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全員惡人

夜色之中,陰暗的小巷之中,謀殺和慾望同時進行,霍法和瑞恩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女吸血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收起銳利的犬齒,困惑的看着黑暗。

走遠之後,霍法驚魂未定的那些遠處那一個個聚在一起的小團體,一個吸血鬼倒不稀罕,但同時出現這麼多,他是聞所未聞。

街道上,這種事情隨處可見。他們之間有笑聲,有呻吟聲,有吮吸聲。那些癡狂的男人一個個如撲火的飛蛾一般向陰暗的角落裡涌起,那裡,聚集着一個又一個吸血鬼的團體。

瑞恩:“我說過,這年頭,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都不奇怪。有人能把一城人都造成陰屍,自然有人可以把一城市的人都感染成吸血鬼。這裡本來是保護麻瓜而建造的安全區,但是卻從內部發生了腐壞。”

“誰做的?”

“有一個高階血族隱居在這裡,利用戰爭傳播血之瘟疫,他的真實身份還不可知,但那正是我的目標,我得把他揪出來,否則這整座城市都在劫難逃。”

“現在這裡有多少隻吸血鬼?”

“上千只。”瑞恩頓了頓,苦笑道:“但這還是保守估計。”

上千只,霍法倒吸一口冷氣,在魔法世界,吸血鬼並不罕見,一隻吸血鬼也並不可怕,但成千上萬只,還是出現在麻瓜城市裡。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瑞恩接着說道:“它們是等級森嚴的物種,越高級別的血族就意味着擁有更多的眷族和血僕。如果打起仗來,這些茫茫多多眷族可以說是最令敵人頭疼的炮灰,尤其是在晚上,它們的能力會得到大幅提高,非常可怕。更可怕的是,它們的數量正在以指數形式增加,如果等它們擴散到其他城市,再阻止就來不及了。”

說着,他們來到了一處巨大而荒廢的操場,這裡原來應該是某個大學的校園。現在,它四面都被鎖鏈牢牢封住,操場中央有一處石質祭壇高高聳立,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愈發濃郁。

成百上千的男人聚集在祭壇之下,除了粗重顫抖的呼吸,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的出奇。

祭壇上,站着各式各樣的女性。長相都是上上之資,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下,霍法幾乎要以爲這裡是什麼模特走秀的時裝表演的現場。不過她們並沒有穿什麼時髦的衣服,甚至都不需要穿衣服。

幾個帶着黃金面具的男人站在她們身後。一點點的剝下她們的衣服,然後將銳利的牙齒緩緩沉入她們的脖子。

姿態彷彿舞蹈。那優雅的美感和大街上的獸性和野蠻形成鮮明對比。

那些女人剛開始被吸血的時候,表情驚恐不安,身體劇烈痙攣反饋,但逐漸的,她們便扭動着身體,本能的反手抱着身後黃金面具的男人。口中生長出銳利的尖牙。

“這麼多好女孩都被變成吸血鬼了,真是令人惋惜。”角落裡,瑞恩貼着霍法耳朵輕聲說道:“這些高階吸血鬼只對漂亮的女孩感興趣。”

“爲什麼?

“被吸血鬼進食的人可以體驗到非常強烈的愉悅,可以使人上癮,在那種快樂下,很多人會自願沉淪被吸食。

不過,前提是長得得好看,如果有一個齙牙麻臉蒜頭鼻的醜陋吸血鬼,你會心甘情願的被吸食麼?”

“我會打死她。”

霍法老老實實的說。

“瞧,什麼生物都一樣。高階血族深知顏值的重要性,他們四處搜尋容貌美豔的女人,將她們轉化成吸血鬼,再由她們去傳播血之瘟疫,那些意志不高的男人,很容易就會上鉤,被轉化成最低階的血僕。他們就像癮君子一樣,被血癮纏繞,終生都不得解脫,只能成爲血族的爪牙。”頓了頓,他笑道:“我想,你那個被抓走的朋友,模樣應該不賴吧。”

“該死!”

霍法想到克洛伊,頭都大了,知道這是座吸血鬼之城後,他更加後悔當時沒果斷把她叫醒了。現在倒好,這要是讓修女變成了吸血鬼,自己這趟任務等於就是白給了。

瑞恩伸出一隻手:“瞧,我們的目標並不衝突,只有揪出這座城市幕後的主人,你才能救回你的朋友,我也能完成自己的工作,來幫我吧,霍法。”

“不是潑你涼水,能造出這麼多吸血鬼存在,我們可能並不是對手。”

“沒錯。”

瑞恩依舊伸着手,平靜說道:“但我們身後有霍格沃茨,我還有茉莉。我們並不需要戰勝他,只需要找到他,然後送信給霍格沃茨,自然會有援軍來幫助我們。”

“我們,我什麼時候和你是一夥的?”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雖然不是一個學院,但你不可否認。在我們之間,有不可斬斷的聯繫。”

“拉倒吧,真不要臉。”

霍法別過頭去,心想自己和湯姆.裡德爾還是一所學校的呢,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斬不斷的聯繫麼?

瑞恩沒有生氣,他牢牢的把手伸在霍法面前,這個脾氣不錯的赫奇帕奇伸着手,看起來異常堅定。

猶豫片刻後,霍法服軟,他嘆了口氣:“別怪我冷血無情,但如果你要讓我在朋友和這個城市中間選一個,我想我可能會選擇朋友。”

“沒人會逼你做那種選擇,求同存異不行麼?”瑞恩立刻說道。

“你確定?”

“我確定。”巫師回答。

霍法握住了瑞恩伸出來的手。黯淡的金色光芒一閃,在他們的手臂上纏繞一週後,消失無形。

......

......

“格林德沃真的要來?”

堆滿厚厚書籍的房間裡,身穿華麗綠袍的老男人問曼斯:“祭祀即將開始,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斷它。”

“放心好了,魯斯凡爵士。”

角落沙發裡的曼斯漫不經心的說道,“格林德沃不會在乎你做什麼的,就算你把全英國的人都拿去祭祀,他估計也不會在乎。”

“其他人你這麼說我都可以接受,但那傢伙,那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誰也不清楚,天知道他會不會發神經莫名其妙的針對我。”

“你想太多了,閣下,安心做你的事好了。”

“就不能遲兩天,等我結束了這場儀式,成爲了真正的血親,誰來都無所謂。”

“我也沒辦法啊。”

曼斯無可奈何的攤開手,笑的很卑微:“克萊斯特想要救他的兒子,你和我說不如去和克萊斯特說,問他願不願意推遲兩天。在協會中,我不過是個給巫師打下手的混混。”

克萊斯特......綠袍老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不耐。他右手指節敲擊着紅木桌面,自言自語:“巫師......巫師......總是巫師,真是可惡......”

這時,門外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誰?”

綠袍老頭收斂不耐。

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臉上戴着一副黃金面具,身後牽着一個被縛住雙手的少女。

“你看我抓到了什麼,父親。”戴着黃金面具的男人說道,語氣滿是邀功。

“怎麼,你抓到那個霍格沃茨的探子了?”綠袍老頭不耐煩的問。

黃金面具的男人搖搖頭:“很抱歉,父親,我沒找到那枚霍格沃茨的暗棋,不過,卻意外找到了一個十分優秀的祭品,您瞧。”

說着,他把身後拖拽着的少女往前一推,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少女惱火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

優秀的祭品?綠袍老頭眉頭一挑。

他身後無聲的走出兩個身穿流蘇長袍的侍女,她們款款上前,左右架着掙扎女孩的肩膀,強行讓她擡起臉來。

坐在角落裡的曼斯原本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看見那個穿着黑白袍的修女之後,他猛地站起身,而修女也看見了他。

“是你!混賬,我就知道和你脫不了干係!”

克洛伊尖叫道:“你死心吧,從我這裡,你什麼也得不......”

聲音戛然而止。

綠袍老頭用他完整的右手捏住了修女的嘴巴,將她的腦袋晃了晃,扭頭笑眯眯的看着曼斯:“奇了怪了,你們認識?”

曼斯表情恢復了平淡,他慢吞吞的坐了下來,“當然,她就是我要抓的目標,沒想到居然落到你的手上,真是造化弄人。”

“這樣啊......”

綠袍老頭不顧克洛伊驚恐的眼神,他捏着她的臉頰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教會總是喜歡弄出這種純潔無暇的東西出來,彷彿這樣就能昭示自身的正義與合法。不過,如果失去污穢,純潔還有何意義呢。我想,夜神會很滿意這份祭品。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

站立一旁的黃金面具的男人立刻彎腰鞠躬:“理所應當,父親。”

“行了,下去吧,三天之後的祭典,不要出任何紕漏。”

面具男人帶着兩個流蘇長袍的侍女,緩緩退下。書房內,只剩下了修女,綠袍,還有曼斯三人。

綠袍鬆開了克洛伊的嘴巴,微微一擺手指,修女的嘴巴和手臂瞬間被看不見的魔咒鎖死,既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你要怎麼感謝我呢,曼斯。”綠袍看着沙發上的男人。

“你希望我怎麼感謝你?”曼斯問道。

“別讓格林德沃過來,帶着這個修女,回你的柏林去。”他牢牢盯着曼斯道眼睛,“你完成你的任務,我完成我的祭祀。”

曼斯笑了笑,眼神從克洛伊身上移開,搖搖頭:“我說過,這事你得和克萊斯特去說,我做不了主。”

綠袍一指克洛伊:“怎麼,她對你來說不重要麼?”

“沒你想的那麼重要,就算你把她變成吸血鬼,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克洛伊驚恐的嗚嗚掙扎,綠袍老頭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陰測測的看着曼斯,右手指節不斷的敲擊着桌面。

“這樣吧,我有一個提議。”曼斯陪着笑臉說道。

“你說。”

“您有沒有想過開一次宴會。”

“宴會,什麼意思?”

“既然三天之後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祭祀,又是格林德沃到訪的日子,可能也是安克爾復活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時間點,你不打算開一次宴會麼?”

“我爲什麼要款待一個我根本不歡迎的人,”綠袍老頭冷冰冰的說道。“你,格林德沃,克萊斯特,我都不歡迎,至少現在我都不歡迎。”

“因爲這樣,我就可以以觀禮的名義,請來格林德沃。如果格林德沃來了,而且是以參加宴會的身份過來,那麼他必然不會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說不定,他還可以給你把把關,防止那些魔法部或者別有用心之人滲透進來,您說對麼?”

“怎麼可能,”綠袍老頭嗤笑:“我活這麼大就沒聽過格林德沃參加過什麼派對,他只對死神感興趣,當我不知道麼?”

“那你就更要開了,至少,做個表面工作給克萊斯特看。如果格林德沃對你的祭祀並不感興趣,那麼他就不會來,我也有藉口搪塞那位強勢的克萊斯特先生。”

“好一個搪塞,他救不了兒子,肯定會幹掉你。”綠袍老頭譏諷道。

“那也讓他的怒氣不至於波及到你,對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你準備了宴會,對他以禮相待。就算他幹掉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能對我怎麼樣!”老頭陡然變了臉色,他一拍桌子站起身,“只要我完成了儀式......”

“您畢竟還沒有完成。”曼斯指了指老頭彎折成奇異弧度的左手,“還有三天,纔是月圓之夜。”

老頭猛地將自己的斷手攏進袖子裡,“用不着你來提醒我,麻瓜!”他惡狠狠的說。

曼斯只是微笑不語,

綠袍老頭臉色變了數變,最終,他還是恨恨的咬牙坐了下來,“哼...巫師,該死的巫師。”

“瞧,”曼斯攤開手,“要我說,你還是開一次宴會,並邀請克萊斯特去觀禮比較好。”

“你幹嘛這麼全心全意爲我考慮?”老頭陰測測的說,“我可不相信你良心發現想要拯救我這個夜神的信徒。”

“當然不是。”曼斯長嘆一口氣,“我也得爲自己考慮一條後路,不是麼,萬一格林德沃沒來,克萊斯特遷怒的殺死了我,我想,你應該可以把我的屍體轉化爲吸血鬼吧。”

“嚯!”

老頭笑出聲,臉色好看不少,他翹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曼斯,他笑道:“你這小麻瓜還有點機靈勁,難怪格林德沃要讓你幫他做事。怎麼,你想做我兒子?”

“如果能活命,做孫子也無妨。我年紀應該和你孫子差不多大,如果您有孫子的話。”

“哈哈哈哈哈......”

老頭高聲大笑起來,笑完他愉悅的說道:“那你先叫一聲父親來聽聽,如果順耳,我可以考慮萬一克萊斯特殺死你後,轉生你。”

曼斯單膝跪地,“如您所願,父親。”

遠處,克洛伊被封住嘴巴,站在角落,她看着面前發生的奇詭一幕,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曼斯的舉動讓她反胃,她簡直不能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這樣不要臉。外加從前發生的事情,她對曼斯的厭憎來到了頂峰。可就在曼斯跪地之際,他居然還抽空微笑着衝她眨了眨眼。

綠袍老頭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暢快。

“行,我答應你。”他豪邁說道:“只是一場宴會,我不會讓你失望。”

曼斯伸出手:“那麼,三天之後,就全看你了。”

“一言爲定。”老頭握住了他的手。

“一言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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