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冬雪不過輪迴一瞥
悟道修煉不問一生緣劫
白紙畫卷寥寥幾筆繪江湖深淺
難繪你不染纖塵的容顏
夜不成眠心還爲誰縈牽
燈火竹簾夢裡隨風搖曳
月華似練遙看萬載滄海成桑田
它不言不言命途的明滅
若流芳千古愛的人卻反目
錯過了幸福誰又爲你在乎
若貽笑千古因爲愛得執迷又糊塗
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夏蟬冬雪不過輪迴一瞥
悟道修煉不問一生緣劫
白紙畫卷寥寥幾筆繪江湖深淺
難繪你不染纖塵的容顏
夜不成眠心還爲誰縈牽
燈火竹簾夢裡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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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似練遙看萬載滄海成桑田
它不言不言命途的明滅
若流芳千古愛的人卻反目
錯過了幸福誰又爲你在乎
若貽笑千古因爲愛得執迷又糊塗
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若流芳千古愛的人卻反目
錯過了幸福誰又爲你在乎
若貽笑千古因爲愛得執迷又糊塗
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宋茗微聽着,喉嚨止不住地哽咽,若流芳千古,愛的人卻反目,這樣的歌,他怎麼能唱的出來?
令人心痛,卻因爲最後一句,不悔做你的信徒。
宋茗微聽着,不知道這首歌是在寫誰。
她想要反駁,她不願意聽這樣的歌。
好似在剜她的心,剝她的肉,刻她的骨。
“悟道修煉,不問一生緣劫。”這是師父。
允祀!
宋茗微落下淚來。
爲了追回她的魂魄,他便用這樣的方法。
他知道,他深切的知道,她是那麼地在乎允稷,所以這裡所唱的每一句,都是她和師父。
整首歌裡面,根本沒有他,只有宋茗微和允稷。
那麼他呢?
允祀呢?
“宋茗微,聽到了你師父,你是不是就會想要回來?”
允祀的話猶如一道鋒利的刀,一刀捅在了宋茗微的心上。
有一道刺耳的聲音在宋茗微的耳邊炸開。
“是不是覺得他很傻,明明他那麼在乎你,明明他恨不得隨時霸佔你,卻還要用你師父來勾引你,才能把你喚回去。你說,他怎麼活得這樣清楚明白?明白地刻骨,明白地刺心,明白地這麼殘忍。”
“你是誰?”
宋茗微整顆心揪了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她怎麼知道她所想?
“桀桀,你別管我是誰。你看看他,他已經凍得渾身發抖了,都還在爲你唱歌,爲了把你召回去,可是你回去,是爲了誰呢?爲了你師父,還是爲了他?”
宋茗微冷聲喝道:“哪裡來的鬼魂,滾。”
鬼魂輕聲笑道,“你們周圍已經滿是鬼魂了,我不過是最明白你的那個。你快看看,看那個蠢貨,他的魂魄已然不穩,還在唱,唱地可真好聽,我都想把他拉回地府,做我的新郎了。”
宋茗微臉色大變,陰暗之中,她看到了鬼魂爲她打開的一道視野。
允祀一臉青黑,面上不時閃過白光,那是魂魄不穩的徵兆。
“允祀!快住手,快出去。”
她嘶聲大喊,可他全然沒有聽到。
宋茗微着急極了,可她才發現,允祀懷裡抱着的小狐狸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的手一遍一遍地輕柔地撫過小狐狸的腦袋,不時對着小狐狸的鼻尖親了又親。
宋茗微怔住,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允祀,你這個蠢貨,蠢貨!”
不過是一隻狐狸精,一隻怪物,你何必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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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xing命來賭,賭什麼?
賭我的命,還是賭我的情?
宋茗微想要回去,卻發現魂魄被鬼魂們緊緊地包圍,有鬼拉住了她的手,不停地往池水下面拉去。
她拼命地想要浮出水面,卻發現腳下扯了十幾二十只鬼。
“放開。”
“呵呵,放開做什麼?你又不是爲了他回去的,你爲的是你師父,可你師父沒有來,你回去根本毫無意義。”
是啊,毫無意義。
她能給允祀什麼呢?
他們就好像是不斷交叉而又不斷分開的枝條,終究無法成爲連理枝。
可是允祀,你明明最清楚,你比誰都清楚,卻一直在逼我。
一次又一次。
師父,也許久沒來了。
師父是不是煩了她?或許,是師父找到了小玉。
宋茗微陷入魔怔,她的魂魄失去了意識,一點一點被拖入了水中。
“宋茗微,你就這麼狠心,明明看到我用魂魄爲引,卻還要離去。難道你就不怕我就這麼被鎖在了這至陰池水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嗎?”
一聲咆哮傳來,宋茗微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不,她不能。
她可以爲師父不要自己的命,可不能因爲師父不要她,就讓允祀一起陪葬。
不,師父根本沒有不要她,是這些鬼魂在作怪。
然而,就算她知道,她卻無法擺脫這十幾只鬼魂的奮力撕扯,眼見着池水就要淹沒過她的口鼻,宋茗微用力撲騰了起來。
啪嗒一聲。
像是有什麼東西掉落,撲通撲通幾聲掉在了池水裡。
宋茗微瞪大了雙眼,大聲吼道:“允祀,你……”
她氣地七竅生煙。
他怎麼把大和尚給他的金剛菩提佛珠扯掉,他的魂魄本來就不穩。
此時,那些扯住宋茗微雙腿的鬼魂發出了興奮的笑來,他們紛紛放開宋茗微,一窩蜂地朝允祀飛了過去。
宋茗微震驚不已,她忙衝了過去,將其中幾個鬼魂扯開,卻沒想到,那些鬼魂見到宋茗微,露出了極爲猙獰可怖的臉。
“滾開,他可是上好的補品,不比你差。”
宋茗微一下撞入了小狐狸的身體,小狐狸睜開了眼,七條尾巴轟然打向了那些鬼魂。
一時間,令人膽寒的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
宋茗微一下跳到了那些鬼魂頭上,口中唸唸有詞,七條尾巴一下捆住了七隻鬼。
這些鬼魂瞬間在宋茗微的尾巴里湮滅成煙。
然而,那隻蠱惑宋茗微的鬼魂,叫喊着要讓允祀成爲她新郎的鬼魂,卻是笑道:“沒想到,你的魂魄倒是回去了。這回,是因爲誰?”
“你愛他?”
小狐狸瞪着她,沒有回答。
“我叫阿珍,我需要一個男人。你把他讓給我,我有辦法讓你的師父愛上你,知道嗎?我曾經讓相國寺的一個高僧愛過我!”
宋茗微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