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餅乾將軍直接在一掌一下覆滅,化爲飛灰,雖然克力架的能力是個變態,但是在沒有遇上更變態的對手情況下,現在,威爾德比他更變態。
龐大的身軀接下來真正地讓人見識到什麼叫無敵,八十個餅乾將軍除去已經消失的十五個還剩六十五個,而它們,很快也步了同類的後塵。
“乓乓乓!”
雙掌連擊!
看起來笨重無比的巨大沼澤人動作卻迅猛無比,連連拍下寬厚巨掌,引發地面震動,剩餘的餅乾將軍不斷躲避,卻如同螞蟻在人手之下的比喻,本身很快的速度,在這巨掌下卻顯得尤爲緩慢,一掌拍下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便被徹底粉碎。
有的企圖以長劍斬斷或刺穿那巨大的身軀,攻擊的確有效,但在攻擊過後,那一絲傷口卻又很快恢復原樣。
現場煙塵飛舞,直到威爾德最後一掌落下,八十個餅乾將軍以無一留存。
怎麼匹敵?!
現場衆人看着這一幕,心裡不禁升起這樣的質問。
克力架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爲傲的餅乾將軍有一天竟然會顯得如此“脆弱”!
是的,脆弱,如果是以往有人說自己的餅乾脆弱的話那他絕對會用現實告訴他什麼叫脆弱。
可現在…怎麼看都沒錯啊,餅乾將軍真的太脆弱了。
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和難以抑制的怒火!
這傢伙…!
“啪啪啪!”
克力架再次快速地擊掌,很快周圍的粉末迅速匯聚,形成一個一個又一個完整的餅乾將軍。
“還有!還有!你能打完多少個!?”克力架狀若瘋狂,嘴裡發出激動的笑聲:“桀哈哈哈!”
粉末不斷地從空氣中滋生出來,並迅速匯聚成一個個神情冰冷的餅乾將軍
二十個!
五十個!
八十個!
一百個!
兩百個!
整整兩百個餅乾將軍,密密麻麻地站在戰場上,將中間龐大沼澤巨人緊緊包圍了起來,那種壯觀的場面不禁讓威爾德一方的人頭皮發麻,爲威爾德捏了一把汗。
威爾德自然也知曉,拋去別的不說,兩百個餅乾將軍,一個一刀都足以將他這龐大的身軀瓦解了,而他,更不可能防得住,至少在他發起攻擊的剎那至少也會有一百多把巨劍落在他的身軀上。
這不是一羣小孩子,他們的砍擊是有力量的。
還是不得不說回來,這變態能力變態的地方就是在於無視體力的情況下可以無限制造者烏龜殼一樣的餅乾人,相當於,和他對戰的人要面對無窮無盡,怎麼打也打不完的敵人,而且這些敵人還不畏生死,不知疼痛。
假如世上有一個擁有無限體力的人,這個人再吃上這個變態果實的話,那麼,他就是接近無敵的。
他能耗光一切敵人的體力。
兩百個餅乾將軍齊齊動了,巨劍的光芒閃耀整個戰場,所有東西都被掩蓋,衆人的眼中只被那寒光充滿。
畫面彷彿被定格在這一刻,兩百隻餅乾人中有大約一半高高躍起,來到龐大巨人的腰肢處、大腿處,小腿處、胸膛、腹部、脖頸,頭顱。
還有一半則還停留在地面上,但不管是空中的還是地下的,這一刻他們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揮舞刀劍劈向沼澤巨人。
只有巨人巋然不動。
講真,威爾德是真不想耍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的,事實上,他認爲自己也不是那種人,但戰鬥這種事情不就是講究一個排兵佈陣麼?在戰鬥的起始佈下應敵之陣也是很正常,很說得過去,很科學和符合人道主義的一件事。
有句話叫擒賊先擒王,還有什麼直搗黃龍都是很意味鮮明的戰略用詞,但偏偏就有些人不太注重這些,比如克力架就是這樣的人,他大概忘了自己是這羣餅乾人之中的“王”了,又或者只是過分相信自己的實力足以應對一切。
所以,他腳下的地面突然塌了,露出底下濃厚而又粘稠的沼澤湖。
整個人直接還處於震驚的狀態就掉進了沼澤之中。
什麼時候佈下的陣已經不重要了,大概是沼澤巨人從始至終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那個時候就已經佈下的了,現在重要的是,克力架直接被威爾德吞沒了進去。
一旦進入威爾德的沼澤中那想出來可就難了,甚至說幾乎沒有這個可能,在威爾德有意的操控下,咕嚕嚕的氣泡從沼澤表面冒出,而在底下,克力架感覺整個人很不好,難受。
沼澤好像活物一般不斷地鑽入他的鼻孔內,在鼻孔因爲堵塞而條件反射地張開嘴的時候,卻是咕嚕嚕的沼澤涌了進來。
攻擊並不是一味的只有正面的碰撞,相比於正面碰撞,威爾德更喜歡採取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來了結敵人的性命。
因爲這樣有兩個好處,一個是自己絕不會受傷,至始至終和敵人爭鬥的都是沼澤,二是敵人一旦陷入了這種境地也就意味着沒有逃脫生還的可能了。
在這種情況下,克力架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如果他能飛,也不可能飛得出去。
所以,隨着涌入口鼻之中的沼澤越來越多,克力架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身體的力量正在瘋狂流失,在那些沼澤將軍的攻擊終於觸碰到巨人身軀的時候。
“嘭嘭嘭嘭”的聲音近乎同時響起,而後就見空中炸起一團團粉末,餅乾將軍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了。
能力者一旦失去意識,那麼他所發動的能力也將消失,當然…已被改造的環境除外。
這種情況有很多,比如青雉冰凍了大海,那麼就算他陷入沉睡中,大概也不會在瞬間就從結冰狀態變成海水。
再比如石頭人琵卡讓建築扭曲動彈起來,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失去了意識,那麼建築會恢復原來的形狀嗎?答案是不會。
而威爾德也一樣,他製造出來的沼澤地並不會因爲他某一天失去了意識就消失了,這種淺顯的道理大概類似工人修建環境,他們的取材是最初的樹木、石頭,被工人打磨加工之後,它們最終變成了橫樑和石磚,又或者水泥粉末之類的,它們搭建成了一座座建築,而當初的樹木和石頭卻已經回不去了,最後都被定格在最後的模樣中。
克力架失去了意識則不同,餅乾是他無中生有造出來的東西,所以隨着他失去意識,餅乾也會在他失去意識的剎那消失不見。
但也不排除有一些能力者即便陷入沉睡,其無中生有造出的東西也不會消失的例子,這個世界通常不講理。
兵敗如山倒,威爾德沒有任何猶豫,一根尖利的沼澤標槍刺入了已經陷入昏迷的克力架胸膛之中,直接了結了他的生命。
接下來,憤怒軍團在威爾德的出手之下直接潰敗,被捕的捕,被殺的殺。
而在這一刻,澤國之外的海域中正爆發一場驚天大戰!
大戰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刻停歇,而戰鬥的人卻僅有三人。
大媽、黃猿、以及……半參戰半打醬油的後來者——戰國!
就在這時,大媽身上,數張生命紙開始燃燒了起來,她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一瞬間變得血紅一片,看向遠處那個方向,冰冷到能直接凍結靈魂的氣勢從她身上爆發出來,直衝天際!
“路…西…法…-威…爾…德!!”
沒有人知道這場大戰的細節最終如何,只知道,在之後,大媽主動退去了,原因是半個月前剛打下來的重要島嶼和海域正在遭受黑鬍子海賊團侵略攻打,不得不抽身調集兵力應對後方。
海軍一戰死了三名中將,其餘將校二十數名,海兵沒有出戰,因此沒有傷亡,黃猿眼睛被打裂開了,雖然猥瑣依舊,但也確實身上掛彩了。
至於戰國,這貨也就在最後面大媽發狂的時候真正拿出實力出手了,不然還真有可能被衝過去宰了威爾德那傢伙。
儘管這樣,四皇一怒的威力還是很恐怖的,戰國也或多或少給毆了幾拳,有點反胃是正常的。
至於大媽,那自然也不可能是安然無恙的,但具體受了什麼傷勢就沒人知道了。
這一戰下來,三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傷,注要還是最後大媽發瘋不要命的打法導致的。
接下來開始清理戰場了。
憤怒軍團有大概十分之一的站力被逃了回去,其中就有文書官蒙多爾和鮮奶油大臣,不過兩人都各自被留下了一隻手臂,剩下的嘉蕾特被捕,**人阿曼德被殺,白魚被收繳了起來。
波比被殺,其餘一些主要人物也通通因爲反抗被殺死了,嘉蕾特之所以還能活下來是因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失去了戰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捕了。
象棋兵一個也沒能回去,至此,參與此戰的這部分憤怒軍團戰力中只有蒙多爾和歐佩拉兩個主要戰力活着回去了。
不過威爾德這邊的損失也不小,底層戰力共死亡一千兩百人,重傷六百二十二人,輕傷十八人。
幹部級中,死亡三十二人,重傷二十七人,殘廢五人,輕傷兩人。
高級幹部中,庫奇艾爾重傷,但性命無礙,畢加輕傷,伊夫輕傷,貝肯重傷,寫利摩重傷,艾格重傷,芙蘭彼得重傷,拜斯完好無損並卸下了奶油大臣一條手臂,克蕾兒體力耗盡,但沒有受到什麼傷,皮肉劃傷那些自然不算。
經此一戰,損失慘重,唯一讓威爾德鬆了口氣的是高級幹部沒有一人損失,這是最重要的,培養一個高級幹部的戰力太難了,高手死一個少一個。
這之後,這一次的威脅全是平息下來了,不過,真正的威脅還遠沒有解除,威爾德知道,接下來他和大媽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而黃猿也得知了威爾德把克力架幹掉的消息,當時他的反應是安靜了好久,接着才用比之以往要正經許多的語氣來說。
“這一次爲了阻止大媽海軍可是也損失慘重呢,接下來威爾德君你可要小心了,海軍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安排一個最高戰力在這邊的呢,雖然這之後新建的要塞這裡的確會成爲老夫的駐地,但老夫畢竟時常要執行任務,不免會離開的呢。還有呢…海軍這次畢竟也算幫了威爾德君你的大忙了呢,接下來海軍有需要拜託到威爾德君的地方還請不要推託呢。”
這一點威爾德自然明白,這也是當初雙方的交易之一,海軍獲得這片海域控制權是好處其一,作爲幫助威爾德渡過這次威脅的交換條件是威爾德要比其他七武海更加應該去履行七武海的自責,也就是…海軍需要的時候要幫忙。
只是這種將一切託交給別人掌控的感覺、將安全依靠在別人的身上的感覺終究讓威爾德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這次殺死了克力架之後接下來可想而知要承受大媽的怒火了,但黃猿也說了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先不說這片海域已經成爲了海軍的軍事要塞,就大媽自己現在也在疲於應對四方接踵而至的麻煩了。
這一次,大媽的出動被人抓住機會,很多島嶼都被人攻搶了,黑鬍子是其一,就連凱多,甚至其他知名的海賊也不安分。
總的來說,威爾德成了這次讓大媽損失慘重的導火線。
少則半年,多則兩年,這次遭受重大損失的大媽終將會親自攻打過來。
“弱小,即是原罪嗎…?”
隱藏在麾袍下的雙手又一次不禁地捏成拳頭。
變強!
強到無人敢惹!
強到讓人聞風散膽!
強到讓海軍、讓四皇不敢觸及鋒芒!
這一刻,眼睛裡有某種強烈的光華在流轉,威爾德毫無情感波動的軀殼深處是一顆燃燒着熊熊野望之火的心臟!
戰爭剛止,建國之初,接下來還有很多事務必須處理,威爾德決定,等一切事務料理完畢之後就開始閉關修煉!
而眼下最終的一件事就是建國都了,不論如何,一國之都是不可缺少的,有了國都纔有了發號施令的地方,才能將治國正側延伸到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