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新月想要開醬味鋪,他都覺得太辛苦不想讓她做,但是她說這是她喜歡的事情,沒辦法才答應她。
現在要是讓她每天風吹日曬的站在外頭擺攤子,那他寧可不讓她做,也不要讓她這麼辛苦。
劉致遠暖心的話,聽的楚新月白皙的臉上立刻浮上了一絲紅暈,她低垂着眼睛瞥了他一眼,跟着嘴裡輕輕抱怨了一句“邵大哥在這呢,你別說了。”
可是邵至朗聽着卻不覺得什麼,要是自己是劉致遠,也肯定會這麼說,也肯定會心疼她的。
“邵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我楚新月沒有他說的那麼金貴,馮叔馮嬸年紀都那麼大了,還能擺攤子做生意,我楚新月有手有腳,還有一身子的力氣,不怕擺攤做生意辛苦的。”
自己手上拿不出那麼多的錢,肯定是要四處去借的,家裡因爲要蓋房子,已經要借錢了,這個時候不能再想着去借錢。
更何況七八十兩這麼大的數目,好張口也不好借到,她可不願劉致遠爲了自己,厚着臉皮四處去找相熟的人借錢。
劉致遠爲楚新月着想,楚新月又處處爲劉致遠着想,看着他們這般什麼都先爲對方考慮,邵至朗是羨慕又欣慰。
“要是有間店面,可以不收你們的租金,白白租給你們,你們要不要呢?”
“真的假的?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邵至朗的話才一說完,楚新月和劉致遠立刻一同瞪大了眼睛瞧着邵至朗。
“就在我隔壁左間的鋪子,禮記裁縫鋪。”
邵至朗這麼一說,楚新月和劉致遠立刻又一同把脖子扭向了左邊,想起了邵家雜貨鋪左邊的那間裁縫鋪。
那個鋪子劉致遠印象深刻,上次雨夜自己來敲門找邵至朗的時候,就是裁縫鋪裡頭的人披了衣裳告訴自己玲瓏病了。
“那間裁縫鋪不是生意很好嗎?怎麼還能不要租金租給我們?那個老裁縫不做了?”
劉致遠想不明白,那麼好的生意,那麼好的地段,怎麼可能一文錢都不要白白租給自己。
“哪裡會有這麼好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楚新月也連連跟着點頭,她可從來就不相信不勞而獲這件事情。
“老裁縫年紀大了,掙夠了錢打算回老家享清福了。”
“其實也不是白白租給你們,是想要入你們醬味鋪的夥,租金就當是入夥的錢,從每個月的利潤裡拿出五分之一給房東就可以,這樣可不可以呢?”
邵至朗笑着把房東入夥的建議說給了楚新月和劉致遠聽。
“這個,還有這麼好的事?邵大哥,你別是誆我們?”
邵至朗說的建議好是好,可是楚新月卻不大相信,怎麼聽這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爲她着想的好主意,那個房東哪裡肯會這麼好說話。
“我邵至朗說話從來就是一言九鼎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話了?”
他看向劉致遠,楚新月不瞭解自己,他是該瞭解自己的,結識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從來都是說了什麼便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