒想到趙忠居然殘暴如斯,爲了試藥,全然不把人命當回事,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殺人試藥。而且動作之快,自己根本沒有阻攔的機會。這讓張平一陣心驚肉跳,同時也是一陣惱怒,到底誰纔是這國師府的主人?這趙忠當真是肆無忌憚,在自己的府當面殺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
趙忠又喚了一名小黃門進來,這名小黃門一進來便看到地已經倒在血泊,毫無聲息的同伴,想要驚呼,卻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戰戰兢兢的走到趙忠面前,低着頭不敢看趙忠一眼。
趙忠圍着這個小黃門看了一圈,目光在其身大量着,小黃門被趙忠看的一陣害怕,渾身發抖,突然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一個勁的向趙忠磕頭祈饒。
趙忠臉閃過一絲厭惡,搖了搖頭,說了句“去吧。”
小黃門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從地爬起,踉踉蹌蹌的要往外跑去。
“等等,”聽到趙忠的聲音,小黃門定在當場,身體已經抖成了篩子。
“把這收拾乾淨,別污了國師的地方。”小黃門忙不迭的回身託了同伴,匆匆的跑了出去。
你還知道這是國師府?知道是我國師府你還如此放肆,所以這是要殺雞儆猴?我是那個猴嗎?哼哼,你不知道又的猴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齊天大聖。張平暗自腹誹。
“讓國師見笑了,把府弄髒了,我向國師賠罪。”趙忠雖然嘴說的道歉,但臉卻無半分歉意,然後非常沒有誠意的向張平拱了拱手。
張平卻發作不得,只能打落牙和血往肚裡咽,訕訕地笑道:“阿母哪裡話,阿母修要見外,權當您自己府好。”
“這樣的丹藥,國師可還有?”
“此丹雖然煉製較長生丹容易,卻也只是相對。阿母大人也看到了,此丹藥效不凡,所需藥材名貴,煉製不易。目下我只煉製了兩瓶,每瓶十枚,以備不時之需。阿母大人手這是其一瓶。”張平解釋道。
趙忠看了張平一眼,張平趕忙又從懷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趙忠,“這瓶還勞煩阿母大人代我獻給陛下。”
趙忠接過瓷瓶,這才臉現出一絲笑意,“你很好。”趙忠把玩着瓷瓶,然後珍而重之的塞入懷,“你放心,我會向陛下爲你表功的。而且,你看,今日將你府弄得如此雜亂,我看你府也沒個勤快人,這樣,明日我派幾個小黃門過來,日後讓他們爲國師打掃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