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番外9 按年紀排個隊
溫慧正與黑檀兒玩。
她摸一下貓尾巴，黑檀兒拿尾巴拍打她的手背。
一人一貓，一個摸，一個打，誰都不躲，樂此不疲。
溫宴進來，看她們你來我往的，不由笑出了聲，作揖問道：“姑娘芳齡？”
溫慧眼珠子一轉：“三歲，怎麼了？”
“三歲就知道看公子們俊是不俊？”溫宴又問。
溫慧道：“怎麼不知道？我打小就知道。”
好人壞人，即便到了七老八十，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但模樣如何，只要眼沒有瞎，都能分出來。
溫宴樂不可支，扶着溫慧，在她身邊坐下來。
胡嬤嬤給她們兩姐妹送來了飲子。
溫慧道：“都誇烏嬤嬤手藝呢。”
“也有道理，”曹氏道，“總比我們硬點着慧姐兒想通了，最後又是一頭熱。”
她算是想明白了，與溫慧說事情，就得這麼直來直去。
時候不早了，溫宴從廂房退出來。
難怪叔母恨不能敲開慧姐兒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實在是慧姐兒想事情的方向，與衆不同。
而是，不希望讓這些身份，束縛了趙家的想法。
“我不知道，”半晌，溫慧開了口，“你不問，我好像從來沒有往那處想過，阿宴你突然一問，把我都問住了。”
這個事情，她不能親自出馬，需得驍爺幫忙。
溫宴明白曹氏的想法，道：“叔母放心，我想想辦法。”
溫宴又問：“不當他們趙家的幹孫女，當孫媳婦去？”
趙子昀險些嗆了茶。
曹氏連連點頭。
同時，亦是委屈了慧姐兒。
曹氏說着說着，自己也笑了。
溫宴簡直要笑倒在溫慧身上。
“能探一探趙家的想法，自然極好，”曹氏有些猶豫，“只是……”
溫宴笑着與她道：“以前沒有想過，現在好好想也行，等想好了，你就告訴我。”
霍以暄發了帖子，除了自家兄弟，還請了溫辭、徐其潤，以及“正主”趙子昀。
依曹氏的想法，趙家若真的有那意思，應當會有所表示纔對。
他前回聽溫辭提過“第一俊”，出自成安公主之口，深受溫家姐妹認同。
“我問你，”溫宴不與溫慧繞圈子了，“你想不想嫁給第一俊？”
只是，不好主動開口。
暄仔雖是個憨憨，正事上，還是很靠得住的。
這話問得溫慧愣了一下。
見他們各個都裝沒有聽見，霍以暄拿手肘輕輕撞了撞霍以驍：“驍爺，你覺得從誰開始呢？”
“太保夫人，”溫慧答道，“太保夫人太喜歡烏嬤嬤做的點心了，我每回過去，都給她帶上一盒。”
溫宴明知故問：“還有誰呀？”
太保夫人十分喜歡慧姐兒，也經常邀請慧姐兒過府玩，但這種喜歡，似乎更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日子如何，終究是兩個人自己過的，冷暖自知。
與未來的皇后娘娘家結親，有人覺得是香餑餑，有人怕得罪不起、順水推舟就應下了。
當然，除了霍以驍和霍以暄，誰都不知內情。
溫宴回了漱玉宮。
曹氏不希望這樣。
溫宴便道：“這也難怪，太保夫人原也在舊都生活了那麼多年，搬來京城再久，口味上還是留着幾分思念的。就是不知道，出生在京裡、長在京裡的趙家姑娘們，吃得慣嗎？”
溫宴走過去，道：“叔母再耐心等等，讓她再想想。”
兩家若結親，還是要彼此歡喜纔好。
雅間裡，霍以暄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道：“喜宴當日的仇，我還記着呢，來來來，都說一說，什麼時候讓我報個仇，狠狠地笑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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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驍則選擇交給暄仔。
那趙子昀，京城第一俊，出身、才華亦是極好，又不是尋不到可心的妻子，被家中要求着娶他不中意的姑娘，也太委屈了。
就像當初在臨安時，她與溫慧說去順平伯府的利弊，話雖然重，也不怎麼好聽，但道理一條條擺清楚，溫慧耐心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好賴。
“不曉得能不能旁敲側擊一番。”曹氏提議着。
溫宴問：“你真要認第一俊當哥哥？”
“想自是讓她想，我就怕她那漿糊腦袋，越想越糊塗，”曹氏道，“都說知女莫若母，可她那腦袋瓜子，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笨，我真是時而懂、時而又不懂，回回哭笑不得。”
“年紀最大的世子爺練兵去了，”霍以暄笑嘻嘻看着趙子昀，“京城第一俊，就你了。”
曹氏透過窗戶，隔着院子與溫宴使眼色，她對兩姐妹對話的成效很是關切。
宴姐兒辦事，她是一萬個放心。
不能說笨，應該說憨，曹氏自詡處事精明，桂老夫人那更是八面玲瓏，真說不好，怎麼教養出了一個這麼憨厚天真的姑娘。
“太保夫人要當我幹祖母，他不就自然而然成了我哥哥了？”溫慧說完，見溫宴看着自己，心念一動，“是不是不太好？我哥哥也是你哥哥，阿宴你是太子妃，多這麼一個哥哥，不合適？”
溫宴嚐了一口，道：“烏嬤嬤的手藝真好，宮中御廚做得雖然也好吃，可論舊都口味，還是烏嬤嬤的最好。”
而這份不同裡，又是對溫宴的關心，讓溫宴心中暖暖。
果不其然，溫慧沒有立刻答，而是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
霍以驍挑眉：“按年紀排個隊吧。”
溫慧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
倒不是自矜什麼太子妃孃家的身份，對方是趙太保家中，很是體面有分寸，即便不成，也不會出現互相跌了面子的狀況。
在外頭，沒有傳開，也沒有人會這麼稱呼他，只私下，幾個好友會拿來打趣。
“吃得慣呀，”溫慧道，“那麼一盒，所有人都喜歡，都不夠分的，第一俊也喜歡。”
溫慧只是缺了撥那根弦的人，並非不通音律。
溫宴琢磨了一番，低聲與曹氏道：“光二姐想也無濟於事，還得看趙子昀是怎麼想的，趙家若是有心，讓趙子昀自己想辦法。”
只是，今日這打趣，顯然是鴻門宴。
喜宴那天看過了笑話，霍以暄得收利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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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