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國師大人61 南國使臣
他是真心想救我,還是覺得我這樣死的太便宜?
“寧王,東王不日便會趕來北羽,留他活口必生事端。”北羽太后怨毒的瞪了我一眼,對着寧王語重心長。
“你也知道東王與南君都在爭搶這個國師大人,若是最後查出是我們做的……”寧王緊皺着眉一臉的擔憂。
“我早就計劃好把所有罪名全都推到金肖身上,再除掉金肖死無對證,他東王南君也無可奈何。”
“可是……”寧王用袖子抹了把汗水。
“可是什麼?就是因爲你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先皇才未傳位於你的!”北羽太后也來了氣翻出舊賬數落,鳳眉緊蹙。
“可…我已經…答應南君……”被北羽太后的表情嚇到,吞吞吞吐吐道。
“你答應了他什麼?!”聽出他言詞中的閃爍,北羽太后心急了扯住了寧王的衣襟。
“是你說要登上皇位最好有盟國支持,南君主動前來結盟……”也許見過北羽太后母老虎的發威本色,痛快的招#性*小說?*wwW.*class12/認。
“錦烈?”原以爲他放棄了這個賭約,一直沒有風吹草動,原來是瞭解北羽內幕暗中與寧王勾結定了結盟。
聽到我出聲的疑問,北羽太后斜眯着鳳眼瞟向我這邊,目光陰狠。
“你怎麼還不死?要動手快點,我的狗兒們早就餓了多日!”對我停止的自殺行爲很不滿,狠毒的女人我死之後還想讓狗碎屍!
“使不得!使不得!”寧王生怕我中了北羽太后的激將法,擺着雙手急步接近又因我威脅的眼神後退回原位。
他一定是和錦烈約定了不能傷我性命的條件,不然不會這麼着急上火提心吊膽。
“你究竟都答應了他什麼?”纖指抓住寧王的衣襟一緊順勢帶到面前,鼻對鼻,眼對眼,讓寧王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盛怒的火焰。
“南君和東王定下賭約,誰能在三個月內讓金祖重登皇位,誰就可以擁有國師大人……南君要我幫他贏了,在國師大人歸他之後再幫我……”寧王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幾乎聽不見的小聲。
“你說什麼!”北羽太后一聲怒吼,寧王驚慌的捂住了耳朵。
北羽太后氣的花枝亂顫,抓住寧王的手不停的抖着,恨不得咬碎銀牙。
現在的她一定很後悔,把自己未來的幸福押在這樣一個一無事處的王爺身上,就算寧王日後真做的了北羽的皇帝,她這個皇后還是垂席聽政的勞碌命,時刻擔心這個懦弱的皇帝再被別人謀朝篡了位。
放開寧王,在屋子裡不停的踱來踱去,纖指緊緊交握糾纏着,生怕自己一時衝動掐死眼前這個男人。
“……那就趁南君不知道前先殺了他!”狠狠的瞪向我這邊,一推旁邊傻站着的壯漢,力氣小沒推動,在那壯碩的肌肉上狠狠一掐。
那人被掐的臉漲的胖通紅也沒敢吭聲,左右瞅了瞅有沒有合手的兇器,突然間看到屋子中間擺的那張檀木桌子,力氣也真大抓着一個桌腿就舉了起來。
這要是打腦袋上還不開花?
“媛媛!使不得!”怕是真的急了,寧王連北羽太后的小名都叫了出來,拉着壯漢舉起來的手,隨着他的動作被拖着走。“我已經告訴南君,國師在我們手上,我已答應他把國師送給他做兩國交好的禮物!”
“你!”北羽太后擺出標準的茶壺姿勢,被寧王的先斬後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愚蠢行爲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虧他想的出來,想做北羽皇帝拿我當禮品送給錦烈?
錦烈那傢伙可是恨我恨的要死,真落到他手裡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總比現在死這裡的好,半死不活總比死無全屍的強。
只要留有一線生機,就不怕以後沒有良機,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識時務者爲俊傑,要學習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的忍耐精神……
想到這裡我把手中的瓷片瀟灑一彈,露出友善的笑臉衝寧王招招手。
果然笨笨的呼之則來,在他驚訝的時候拉住他的前爪。“走,我們去見南君。”
守城門的守衛奇怪這幾天皇都內來了不少外國人,要說一整天站在城門口,過往進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怎麼知道?因爲北羽人都長的瘦小,比起那些身材高大的外國人來說當然一眼就能看的清楚,就算是斗篷蒙面從身高上也能猜出個七八。難道是北羽皇城內要舉行宴會不成?還有剛纔那夥十來多人全都身材高大蒙着面,說是什麼販貨物的商人……算了,管他們是做什麼的,反正人家給了一大錠金子……
那夥人在街上快步急行,很快有人從巷子裡出來接應,一行人匯合往一家客棧走去。
到了客棧房內,爲首高大的男子扯下斗篷露出陽光金的髮絲來,海王藍的瞳中充滿焦慮,一臉的擔憂。
“吾王。”屋內的人紛紛行禮。
“免了。”淡淡的開口,解不開俊眉緊鎖的表情。
“要不要吃點固心丹?”想起上次安帝亞斯看到魏鎮的假屍體時口吐鮮血,怕他這次再怒急攻心的狄索殷勤的遞上藥瓶。
安帝亞斯也不接,就那麼冷冷的盯着狄索,一股蕭殺之氣猶然而生。
“我已經勸過了,可你也知道魏鎮的脾氣,他非要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狄索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招了。
里奧在一旁用餘光眇他,還勸過?他可記得狄大人好像是一直贊成魏大人的主意,鼓動他進北羽皇宮的,要不然當初大家投票時也不會由他們那方取得壓倒性勝利,自己這個少數派說話是沒人聽的。
“魏鎮進北羽皇宮幾日了?”安帝亞斯纔不信狄索的話,轉而去問里奧。
“三日。”
“有什麼消息麼?”
“沒有,隨同大人進宮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里奧他們一直在等,可是已經三天了,他們全像泥牛入了海毫無音信。
安帝亞斯按着發痛的額思考着。
“恐怕魏大人他們是遭到金肖的黑手了,在進宮之前金肖還曾派手下下毒,大人進宮後立刻有人來放火燒客棧。”里奧說出他的想法。
安帝亞斯仍不語,皺着眉頭在窗前踱來踱去,時不時停下看一眼不遠處金壁輝煌的北羽皇宮。
整個事件裡有太多他想不通的端倪,是誰泄露了鎮兒他們的行蹤?下毒的人那麼輕易就招認的主謀?毒藥也不是立即斃命的毒藥,用放火這麼不保險容易漏網的行動來殺人滅口,這明擺着是想留下活口……
想想現在魏鎮的安危不明,心臟像是被緊緊扼住了般的難過。
“明天早上進北羽皇宮。”安帝亞斯下着旨意。
鎮兒,你一定要等我。
梳洗打扮沐浴更衣,做爲送人的禮品當然要洗的乾乾淨淨裝的漂漂亮亮。
“這件太豔,這件太素,這件太土,這件太俗……”我把侍女捧過來的衣服一件件的評價着扔到地上。
“魏鎮,你別這麼不知好歹!”
“太后啊,我是做爲北羽送給南喬的禮物,我穿的不好可是折了你北羽的面子。”我就是要氣的她一神出竅二佛昇天,她現在又動不了我。
“東王和南君是對頭,你以爲到了他的手中你能好到哪去?”北羽太后冷冷的在旁邊看着我對鏡比着新衣,對於寧王已經造成的局面她是無力挽回了,頂多是在語言上打擊我。
“是啊絕對好過不了……”我裝做後怕的拍拍心臟。“你不是說我媚主麼?那我只要迷惑了錦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倒時候就是你不好過了。”擺着自認魏鎮這張臉最撩人的表情最嫵媚的姿勢,說我變態也沒關係,只要現在可以噁心死她。
“賤人!”歇斯底里吼着狠跺着腳。
有本事上來撓我啊?蠢女人!
做爲送給南喬的貴重禮物,由寧王親自送我去了住着南喬使者的別館,不遠也是在宮中才二分之一個時辰的路程。
一路上寧王百般討好遊說,說我是什麼北羽人民心目中的偶像。我心想:我還爲國捐軀的烈士咧!
他的獻媚奉承無非是怕我到了錦烈身邊說他的壞話。
北羽太后要殺我,他又把我送給錦烈,我還能替他說好話?
北羽太后怎麼會認爲以寧王這種智商可以做的了皇帝,我越來越替她不值。
眼前到了南喬君主使臣所住的別館,果然是一派的富麗堂皇,有金子當然誰都貼在臉上,給使臣住的地方當然差不了哪去,爲了顯示本國的財力,使臣館是最能顯出效果的地方,衣食住行統統是最好的級別待遇。
越過高高的門檻,一室耀花人眼閃着珠光寶器的昂貴陳設,進了內堂只見一白衣男子,正倚坐在窗邊雕花桐椅上,欣賞着窗外水塘中的睡蓮。
有這麼多昂貴的擺設他卻只去注意清雅的睡蓮,看來不是個貪財之徒倒有些文人的風雅之氣。
“使臣大人。”這邊寧王怕打擾到貴客的雅興,小聲的像蚊子的嗡嗚,最後輕咳了一聲提醒。
看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似水流銀的發隨性披散在肩頭,陽光在每一根發上反射炫銀的幻光……
聽到門口的響動,那位南喬君主派來的使臣大人站起身緩緩的轉過頭來,墨綠色瞳中滿盈着笑意。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