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花容失色,這畫別的男人的畫像已經是大逆不道了,還要在房間裡把它裱起來,更誇張的是還要掛在牆頭上,豈不是大大的大逆不道?
素暖颳了輕舞小巧的鼻翼,笑道,“我只是想時時提醒我自己,這個男人對我來說很危險而已。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和錦王殿下匹敵的男人。雖然劍術遜色一分,然而毒術彌補了他的不足。他刺殺過錦王和蕭躍,又一心置我於死地,我這次活過來,只怕已經入了他的眼。他是決計不會放過我了。”
轉過頭又鄭重其事的叮囑紅拂,“近日可要小心些。”
紅拂慎重點頭,“知道了,王妃。”
傍晚時分,元德公公忽然造訪錦王府,通報了一件晴天霹靂的消息,
“錦王殿下,十七皇子重病,只怕熬不過今晚。皇上特召皇子們入宮,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十七皇子走得安詳一點。”
錦王手裡的茶盞落在地上,濺成一地碎渣。
元德公公眼裡劃過一抹敬重的色彩,他一路跑來,見識了各個皇子的中庸處事之道,只有錦王最具人情味。
皇上忌諱皇子之間的黨派之爭,皇子們的感情無形中被遏制,不能公然親近,不能走動頻繁,雖然遏制了皇室的派系爭鬥,卻也扼殺了皇室的最後一點溫情。
“十七弟到底怎麼了?”錦王從椅子上走下來,阿九立即給他找來披風。
錦王一邊疾步往外走一邊詢問公公的情況,“十七弟前幾日不是好好的嗎?”
元德公公道,“忽然得了肺病,踹息不停,傍晚時分脣部紫紺,太醫們束手無策。十七皇子吞不進湯藥水,所以藥效不能發揮。元妃娘娘哭死了過去。這事發生得太突然,皇上也是乾着急!”
錦王走了幾步,忽然凝滯腳步。
元德公公不解的望着他,錦王道,“公公你先走一步。本王去去就來。”
說完腳步一轉,便向後院走去。
路上,錦王殿下臉色凝重,阿九也是默不作聲,心事重重。
十七皇子素來最親錦王殿下,元妃對殿下也是十分慈愛,如今十七皇子有難,錦王斷不會袖手旁觀。可是錦王妃也是一個倔強的主,加上這幾日他們的關係十分惡化,錦王這趟低聲下氣求她是在所難免的了。但是求她,有用嗎?
錦王妃素來不被別人脅迫?
素心向暖院。
素暖望着怔怔站在門口的男人,他表情凝重,脣角掀了掀,欲言又止。
阿九望着爺,爺從來沒有求過人,他這麼高傲的性子,怎做的出來?
阿九撲通一聲跪在素暖面前。
素暖後退一步,“阿九,你幹嘛?你這樣我會折壽的。”
阿九連珠帶炮一氣呵成道,“求王妃救救十七皇子吧。”
素暖怔了怔……原來是找她看病來了。
皺眉,找她看病爲嘛不好好說話,跪她幹嘛?會折壽的。
看到素暖皺眉,錦王和阿九都誤以爲她是要拒絕他們的請求。
阿九苦口婆心道,“王妃,你就行行好,救救十七皇子吧。你要是不救他,十七皇子可能就熬不過今晚啦。他還那麼小,就這麼走了多叫人心痛啊?而且他是爺最疼愛的皇弟,你就看在爺的份上救救他吧?”
關心則亂。阿九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通,素暖朝他翻了個白眼。她救不救人,跟裙帶關係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有什麼症狀?”素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