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雪在一旁也聽到了黎歌那從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連忙說道:“是啊,媽,我就說那個黎歌不是什麼好東西,從鄉下回來,以爲嫁給了顧家那個病秧子就能一步登天瞧不上我們了?竟然還不知檢點的找小白臉,真是不要臉!”
想起那天那個來接黎歌的那個男人,黎靜雪一張臉上滿是嫉妒的神色。
但是蘇美玉卻全然不知道黎靜雪的心思,只是說道:“你還別說,那小賤人要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倒是還免了咱們再動手段了。”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黎靜雪一臉不解的看着蘇美玉。
蘇美玉說道:“雖然顧家那個病秧子不是什麼人物,但是顧家卻不是好惹的,你當顧家是什麼地方,能夠隨意讓那個小賤人丟了顧家的臉面?”
要知道,顧家那樣的世家大族,最爲傳統和注重臉面,如果黎歌真的剛結婚就在外面有人了,那顧家是絕對不會嚥下那口氣的。
聞言,黎靜雪雙眼當即便是一亮,看着蘇美玉說道:“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讓那個小賤人好看了?”
蘇美玉說道:“哼!黎歌以爲自己傍上了顧家就能夠目中無人了,我總要讓她知道厲害!”
黎靜雪聽了這句話之後,想了想之後才發覺蘇美玉這句話之中的弦外之音,於是便連忙說道:“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能教訓那個賤人的辦法啊?”
雖然黎靜雪不算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但是她對於蘇美玉還是十分了解的,自然知道蘇美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裡面絕對是有深意的。
蘇美玉脣邊勾起了一抹冷笑,語氣陰狠的說道:“你爸爸前段時間不是想要讓顧家注資麼?那個小賤人不願意,既然這樣,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媽,你是說……”
蘇美玉說道:“今天不是齊媛的忌日麼?黎歌一定會回來,到時候咱們就給她安排個男人,把照片拍下來,看那個小賤人還敢不敢不聽話!”
黎靜雪沒有想到蘇美玉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先是驚了一下之後,便不由得說道:“媽,你說的這……靠譜麼?黎歌雖然是嫁給了一個病秧子,但好歹那個病秧子也是顧家的人,萬一黎歌再回顧家告狀……”
其實黎靜雪看起來囂張,但卻並沒有多少膽子,對於這種有些出格的事情多少都是有些畏懼的。
一聽到蘇美玉的話,當即便是有些害怕。
蘇美玉沉了沉臉,說道:“你怕什麼?這種事難道那個小賤人還敢回去說嗎?你但凡是能有你姐姐的一半,那我也就不用爲了你操這麼多心了。”
聞言,黎靜雪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是,我是沒我姐姐厲害!我在你心裡就是連姐姐的一半都不如!”
雖然說黎靜雪和黎靜姝是親生姐妹,年齡也只相差一歲,但是黎靜雪和黎靜姝的天資卻是天壤之別。
黎靜姝從小就聰明,高考的時候以高分考入了京城大學,如今不過只有二十三歲,卻已經提前完成了大學的學業,在攻讀碩士研究生了,更是被京大醫學院的教授收爲了親傳學生。
一直以來,黎靜姝雖然不常回家,但卻是蘇美玉的驕傲。
但黎靜雪就完全不同了,黎靜雪天分一般,只上了一個寧城大學,雖然寧城也算是大城市,但說出去卻終歸還是不如黎靜姝許多。
對於這些,黎靜雪自然也不可能是毫不介意的,任誰有一個時時都壓在頭上的姐姐,心裡也不會高興。
蘇美玉也知道自己方纔說的那些話有些過了,但卻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嘆了口氣,說道:“靜雪,媽媽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好?你的日子總還是自己過的……”
“媽,這些話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黎靜雪還不等蘇美玉將話說完,便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你和爸爸的心裡就只有姐姐,根本就沒有我!”
“你……你這孩子!”
黎靜雪怎麼說也是蘇美玉的親生女兒,就算是不如大女兒優秀,但是在蘇美玉的眼裡,又怎麼可能像是黎靜雪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她?
蘇美玉看着黎靜雪那副沒什麼心眼的樣子,心裡又是氣又是擔心,便開口說道:“靜雪,你別任性,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和你姐姐。黎歌那個小賤人不是個簡單的,上次回來就要回了當年齊媛留下來的東西,以後說不定還要跟你們爭家產,要是咱們不趁着現在拿住她的把柄,以後可就難了。”
聞言,黎靜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一下。
“黎歌她……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而已,爸爸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女兒,她有什麼資格爭家產?”
黎靜雪不算聰明,但是隻要是關於她自己利益的事情,她心裡都是有數的。
她爸媽沒有兒子,將來黎家的家產一定是她和姐姐分的,就算是爸爸媽媽把大多數家產都給了姐姐,但是終歸還是不會虧待她。
但如果這其中再有一個黎歌摻和進來……
蘇美玉見女兒終於開竅了,便說道:“你爸爸的確是沒有給黎歌家產的打算,但是黎歌難道就不想爭麼?更何況她還有顧家撐腰。”
聽到這句話,黎靜雪才終於鄭重起來,認真的看了蘇美玉說道:“媽,你說怎麼辦?”
蘇美玉陰冷一笑,說道:“我打聽過了,今天你爸爸的一個商場上的朋友會過來,那個人是個好色的,那個賤人又長了一副狐狸精樣兒,到時候咱們只要給那賤人下點藥,這事兒不久水到渠成了?”
黎靜雪一聽,也覺得有戲,便說道:“那我去準備安眠藥!”
蘇美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黎歌才被自己坐出租車回來了。
上次她之所以會開車是因爲緊急情況,但現在她在國內還沒有駕照,她當然不會冒這個險。
而當蘇美玉和黎靜雪聽說黎歌是坐出租車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輕蔑之色更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