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章彈丸之國,猖獗至斯,本王必討之
四百二十章彈丸之國,猖獗至斯,本王必討之
“彈丸之國,猖獗至斯,本王必討之——”
樑綱知道,鴉片戰爭之後日本明治維新後就逐漸對中國產生了傾吞野心,對歷史瞭解不太清楚的他卻以爲,清朝的中前期,日本至少那個時候仍舊是中華的屬國之一。
沒想到,明末時候小鬼子就反彈了。
朝鮮壬辰之役,大明朝打空國本的萬曆三大徵之一——朝鮮之役。在那之後,小日本就然就不再承認中國的宗主權了。
而且非但如此,南宋滅亡之後,因爲忽必烈的兩次東征,由賴與老天爺幫小鬼子的忙,兩次大軍出海竟都遭到了颱風,結果二十萬大軍打了水漂。這事情不評價。有點小鬱悶。
從那之後小鬼子竟然就開始囂張了,到朱元璋時,日本孤懸海外,自持武力,開始不遣使朝貢。老朱準備討伐,可是後來考慮大明初立,不宜動干戈而耗民力,才罷之。但是到了朱棣時候,鄭和統督樓船水軍十萬詔諭海外諸番,東洋一下,日本向室町幕府第三任將軍足利義滿當即臣服。然後就直到豐臣秀吉時候再度反彈。
在座的諸位都是飽學之士,對這段歷史知之甚明,三言兩語的就給樑綱講清楚了經過。自然是惹得樑綱大怒一場。
丟了宗主國的身份樑綱臉sè有些難堪,不過這樣也好,也就有藉口很修理小日本一頓了。
這場朝議到此結束,前來的前清漢臣體會到了樑綱的愛民之心,也從一定程度上了解了樑綱的好戰。
“彈丸之國,猖獗至斯,本王必討之——”
皇上可都是金口yù言,言出法隨。雖然樑綱現在還沒有稱帝,但是他幾日說出了這番話,那麼可以預見,來日下東洋一戰就是難免的了。
對比大明朝初立時的民不聊生,眼下天下的局勢民力物力可就好的太多了。即便是滿清掘開了黃河口,那也是一樣。
跟hún戰了幾十年,攪鬧的天下民不聊生才得以最終建立的大明朝完全不一樣,現在仗纔打了三年,富華的江南之地就已經平定了下來。
眼下紅巾軍大軍北上,這掃dàng中原也是不成問題。剩下的就只有人煙稀少的東北,以及西北和西南了。
雖然裡面飽含了成都和陝西兩個省,但是對比江南、兩湖,分量還是輕的太多。
而且與朱元璋的長江溝裡的隨時不同,紅巾軍現在的水師絕對要強出無數倍。洋人紅máo鬼他們都能輕鬆拿得下,打東瀛還不是輕而易舉?
反正這一幕是記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等到該發難的時候,自己要記清了,別沒事找事的上來勸。
因爲兵力不夠,北京城這幾天依舊是如一的平靜。紅巾軍沒有向外追出去一步,就算是往北逃出通州向着熱河跑去的哈當阿和戴鵬兩人部衆,紅巾軍也是視而不見。
現在在津京,唯一還能聽到紅巾軍炮響的就是通州了。在確定了méng古騎兵確實離開之後,被八旗兵跑出了好幾千人的劉慶生接受了教訓,開始以在北城增設了第四個營壘,更派出火槍兵以這四個營壘爲據點,巡哨通州城牆周邊,徹底斷絕了城內清兵的突圍道路。
相對於只有小部分八旗兵,綠營兵佔據主體的通州守軍,第三團光明正大的展開了心理攻勢和勸降。答應城裡的綠營兵,只要肯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如果能砍了慶桂,還有重賞。
嚴峻的形勢和內部一些人的串聯,慶桂心中生出了一種預感,自己的最後日子不遠了。
通州守軍中的綠營兵自然有心動者,尤其是城下傳出滿清以水代兵掘開了黃河大堤,淹了大半山東之後,城內綠營兵紛紛爲之心寒,在紅巾軍的心理攻勢下更是有點蠢蠢yù動。
通州對峙的第十天,兩個營的陸戰部隊押着大批的軍火彈yào開到了通州城下。從上海港出發的第二批補給船隊終於在三天前抵達了天津,這段時間裡在天津之戰中投降的萬餘綠營兵經過篩選清理,máo頭、刺頭全部剔除,各個陸戰營的看守壓力大減,已經可以騰出一部分兵力了。
這次留守天津的陳達元就下令第一和第三水師營的兩部陸戰營帶隊押送彈yào補給進京,餘下的兩個營繼續在天津看守俘虜,把守港口。
從南京運送彈yào補給到天津,洋人商船以及主戶樑綱都以爲只是一槓子買賣,可是沒想到滿清會如此惡毒,掘開了黃河口,以至於山東境內是急需糧草。這般情況下,一槓子買賣就變成了多槓子了,它們將隨着紅巾軍水師一營主力和樑綱派出的使者北上朝鮮,任務自然是往回運大米。
樑綱也已經下旨到了陳虎軍中和南京,沒有別的話,只是兩個字——招兵。
他這是在學北宋。北宋的朝廷就是如此,那兒一有災就立刻到那兒去招兵,少了那些年輕力壯的漢子持勁,就是賑災不利或是出了luàn子,百姓也鬧不起大事來。
而且隨着兵鋒的往北推進,地帶差異會越來越大。北方人到南方可能還適應得了當地的cháo熱,但是南方人到北方卻不一定能適應的了地方上的嚴寒了。雖然現在還是夏季,但是未雨綢繆,不能不快做打算。
“弟兄們,狗日的韃子不拿咱們當人看,咱們還給他們賣個什麼命?”
“想想山東死難的百姓,這樣的朝廷還跟它幹什麼?殺了慶桂,咱們投紅巾軍去?”
慶桂的預感很準確,就在補給隊伍路過通州的第三天,深夜中幾聲叫響惹起了所有綠營兵的憤恨,在各鎮軍官的從容下,山海關鎮、宣府鎮總兵先後被殺,薊州鎮總兵狼狽帶着幾個親信退入了通州城的最中心處——慶桂八旗兵集結處。
本來敗入通州的八旗兵就沒有多少人,之前的衝殺損失了一部分,哈當阿、戴鵬又帶走了僅剩的jīng華和主力,眼下慶桂手下只剩了一千殘兵不到。雖然炮兵陣地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可是綠營兵一反水就立刻襲殺了炮兵陣地的所有督戰八旗。
轟鳴的炮響聲中,慶桂行轅——通州衙mén成了八旗兵最後廝殺的戰場。這裡雖然防禦工事堅固,可配置了八mén火炮,但是在掉過頭的通州炮羣的狂轟濫炸下,千多八旗殘兵支撐了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全軍覆沒。
慶桂在綠營兵衝進大堂前就拔劍自刎了,剩餘的八旗兵除四百多人被俘外,剩下的全部命歸地府。
當然,等待着這四百多俘虜的下場也不會比他們的同伴好多少了,對於抵抗的八旗兵,紅巾軍的政策是一律斬殺的。
通州問題的解決給樑綱煩悶的心理送去了一股涼風,總算是減輕了他的一點鬱悶。也騰出了一個團的兵力。
這些反正的綠營兵,樑綱老規矩對待。願意繼續當兵的就留在紅巾軍裡吃糧,不願意的發放路費和遣散費回家。軍官、士兵級別不同,遣散費也不相同。
而那些願意留在紅巾軍繼續幹的,忙過這一陣子後,就要去講武堂進修。這是紅巾軍吞吃清軍的老規矩和老傳統。
最終願意回家的只有一千人不到,當兵吃糧的少有是家境富裕出身的。出來當兵圖的就是那份糧餉,現在面對比原來綠營兵錢糧更多的紅巾軍,絕大部分的人當然願意繼續留在軍中了。
那些願意回家的人,更多的是些老兵油子,被紅巾軍嚴酷的軍紀給下回去的。
軍官就更少了,紅巾軍現在大勢已成,誰都向着綁上這條通天的路。殺人放火金腰帶,又哪裡有造反來的榮華快?
陳虎、劉墉的信報不住的發來北京。銅瓦廂決口之後,黃河水溜分成三股:南股由今山東荷澤趙王河東注,另兩股由東明縣南北分注,至張秋穿運河後複合爲北股。
而看情況南股成爲幹流的可能xìng很大,已經奪大清河由利津匯入了勃海。
在地圖上重新標出黃河的新河道之後,樑綱發現這根他後世見到的黃河水道已經很相似了。
來到這個時空之後,樑綱雖然對黃河奪淮入海很不習慣,總感覺着不如流向渤海來的讓人舒服。
但是他絕沒有想過用這般極端的手法讓黃河改道,改成後世自己習慣的水道。
因爲黃河水道的每一次大改道都會給當時的中國社會經濟帶來極大的震動和深遠的影響。
爲了讓自己眼睛看的舒服,就給河南、河北、山東、安徽、江蘇五省的部分地區造成巨大的災難,樑綱還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這一次山東受難最重了。樑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禱老天爺,今年的夏天別再去下太多的雨。不然的話,半個華北真就成一片沼澤了。
而現在銅瓦廂決口以下的原有黃河河道水位迅速下降,這對安徽、蘇北一千多裡原河道兩岸的城市、村莊、田地都會帶來極重大的影響。因爲這些地方几百年來就已經和流經的黃河水息息相關了。現在水源完全被中斷,這一影響完全是難以估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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