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鋒芒(二)

“喂,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易淮一臉嫌棄的看着抱着一堆東西的祝雲芊。

“這是貴妃娘娘給我的寵愛。”祝雲芊翻了個白眼:“你擺明了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有你沒有。”

易淮忽的語塞,不知道如何懟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見易淮不說話,祝雲芊從自己香囊裡摸出個小玩意,遞給易淮。

“給~,國師大人,我給你準備了。妍貞公主親自去求得的護身符。”

祝雲芊又打開身邊的一個木盒子,絮絮叨叨:“喏,還有妍貞公主親自下廚做的芸豆糕,本來想做桂花糕的,廚房沒有桂花了,來不及去母妃那裡拿幹桂花,湊合湊合吧。”

木製的護身符上刻着“平安”二字,底端掛着紅色的穗子。護身符背面沒有“平安”二字,倒是寫了“子沐”兩個字,字跡清秀溫柔。

易淮挑了挑眉,手指摩挲着那兩個字:“你寫的?”

“那當然,除了本公主,還有誰的字那麼好看?”

沒皮沒臉的樣子,易淮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易淮認得她。

“醜死了,還沒有本國師題的字好看。”祝雲芊沒有理嘴碎的易淮,自顧自吃自己的東西,隨便拿了一塊蔣玉秘製芙蓉糕堵住易淮的嘴。

易淮吃下那塊芙蓉糕:“沒有你的手藝好。”

“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祝雲芊抱着一個軟的布偶:“昨晚太晚睡了,我先睡會,到了叫我。”燕州離京城相距有點遠,最快也得明日中午才能趕到,中途是要到驛站休息的。

易淮揉了揉太陽穴,小聲叨叨:“得了,公主殿下。”

燕州路途顛簸,祝雲芊昨晚實在是累着了,不一會就發出鼾聲。易淮把祝雲芊撂在自己腿上,脫下自己的外袍給祝雲芊蓋上。

祝雲芊的臉肉乎乎的,易淮看着熟睡中的祝雲芊,鬼使神差的戳了戳祝雲芊的臉,軟乎乎的,手感很不錯。

你…接近我,到底想幹什麼?有何目的?溫柔的神情有一絲陰鷙劃過,易淮神色複雜,從袖中抽出一把精緻的小刀,在祝雲芊脖子上比劃了幾下。

祝雲芊喃喃了幾下,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易淮手僵了僵,把小刀收好,摟住快滾下去的祝雲芊。

今日作罷,來日,再找你問個清楚。

京城,京郊

已是深秋,天氣開始變冷,京郊的樹林子裡稀稀落落的還有幾棵紅葉的樹。

“主子。”

李成德揹着手站在一棵楓樹下,聽有人叫他,便轉過身。一個樣貌普通,穿着褐衣的男子,跪在身後。

“燕州龐潛大人,傳來密信。”男子遞上一封書信,李成德慢慢的把書信收好:“你怎知我會在這裡。”

“回主子的話,京郊樹林坡上,是最好看到京城大門的地方。屬下無能,只能想到這裡了。”

李成德捋了捋鬍子,朗聲笑道:“已經不錯了,”又轉過身:“告訴龐潛,若有變故,直接取人性命。只要是和我有關的東西,通通銷燬。”

“是。”褐衣男子起身離開,留下李成德一個人在樹林裡。

李成德收起笑容,冷哼一聲。

京城大門?可笑,他李成德看這東西做甚?他看的,可不是這種小東西。

燕州城

“二位大人遠道而來,小官有失遠迎。”燕州太守龐潛笑道。

“是挺有失遠迎的,既然太守知道,還不快好茶好酒奉上來。”易淮笑得人畜無害,用一把白玉骨扇輕輕擋住臉。

龐潛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馬上揮手:“對!陳管家,還不快把本官收藏的好酒好茶奉上!置酒菜,好好招待國師大人。”龐潛說完,又轉向祝雲芊:“這位是?”

易淮把扇子拿開,笑得更開心了:“公主殿下。怎麼,沒有人告訴你公主殿下也會與我一同前來嗎?”

龐潛不知所措,竟跪倒在地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公主殿下。”

“趴着幹嘛?龐大人,本公主可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會吃了你的。本公主只是宮裡待着無聊出來玩玩,不會幹嘛的。”祝雲芊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燕州有名的燕重釀,我想喝很久了,還不快,敬姑奶奶一杯。”

龐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臉諂媚:“得嘞,下官這就叫人準備!”

祝雲芊盯着面前一桌子好菜,竟無從下口。烏木筷子鑲了金,碗是上好的青花瓷碗,縱是平時奢侈慣了,祝雲芊看着一桌子酒肉,也沒有一點食慾。轉頭看看易淮,倒是吃的高高興興,見祝雲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易淮神色僵了僵,筷子在空中停留片刻,夾了一筷子蒜蓉雞胸肉放入祝雲芊碗裡,一臉壞笑:“想要本國師夾菜給你吃,早說便是,不用眼巴巴的看着臣半天不動,臣會沒有食慾的。”祝雲芊耳尖微微發燙,馬上低下頭,扒着碗裡的飯。

龐潛看着這兩位大人,輕咳一聲,一張肉臉堆起諂媚的笑容,站起身拿起酒壺給祝雲芊倒酒:“公主殿下不必拘束,把燕州當自己家即可。來,公主,嚐嚐燕州名酒重釀。”

祝雲芊擡起頭,端起小巧的青花瓷酒杯,微微抿了一小口。

燕重釀味烈而辣,祝雲芊喝了一小口,就嗆得不行,一邊咳嗽,一邊道:“重釀果然名不虛實,好烈的酒。”既是烈酒,祝雲芊一個女兒家不宜多喝,那杯酒便擱在了桌上。“我不太能飲,還是繼續扒飯吧,讓太守見笑了,嘿嘿。”祝雲芊不好意思的敲了幾下腦袋,一臉傻乎乎的樣子。

易淮擡眸,笑了笑:“佳釀別浪費了。”就着祝雲芊剛剛的杯子,一飲而盡。

杯子上還有祝雲芊的口脂印,祝雲芊看着易淮輕佻的舉動,暗暗握緊了拳頭。

果然是飄了,祝雲芊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秦越在耍她,沒有多少交集的國師,吃飽了沒事幹去殺她?但那枚鮮紅的印章不會有假,抱緊國師大腿準沒錯,可是…這騷包玩意兒…怎麼也不見得是個狠角色啊!

祝雲芊狠狠的踩了易淮一腳,易淮呵了一口氣,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也沒有發出吃痛的聲音。

龐潛縱橫官場多年,祝雲芊和易淮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尷尬的笑笑,只當這兩位大人是閒着沒事幹跑來玩的。

客棧

“你行啊你。易子沐你蹬鼻子上臉了。”祝雲芊一拳頭砸在易淮的背上,易淮眉頭皺了一下,沒有太大表示。“公主殿下求臣,只是來這裡玩鬧?”

“當然不是。”祝雲芊撲倒在牀上,“當然是來抓老鼠的。朝廷撥下來的銀兩和糧食,龐潛這老滑頭肯定動了。”祝雲芊頓了頓“我是說,還有之前的銀兩。你看到了吧,這麼奢侈,外面的百姓還靠着每日的施粥過日子,有的人還吃不上,他作爲官員倒好,大魚大肉,吃得膘肥體壯。”

“養在深宮裡的公主,看事情能看到這種地步,還真是不錯了。”易淮把玩着從龐潛那裡順過來的兩個核桃,慢慢道。

“不過,臣一直心有疑問。”易淮把核桃放在桌上,靠近祝雲芊,雙手撐在牀沿上,“我未曾出過攬月樓,插手宮裡朝堂上的事情,公主殿下之前也與臣不相識,殿下,你怎麼就盯上臣了?”

祝雲芊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笑得有些牽強。怎麼盯上你?難道要我說你派人一刀要了我命,然後我回來抱你大腿保命?祝雲芊捏了捏易淮的臉,一臉猥瑣的笑容:“饞你身子。”

易淮的臉色逐漸變冷,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祝雲芊給的答案是這麼令人面紅耳赤。易淮一把抓住祝雲芊捏他臉的手:“臣認真的,不開玩笑。殿下莫要打趣臣。”

“我沒開玩笑啊。”

易淮放開那隻手,笑着從袖子裡掏出一把柳葉小刀,刀身抵住祝雲芊下巴。

“老實交代。”

祝雲芊傻眼了,這東西真要問個清楚?誰會相信她是重生過來的?難不成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我是北淵的女帝,找你保命來了?

“以下犯上可不好…”

易淮冷聲:“老實交代。”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險的氣息逼人。

祝雲芊無奈:“好好好,老實交代,把刀放下,把刀放下。”祝雲芊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我,是來找你保命的。只有你,能保我性命。國師大人有禁軍大印,我在宮裡,要有個靠山,有軍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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