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國家一旦下決心做一件事,那效率遠遠比別的國家要快得多,就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第一批增援部隊到了,一個團的野戰軍,將周圍五里之內的範圍完全封鎖了,並且對轄區以內開始搜查,確保不會有人藏匿,這也只是地部分的增援部隊,在這天的中午,一個工兵營也趕到了,帶來了許多大型的鑽探設備,然後開始做準備,更讓劉浩東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天下午一輛武裝直升機也趕到了,衝直升機上下來的是一名中年人,領着六個軍人,雖然劉浩東看不出這些軍人的深淺,但是卻能知道這些人絕不簡單。
但是在那名中年人來了之後,變故卻發生了,讓劉浩東根本沒有想到,就在此時,那中年人掃了一眼,卻不由分說的朝李建國一揮手:“立刻將在場的閒雜人等全都清除出去,包括你找來的那些專家,除了現役軍人之外,所有人不得在這一區域之內出現,否則立刻格殺,張強,問一下狙擊不對是不是已經就位?看看外圍的國安同志是不是也已經準備好了?”
中年人身後的一名軍人立刻敬了個禮,應了一聲,只是通過步話機開始和人聯繫,劉浩東分明聽見一句話:“狙擊部隊一百二十人全部就位,在場的現在人等全部在我們控制之下,請首長放心。”
等張強彙報了之後,中年人只是點了點頭,朝李建國看了一眼,讓李建國臉色有些難看,扭頭看了看臉色陰沉的劉浩東,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只是咬了咬牙打了個敬禮:“報告,這一位是我請來的修道之人,就是他一直在幫着咱們尋找那東西,也是他率先發現了那東西,並通知我的,是不是——”
“沒聽到我的命令嗎——”中年人臉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建國,看的李建國臉色都漲紅了,卻不敢再說一句話,只是打了個立正,高聲道:“是,李建國立刻執行命令。”
等轉過身來,李建國一張臉一臉的尷尬,只是苦笑着望向劉浩東,張了張嘴卻不好意思開口,這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也未免太明顯了,不過到了此時劉浩東也懶得等李建國開口趕人,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李建國,既然不用我們了,那是不是把我們這一次的費用給報銷了,也不算我們白受累,這要求不過分吧。”
李建國知道劉浩東這事給他一個臺階下,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定一定,你給我個賬號,我這就安排人給你打款,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身不由己,這個——”
話沒有說完,劉浩東卻已經轉身就走,根本就不想在此地多停留,不過張達金卻還不忘了這一筆錢,隨手寫了一個賬號,然後哼了一聲:“從此別過,以後還是別見面的好,我們好歹也要點臉面。”
也不怪張達金一肚子的怨氣,實在是有關部門做的太過分了,用完了人連一個好臉也不給,就像是趕狗一樣將他們轟走了,而且據張曼觀察,最少不下二十名狙擊手是負責盯着他們的,平均五個人盯他們一個,這滋味絕對不好受,也是劉浩東立刻就離開的原因。
李建國還想送一送劉浩東,卻被劉浩東給拒絕了:“不用送了,我們自己有腿,以後也別再找我們了,就當不認識好了。”
除了苦笑,李建國還能說什麼,朝那中年人望了一眼,心中苦笑了一聲,這些領導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人的難處,這一次確實把劉浩東給的最慘了,就連李建國都覺得自己以後也沒有臉面在和劉浩東見面了。
在一羣官兵的監視下,劉浩東四人終於算是從哪裡離開了,讓劉浩東差點被氣歪了鼻子的是,在開着車離開的時候,竟然又被當兵的給搜查了一遍,而且連身上也不放過,幸好沒有人沾張曼的便宜,不然劉浩東真要發瘋了,即便是這樣,走的時候,四個人也都是肚子氣得鼓鼓的,連說話都懶得說話了。
出了包圍圈,那些專家的遭遇也未必比他們強多少,不過倒是有軍車他們送走了,所有的一切都有軍方接手了,這裡已經和劉浩東沒有關係了,劉浩東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只是開着車朝家鄉折回去。
接連四五天的時間,從高速上也就到了家鄉,還是從江州下的高速,劉浩東索性不想去想這件事,既然被像條狗一樣給趕了出來,劉浩東對聚寶盆在好奇也不想沾染一點了。
李建國沒有讓劉浩東失望,當天就給劉浩東打過來七十萬,除了他們的花費之外,倒是賺了個三十多萬,這筆錢並不多,不過回來之後,劉浩東就添了一些錢,然後買了一座三居室的房子,折騰了這麼久,劉浩東也累了,不想在糾纏這些事,直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以劉浩東的意志所轉移的,回來沒有一個星期,劉浩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王宗昌打來的,說是那邊已經完全準備好了,轉世之身馬上就要到了臨產期,很快就會降生,需要劉浩東去幫忙護法,劉浩東早就答應了,自然不會推脫的。
雖然還沒有休息過來,不過劉浩東卻不敢耽誤,只是招呼了張達金李虎,至於張曼聯繫了自己的父親,將工作關係有調來了劉浩東的家鄉,打算再次落下腳來,也虧得張曼有關係,不然換一個人只怕早就給開除了,不過劉浩東這一次離開,張曼卻沒有辦法跟過去,因爲當時正在辦理關係轉換,好在張曼也知道這一次沒有什麼危險,最後還是留在家裡。
這一星期的時間並不算長,不過對於張曼來說,卻又是不一樣的,因爲孫倩倩不再,張曼卻藉着這機會,和劉浩東的父母熟悉起來,在張曼有意的奉承下,那自然是進步神速,甚至張曼經常買了好吃的,去劉浩東家裡做來吃,但是這副會持家的樣子,就讓劉浩東的父母親有了很大的改觀,相比起孫倩倩來,雖然不是那麼有錢,但是孫倩倩一副大小姐的摸樣,相比起張曼卻是差了一些,反而讓張曼在劉家受寵起來。
其實孫倩倩也常打電話和劉浩東聯繫,而且幾乎每天都在警告劉浩東,不能和張曼太近乎,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現在孫倩倩和張曼都是那種關係,劉浩東不可能完全的偏向誰,而且孫倩倩的嬌氣讓劉浩東多多少少的也有些感覺,唯一的屏障也只有定過婚的身份,只是另一個讓劉浩東有心疏離孫倩倩的原因,那就是孫家榮的態度,劉浩東很好強,在明知道孫家榮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時候,又怎麼會腆着臉湊上去,自然地對孫倩倩也有些疏離,只可惜孫倩倩並沒有感覺到而已。
這些都是閒話,卻說劉浩東師徒三人直奔鄰省的昌州市,在到了昌州市的時候,便給王宗昌打了一個電話,不過王宗昌並沒有來接劉浩東他們,而是告訴了一個地址,劉浩東倒是也不在意,只是打了車直奔那個地方而去,也沒有多久,就到了一個小區門口,按照王宗昌的指點,找到了九棟樓三單元十九樓,等劉浩東敲門的時候,來開門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卻是把劉浩東給弄懵了。
“你們找誰?”年輕人看着劉浩東他們只是一臉的迷惑。
劉浩東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幸好此時忽然有人從裡面傳來聲音:“他們是我請來的,這是我師弟他們師徒三人,想要保住這孩子,就必須讓他們來幫忙——”
年輕人一呆,隨即擠出一臉的笑容:“原來是幾位大師,快請進來,快請——”
不過年輕人卻是拉着張達金的手,還以爲所謂的師弟就是張達金呢,讓張達金一陣臉紅,只是乾笑了一聲:“這纔是我師父,王大師那是我師伯。”
年輕人一呆,不由得撓了撓頭,只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不過劉浩東卻注意到,年輕人雖然拼命擠出一臉的笑容,但是眼底卻總有一股抹不去的陰鬱和擔憂,不過此時也不好多問,還是和王宗昌見了面再說,但是對於王宗昌到現在沒有露面,劉浩東知道這一次來只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進屋就有一股濃濃的草藥味衝入鼻中,年輕人一邊讓座,一般張羅着汽水倒茶的,劉浩東沒有坐下,此時不但是他感覺到不對勁,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李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王宗昌到此時還沒有露面,而且有意見我是的門到現在還關着,王宗昌應該就是在哪個屋,但是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出來,另一間屋裡看不到有人,很明顯,王宗昌和產婦都在那間屋子裡,只是他們在房間裡又能做什麼?當然不會有人想歪了,只是這麼濃濃的草藥味,讓劉浩東臉色凝重起來,難道是王宗昌病了,但是想想也不對,如果是王宗昌病重的話,也不該住在孕婦的房間裡,那麼只能是孕婦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