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衆人在樑中國吃完晚飯後先後一一的告辭,只有肖臻一個人留在樑中國的家裡,肖臻和樑中國吃完晚飯後,兩人坐在大廳門外的臺階上,肖臻陪着樑中國說話,前者儘量講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後者,樑中國曉得肖臻關心自己,心中甚是感動,雖然肖臻講的笑話不好笑,可是樑中國還是給肖臻面子的笑了

時間越來越晚,肖臻忽然道:“樑中國,現在幾點了?”

樑中國看了手錶,道:“快十一點了。”

肖臻道:“樑中國,那我去睡了,我不妨礙你見南川盛櫻了。”

樑中國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肖臻笑道:“我早就看見了,南川盛櫻在你的後腦勺拍三下,意思就是要你今晚三更時分去後門見她。這是南川盛櫻引用我們中國四大名著《西遊記》中教孫悟空法術的師父暗示孫悟空的段落。”

樑中國咳嗽道:“肖臻,看來你的觀察力還是挺強的。”

肖臻拍了拍樑中國的肩膀,道:“兄弟,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不會因爲個人的感情而耽誤大事的,我就不夾在你和南川盛櫻的中間了,我先去睡了。”

樑中國道:“那晚安。”

肖臻也道了一聲晚安,然後站了起來回樑中國的房間睡了。

樑中國用憂鬱的眼神看着黑色的夜空,今天發生的事情註定會讓樑中國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原來樑中國戰勝了堂治須彥乃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是樑中國的父母雙雙因南川原重而亡是讓樑中國悲痛欲絕,更讓他詫異的是南川盛櫻居然會和自己成親,本來樑中國以爲南川盛櫻原來是喜歡自己,可是南川盛櫻說的話讓樑中國心碎了心,南川盛櫻根本就不是愛自己才和樑中國成親,而是南川盛櫻的心中對樑家有愧疚之情,南川盛櫻想爲自己的父親贖罪,故此想成全樑中國的一個心願。

樑中國喃喃道:“我欲將心於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樑中國並不是一個喜歡吟詩作對的人,可是今天的情況他除了無聊的唸詩以外來抒發自己的感情以外,他還能做些什麼?難道舞刀嗎,如今樑中國的手背堂治須彥打得疼痛不已,現在用手輕輕一碰還疼痛不已,樑中國根本沒有力氣練刀。

樑中國想了很多,他靜靜的坐在地上腦中又回憶起平常自己和爹孃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面,剛剛失去親人的人都是會很想念自己的父母的,樑中國也不例外,最後在腦中閃現出來的許許多多的畫面盡數破碎,留在腦海中的爹孃雙亡的畫面,樑中國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下手錶,此刻是十一點,樑中國奮然起身去後門大門迎接南川盛櫻。

樑中國走到後門把門打開,在黑夜中有一女子的倩影映入樑中國的眼簾,這位女子的玉手還提着一壺酒俏麗的站在樑中國家的後門外,不是南川盛櫻還能有誰?

樑中國強笑道:“朋友,你來了?”樑中國之所以先發制人叫南川盛櫻爲朋友就是暗示這位日本美女自己明白和她的關係。

女孩子對感情的事情都是很敏感的,南川盛櫻當然明白樑中國,她問道:“朋友,我可以進去嗎?”

樑中國道:“當然可以。”說完,樑中國讓出了一條道來領着自己的心上人南川盛櫻來到了自己房間外面的小亭內。

南川盛櫻把酒壺放在石桌上,道:“朋友,我給你帶了一壺酒。”

樑中國道:“有人說能借酒消愁,可又有人說舉杯銷愁愁更愁,看來朋友你是相信前者了。”

南川盛櫻嘆道:“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樑中國和南川盛櫻先後坐在了石椅上,今天早上樑中國也和自己的父親坐在這個地方聊天,然而一天都不到的時間居然是天人永隔,樑中國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傷心。

南川盛櫻道:“朋友,我給你帶的是董酒。”

樑中國道:“董酒產於貴州遵義董酒廠,屬大麴其他香型優質白酒;它以其獨特的工藝、典型的風格,優良的品質馳名中外,在中國名酒中獨樹一幟。董公寺一帶的釀酒歷史可追溯到魏晉南北朝時代,蒸餾酒至少可追溯到清光緒初年。至清未,這裡的釀酒業已具有一定規模,小曲酒作坊處處可見,釀造技藝互通互融,僅董公寺至高坪約十公里的地帶,就有小作坊十餘家,而以釀造世家程氏作坊所釀小曲酒最爲出色。程氏後人程明坤匯聚前人技藝而汲人所長,結合當地水土、氣候、原料等條件,釀造出別具一格的‘董公寺窖酒’。他勤奮好學,收集民間有關釀酒、制曲配方進行研究,加以改進,最後形成制小曲的‘百草單’後名‘蜈蚣單’;制大麴的‘產香單’。在制小曲的‘百草單’和制大麴的‘產香單’中,芳香類藥羣爲主,補氣、補血、滋陰類藥羣爲輔,還有保健的功能,後來程氏又幾經改進,形成一套完整的釀造工藝,秘不外傳,獨家經營。隨着工藝的健全,酒質日臻完美,成爲遵義名產。”

南川盛櫻道:“朋友,你還知道的挺詳細的,但是你知道董酒的特點嗎?”

樑中國續道:“董酒以“酒液晶瑩透明,香氣幽雅舒適,入口釀和濃郁,飲後甘爽味長”爲其特點,並有祛寒活絡,促進敵國液循環,消除疲勞,寬胸順氣等功能。董酒無色,清澈透明,香氣幽雅舒適,既有大麴酒的濃郁芳香,又有小曲酒的柔綿、醇和、回甜,還有淡雅舒適的藥香和爽口的微酸,入口醇和濃郁,飲後甘爽味長。由於酒質芳香奇特,被人們譽爲其它香型白酒中獨樹一枝的‘藥香型’或‘董香型’典型代表。”

南川盛櫻笑道:“朋友,看不出來你還厲害的。”

樑中國淡然一笑,道:“都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南川盛櫻拿起酒壺率先香口對酒壺的飲看一口,然後遞給樑中國道:“朋友,你也來一口。”

樑中國驚訝道:“你怎麼連杯子也沒有拿?”

南川盛櫻甜笑道:“這有什麼,莫非你有潔癖?”

樑中國見南川盛櫻不拘小節,前者也不扭扭捏捏了,樑中國也學南川盛櫻一樣也喝了一口,讚道:“好酒。”

南川盛櫻猶豫了一下,單刀直入道:“朋友,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樑中國淡淡道:“你是不是要我不殺你爹?”

南川盛櫻一點螓首,道:“是的。”

樑中國淡然道:“你說可能嗎?”

南川盛櫻央求道:“朋友,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找父親報仇好不好,我父親不是故意想殺你爹,他也是軍令難違,他也是身不由己。”

樑中國長嘆道:“爲什麼,全日本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是你爹殺了我爹,老天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要我這麼難選擇?”

南川盛櫻苦笑道:“朋友,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了我父親?”

樑中國也在苦笑,道:“朋友,你太高估我了,以我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你爹的對手,你未免有點杞人憂天了吧。”

南川盛櫻露出苦澀的笑容,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就算你不是我父親的對手,我實在是不想見到你和我父親自相殘殺。”

樑中國道:“朋友,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加入二十九軍了,就算我不是私仇,爲了名族大義我遲早也要和你爹打上這一架的。”

南川盛櫻問道:“朋友,你加入二十九軍的哪一部分?”

樑中國道:“二十九軍三十七師一一零旅一二九團當吉星文的警衛員。”

南川盛櫻失聲道:“那就是在宛平城和盧溝橋那裡了?”

樑中國點頭道:“正是,有什麼問題嗎?”

南川盛櫻擔憂道:“我未來外子的三十二聯隊也駐在這附近,只怕你們兩人遲早又要起衝突。”

樑中國淡然道:“我是中國人,他是日本人,就算不是這樣,我和他之間早晚也是要起衝突的。”

南川盛櫻苦嘆道:“老天爺爲什麼總是愛這麼的作弄人,矛盾爲何總是這麼尖銳?”

樑中國冷冷道:“要怪就怪你們的日本愛發動什麼狗屁戰爭纔會把局面弄成這樣子的。”

南川盛櫻道:“朋友,我今天就是來問你,難道你真的不能放過我爹還有我未來外子嗎?”

樑中國正色道:“除非我不是中國人,否則我是放過你爹和堂治須彥的。”

南川盛櫻望着樑中國堅毅的眼神,前者已經明白她就是由鐵齒銅牙也不能勸服後者,南川盛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朋友,那我就強逼你了,今晚就讓我們不談這些事情了。”

樑中國笑道:“朋友,你想喝酒?”

南川盛櫻笑道:“朋友,你不要太小瞧,我也是很會喝酒的,我可是千杯不醉。”

樑中國奇道:“這是真的?”

南川盛櫻道:“你不信,那你就喝給你看。”

言畢,南川盛櫻又咕嚕咕嚕喝了起來,樑中國叫道:“朋友,你也給我留一點。”

南川盛櫻欣然的點了點頭把酒遞給了樑中國,樑中國結果酒喝了起來,雖然兩人的心裡都是很鬱悶的,可是他們兩人都強裝笑容不表露出來,只說好不談壞,一笑泯恩仇,然而他們兩人殊不知有一個人正躲在牆院上惡毒的注視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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