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自己身旁的桶裡多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而這個魚身上正插着那根魚鉤。
這倒是有趣。
魚鉤的意義不是釣魚。
而變成插魚。
蘇毅似乎明白這項訓練的意義了。
快、狠、準！
他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楚叢雲的動作。
前後加起來甚至不到一秒鐘。
但是這一秒重要做到收放自如。
還要考慮水中阻力的情況下命中魚兒。
這本身難度就不小。
“還不錯，今晚這條魚估計有兩斤。”
“咱們倆吃應該沒問題了。”
說罷，提着桶直接離開。
沒交代蘇毅太多話。
他知道。
像蘇毅這種聰明人。
肯定在看他操作的第一時間就懂了。
說多了，反倒顯得囉嗦。
和他想的一樣。
在楚叢雲離開之後。
蘇毅也像他一樣死死的盯着水面的魚。
魚兒們本身就是游來游去的。
在沒有魚餌的情況下。
很多魚都是靠在不停的遊動中吃浮游生物來充飢的。
蘇毅凝神半天。
終於拋出魚鉤時，發現魚兒已經移動了位置。
“還要再快一點！”
之後蘇毅又盯了三分鐘之後。
信誓旦旦的拋出魚鉤。
而魚兒卻下潛到水下了。
自己預估的距離又變了。
這項練習就是很磨人的性子。
魚兒他的動作是多變且沒有規律的。
這是和人最大區別。
即使是再多變的武術。
萬變不離其宗。
總是有一定的規律所在。
這也是天涯武館最擅長的。
分析！
動作分析，作戰方式，作戰習慣分析。
普通人碰到這種人那肯定是沒有勝算的。
同理。
如果他們碰到蘇毅這種。
招式動作多到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那就是白白送人頭。
蘇毅，就像是此時水裡的魚。
看似靈活，實際上很難找到規律。
之後蘇毅又試了幾次。
但變數太多。
不是自己動作慢了一點，就是魚飛快遊走了。
一秒鐘。
卻是千差萬別。
楚叢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如果是平時。
蘇毅肯定馬上就能察覺到有人靠近。
但今天蘇毅可能是受環境的影響。
也可能是太過於沉迷練習。
導致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吃飯了。”
蘇毅看了一眼水裡的魚。
半個多小時。
自己似乎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不像往日的他。
但楚叢雲確實讚不絕口。
“我以爲我剛剛說的太含蓄了。”
“你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領悟呢。”
“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到這種程度。”
“想當年我練到你這個程度應該用了五六個月吧。”
“打基礎的時候，我基礎不太好。”
“但你今天真讓我刮目相看了。”
“不虧是在其他方面已經達到登峰造極境界的人。”
他看蘇毅的表情有幾分失落。
給蘇毅夾了一筷子魚。
“隔行如隔山。”
“國術也是這樣。”
“每一家的國術都不一樣。”
“修煉的方法也不一樣。”
“之前爲什麼會牴觸練習多種國術呢？”
“正是因爲有些國術的方法專注於心經。”
“有些則是專注於動作。”
“不同體系的心境修煉方法也不一樣。”
“練習不同的功法秘籍。”
“很容易產生其他無法預料的情況。”
蘇毅吃了一口清淡的白菜。
楚老頭的手藝真差。
“你有其他國術是基礎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我只能說，在你身上，目前看到了好處。”
“希望之後不會變成壞處吧。”
之後他還給蘇毅講了很多山裡發生的趣事。
蘇毅時不時附和兩句。
他們倆之間的氛圍好想一個在說。
另一個在敷衍。
楚叢雲原本以爲蘇毅只是慢熱。
但沒想到。
這種情況竟然成了兩人的日常。
從那之後的每一天。
他都是那個喋喋不休的人。
吃過這頓飯，乘着月光，蘇毅正式拜他爲師。
但他除了跪拜行李時的那句師父之外。
他沒在聽過蘇毅叫自己師父。
但蘇毅這個人卻很在乎禮儀。
一旦認了師父。
儘管他嘴上不說。
但時行爲和表情上，都透露出敬重。
就連敷衍對方的語氣詞都多了不少。
這裡沒有通電。
蘇毅覺得自己彷彿真的會到了古代一樣。
日出日落，跟着自然同作息。
不過他大多時候都是覺得時間不能浪費。
只要不是下雨天。
他都會坐在院子裡練習釣魚。
第二天的時候，蘇毅察覺到自己魚竿的變化。
自己在投擲的時候，感覺到魚鉤似乎刮在了魚兒身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蘇毅覺得自己似乎離成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