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沒有迴應我,還是對着面前的屍體怪笑。
“你幹什麼呢?”我走到李雯身側問道,看到的畫面,卻讓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屍體的‘胸’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了,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再看李雯,手裡捧着滴着血的內臟用嘴胡‘亂’撕咬,彷彿那顆散發着惡臭的死屍內臟是天底下最‘棒’的美食。
“嘔……”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嘔吐出來。
但這一下,我也從夢裡驚醒了。環顧四周,我還在停屍房的值班室‘牀’上,牆上的表顯示已經九點了,李雯正在對着鏡子化妝,見我醒了,衝我嫵媚的笑了笑。
剛‘花’了口紅的嘴‘脣’鮮紅異常,就像夢裡吃屍體內臟的時候被血染紅一樣,我有點不舒服,勉強衝李雯笑了笑。
不過昨天晚上算是有收穫,我穿好衣服和李雯調笑了幾句,離開了醫院。
外面陽光很好,就是昨晚消耗太大,腰還有點酸,得好好補補。我坐在早餐攤前衝老闆喊道:“趙老闆,來一碗炒糯米飯,來碗元宵,再來個茶葉蛋。”
醫院出來就是一排早餐店,老趙是這裡小有名氣的早餐店老闆,一碗膩膩的糯米,在他鍋裡炒出來別有一翻風味,醫院的同事都喜歡下了夜班在這吃一碗糯米飯或者是糯米做的元宵,讓餓了一晚的胃非常滿足。
老趙看到我微微愣了楞,然後‘露’出一口黃牙壞笑道:“江大夫昨晚沒少辦事吧?”
辦事的意思就是啪啪啪,我‘摸’了‘摸’臉琢磨這也能看出來?
“看你眼圈黑的,茶葉蛋給你倆,算我請的。”老趙看我的表情知道他說中了,得意的笑了笑。
“行。那謝謝趙老闆了。”
東西端上來,我麻溜吃完,點上一根飯後煙美滋滋的‘抽’着,腦袋裡還是和李雯**的畫面。
老趙忙完了,點上一根菸坐過來聊天,我好奇:“你是怎麼把糯米飯做的這麼好吃的?”
老趙高深的笑了笑:“祖祖輩輩都是吃這碗飯的,有專‘門’的地方進糯米,全市也沒有比我做得好的。不過這算是商業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老趙還真沒有吹牛,我吃過不少飯館,這一碗糯米飯還真沒有比他做的好吃的。我點了點頭,既然是人家的秘密我也沒多問。
老趙‘抽’了口煙說:“江大夫,你把手伸出來。”
我納悶的伸出手,老趙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糯米放在我手心裡:“江大夫,你把這把糯米裝口袋裡,可以驅魔辟邪。”
有沒有這麼邪乎?小的時候看過殭屍道長之類的電影,糯米好像是有這個作用,不過都是電影裡的事,我笑了笑沒當真,也沒好意思駁老趙的面子,把那把糯米隨意放進了口袋。
“江大夫,有事了可以來找我啊!”走得時候,老趙在後面喊了一句。
我打車到家一頭栽在‘牀’上睡到中午,直到老槍打來電話我才醒。
“小江,快來醫院一趟,出大事了院長要開會。”電話那邊老槍有點凝重。
這老貨能有啥大事?無非就是打麻將輸錢了,讓我帶點錢去救場,我答應了兩聲,帶了點現錢慢慢晃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女’院長陳琳正在開會,我聽了一會,老槍沒騙我,醫院確實出事了。
昨天晚上送來一具屍體的內臟被人偷偷的挖走了,但是調出來的24小時監控錄像卻看不到任何跡象。
聽到這裡,聯想起昨晚做的噩夢,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這件事太詭異了,難道昨晚的夢是真的,那具屍體的內臟被李雯吃掉了?
想到這裡我臉都白了,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也參加開會的李雯,李雯好像感覺到我看她了,衝着我嫵媚一笑,還伸出小舌頭‘誘’‘惑’的‘舔’了一下嘴‘脣’。
周圍有不少人,李雯都敢這麼奔放,還真是個**,我心裡罵了一句,決定先和老槍一起下去看看停屍房那具少了內臟的屍體。
幾乎和我夢裡一模一樣,‘胸’膛被剖開,心臟部位是空的。但就憑一個噩夢就往李雯身上潑髒水有點說不過去。
我捂着鼻子看了一會沒吭氣,老槍今天的心情不好,這個病人是死在外科手術臺上,最後急救手術就是老槍做的,這件事查不清楚,老槍也脫不了干係。
“昨天停屍房,是李雯值得班吧?”老槍有點懷疑的問道。
“恩,好像是。”我含糊了一句,和李雯的事不想讓老槍知道。
雖然看起來表面上和老槍關係還不錯,但是人心隔肚皮,老槍萬一說出去讓單位的人知道了,免不了別人戳我脊樑骨,說我搞破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李雯是一個非常有滋味的‘女’人,值得一嘗。
想到這裡我就有點得意,避免夜長夢多,我琢磨着等李雯大姨媽過了,就找個機會把她先睡了。
“這幾天你多值點夜班,幫我盯着點,再有一年我就退休了,小江你得多‘操’點心。”老槍話裡有話,意識讓我表現好點,明年他一走,外科主任的位置留給我了。
我們醫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外科主任是個‘肥’缺,我帶點獻媚的笑了笑:“行,主任你放心,我晚上幫你盯着。”
“恩。”老槍臉上表情鬆弛不少,剛想開口說什麼,我電話響了,鈴聲在安靜的停屍房顯得特別突兀,嚇了我和老槍一跳。
我看了一眼手機,是李雯打來的,我走了兩步離老槍遠了一點接了電話。
“喂,我的大主任,怎麼會一完,你就不見了,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呀?”李雯在電話那頭媚笑。
“怎麼會呢,晚上請你吃飯,吃飯的時候咱們細聊。”我說了一句匆匆掛了電話,和老槍又聊了一會,離開了停屍房。
離開停屍房的時候,我覺得背後有點冷,好像有人再盯着我看一樣,回頭一看,停屍房裡黑乎乎的沒有人,我覺得有點瘮的慌,連忙和老槍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