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聽了北冥流觴的話,我忙說。
“我知道,否則,就不是打發去邊疆了事了,而是,五馬分屍,不,讓你去,刮刑,一刀一刀割,不準斷氣,割三天三夜……”北冥流觴雙眼泛着冷光,一字一句的說。
“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也只是報恩罷了,你別再多心了。”我聽得渾身發寒,他咧着嘴露出冷酷的笑意,更是讓我心驚肉跳。
“無論是他對你的恩,還是你對他的恩,都還清了,別沒完沒了的禮尚往來,懂了麼?”北冥流觴捏着我的臉,一臉冷然的說。
“我懂了,一直都懂的。”現在的他就好似一隻猛獸,我學乖了,也不去撩撥他的怒氣,否則倒黴的肯定是君千逸。
“恩。”北冥流觴輕應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
“爺,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所以,你也別總是懷疑我,那樣很傷人。”
“不只是你的心,你的人,也是我獨有的,誰也不準碰。”然而他卻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
“從來都是。”我低喃,他也沒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千柔,今夜跟我進宮去。”
“是!”藍千柔被北冥流觴帶走了,雲二爺的話,是可信的。
“小白,小白?”我大喊着,小白不一會兒就蹦進來,上下打量着我說:“真沒想到,你居然變成了一個小丫頭了?”
“你真的沒事了吧?”我看它似乎還長大了一截。
“沒事了,現在還充滿了力量呢。”他一下子蹦起老高說。
“可是,記性卻差了是不是?”我淡淡的問。
“我記性差?你才記性差呢,鬼知道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不認識有什麼奇怪的?”
“我不是說這個。”果然,小白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根本藏不住事兒。
“那說什麼?”它一下子跳到我肩膀上問。
“說說,你爲什麼會被人追殺,爲什麼受傷?”
“……這事兒,我真的不記得了,不是記性差,是那段記憶被抹掉了。”小白不像是在撒謊,它那不服輸的暴脾氣,絕對不會服軟的。
“抹掉了?誰抹掉的?”
“我怎麼知道?我昏迷這段時間,是你在照顧我吧?”
“藍千柔,千歲爺,君千逸,除了我,這三個人都碰觸過你。”
“那麼你覺得是誰?”
“我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藍千柔或者……北冥流觴。
“那還說了幹嗎?拼死得到的消息,居然就這樣被抹掉了。”小白惋惜的嘆了口氣說:“也許,是時辰未到吧。”
“還走嗎?柳絮兒被千歲爺關起來了,我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何處。”
“那個陰婦就當做從來不認識的好。”小白惡聲惡氣的說。
“那,你是要回去?”
“看在你拼命保護我不被滅口的份上,就跟着你吧,當然如果老頭子要抓我回去,那就沒法子了。”
“好吧,你就跟着我,直到冷逸塵來索要爲止。”它跟着我,我挺踏實的,這裡沒有人可以信任,就算是藍千柔也不足爲信,除了小白,我連個說心裡話的人也沒有。
“你真是不仗義,好歹也幫我阻攔一下啊,被他抓回去,給他煉丹很慘的,一直被火燒。”小白不悅的說。
“我阻止不了吧,我的身體就是被他害的,我連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回來……”我沮喪的說。
“其實你現在這樣挺好的,這個小叫花子,看上去瘦了點,養養也該是出落得水靈靈的,難說比以前還漂亮呢?”
“也是,能有幾個人,可以重回十歲,如果不被鬼纏着的話。”我想起之前那個噩夢,的確是一個爛臉鬼說這個身子是他的,要我還給他。
“什麼意思?你被鬼纏?”小白一下子跳出一丈遠去。
“你是冥界來的,居然還怕鬼?”我詫異的問。
“誰說我是冥界來的?我說過了,我沒有去過冥界。”小白憤怒的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怎麼不行嗎?”
“行。”我點點頭,本來還打算跟它說,今晚要驅鬼,我一個人有點不踏實,想它跟着呢,現在看來不能說實話了。
“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鬼也根本不敢來吧。”小白想了想又說:“你該不是故意說了嚇唬我的吧?”
“誰叫你說天不怕地不怕的,嚇唬你怎麼了?”我故意這樣說。
“嘿,你還真是……”小白不悅的說:“真是忘恩負義,也不想想我爲了誰,才受那麼重的傷,還差點死掉,你居然還故意嚇唬我。”
“好了好了,我不對,行了吧?”我忙說:“恩……今晚千歲爺不回來,讓你佔便宜了,睡他的牀,怎麼樣?”我忙說。
小白眯着眼想了半天,這才說:“這個……不太好吧,要是讓他不高興了,分分鐘把我切片。”
“什麼分……什麼……”怎麼它說話也是那麼費解呢?
“就是馬上,很快,把我切成一片一片的,知道了吧?你男人,是個醋罈子。”小白不耐煩的說。
說到醋罈子,我臉一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我胡說?別以爲剛纔的話,我沒聽到,一刀一刀刮刑,三天三夜啊,真是惡鬼一隻,纔想得出這麼可怕的刑罰。”
“他是在警告我罷了,不是真的會這樣做。”我微微皺眉說。
“不會?纔怪呢,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出去遊蕩一番。”
“你只是我的寵物,他不會在意的,再者說,冷逸霜可是嫁進來了,就在這個府中,要是遇到了她,你怕是也不好吧。”
“我又不認識她,有什麼好不好的?”小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問。
“她是你主子的妹妹……”
“那又怎樣?我說過我沒去過冥界,也沒見過冥界的任何人。”小白轉頭看着我說。
“……那我護你那麼久,你留下來陪我聊聊天也不行?今天千歲爺不回來,我一個人好孤單的。”我可憐兮兮的說。
“換個身體,居然學會撒嬌了,這種糖分多的話,說給你男人聽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