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島,某個地下宮殿。
“報告老大,關於凱多交易的事情,已經泄露給了維恩希爾家族的人。”
一個黑西裝跪倒在一個黑色的王座面前,恭敬的說道。
王座緩緩轉過來,一個有着一臉橫肉,帶着船長帽,臉上滿是猙獰傷口的男人坐在上面,他深吸了一口雪茄煙,然後緩緩的說道。
“幹得不錯,做到這一步,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爲了一個洛恩,得罪同爲四皇的凱多,真的值得嗎?”
這時候,他的旁邊,一個身穿緊身衣的性感女人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看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緩緩的說道。
“這可跟你之前謹慎的性格一點也沾不上邊啊,烏米特。”
烏米特,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的大海,隨便在一個大一點的海賊團,就能夠找到一個名爲“烏米特”的海賊。
但是,那種事情,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個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名字,隨着這個男人的崛起,變得與衆不同起來。當今這片大海,提到烏米特這一個名字,只會想起一個人。
黑暗世界的大佬,深海航運王,有着“深海洋流”之稱的男人,烏米特。
“據我所知,凱多這個交易,對他來說很重要,你將這場交易泄露給了他的敵人,有可能會引起凱多的敵意的。”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
女人驚訝的說道,事實上,黑暗世界的大佬們並非是鐵板一塊了,例如這一次,幾個皇帝之前的衝突,這些大佬們就有着不同的站位。
例如菸草王克洛克達爾小姐,天夜叉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便倒向了洛恩,而福神,路菲爾德,醫藥大王杜克則是與凱多交好。
“紅燈區女王”史翠西,以及其他一些黑暗世界的大佬則是默不作聲,沒有標明立場。
所以她一直勸烏米特不要過早的將自己的意圖展現出來,不然很有可能得罪其他人。
她知道烏米特一直都很看好洛恩,但是從來都沒想過,烏米特竟然這麼看重洛恩。
要知道,任何一個黑暗世界的大佬,放在這片大海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的影響力,甚至比某一些聲名顯赫的大海賊還要可怕的多。
而烏米特,竟然願意爲了討好洛恩,而冒着得罪凱多的風險。
“洛恩和其他人不一樣。”烏米特深吸了一口雪茄煙,緩緩的說道。
“克洛克達爾小姐曾經說過,洛恩是一個與衆不同的海賊。”
“他有着問鼎海賊王位置的能力,並且他還那麼年輕。值得我在他身上下重注。”
“這份虛假的和平不會持續太久,白鬍子和凱多之間的戰爭只不過是這個混亂時代的開端罷了,很快,這片大海就會重新洗牌,弱者被時代淘汰,而強者,則會在這片大清洗的混亂之中,重新站穩腳跟。”
“所以我選擇將未來押在他的身上。”
女人沉默,很少人知道,烏米特其實是一個當之不愧的賭徒,正是一場場不顧一切的豪賭,才成就了他今天的地位。
而現在,他顯然又想賭一次。
“你開心就好。”女人緩了緩,才繼續說道。
“只不過,我建議在事情徹底出現結果之前,一定不要露面。”
“不然,以凱多那個男人的性格,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作爲烏米特的左膀右臂,女人深知一點,這片大海的水,要比很多人想的深得多。
她能做的,只不過是幫助烏米特儘量挽回損失罷了。
但是,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站了起來。
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
女人驚慌的大叫道。
“我要去看看,維恩希爾家族的實力。”
烏米特如是說道。
……
克拉島,東南部,一片密林之中。有一個小別墅。
別墅的周圍,站着許多全副武裝的戰士,彷彿在保護着這個地方。
作爲有名的黑市,克拉島爲客人們提供了許多進行隱秘交易的場所,客人們可以選擇在這種沒有人能夠打擾到的地方,進行交易。
“凱多的人怎麼還沒有到!”
一個有着黝黑皮膚的胖子,在別墅內部來回走動。
他的旁邊,擺放着幾個箱子,箱子表面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寫了S.M.I.L.E的記號,這就是他們這一次的交易品。
“報告老大,凱多的人應該已經抵達了克拉島。應該等不了多久了!”
胖子的旁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緩緩的說道。
“這樣最好了!”
胖子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凱多給出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他也不會親自將這堆沒有用的“水果”送過來,一想到交易結束過後,獲得的天價酬勞,胖子心中的焦急也緩解了幾分。
有了錢,就可以繼續招兵買馬,然後完成自己的野心!
男人如是想到,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剛纔那個跟他說話的男人,面孔有些生。
並且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紋有一個奇特的月亮圖案。
黑色的月亮。
……
克拉島的港口來了一艘船,一艘很奇特的,沒有懸掛任何勢力旗幟的海賊船。
港口的海賊,看到這一艘船過後,紛紛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在這片大海上,一艘船上海賊的旗幟,就是他們的明信片。而不掛上旗幟的海賊船,往往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是他們得罪了惹不起的勢力,不得不避一避風頭。
其二,則是他們有着什麼目的,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但是無論是什麼,這種人都是相當棘手的角色,海賊們不想惹禍上身,於是紛紛爲這一條船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個強壯,披着雪白老虎皮製成的披風的男人,一步,踏下了這艘船。
他的身後,跟隨者一大批強壯的戰士,他們如同一個從野蠻部落走出來的族羣,踏上了克拉島的土地。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
在這艘船上的人全部離開過後,船上一個木桶突然晃動了幾下,然後一個男人從木桶裡面滾了出來。
一個有着黃色頭髮,渾身遍體鱗傷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