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集團門口從天剛亮就開始的建築工人鬧事事件,鍾浩天三言兩語將其結束。
工人的氣焰,被幾句話澆得一絲不剩。
大家給鍾浩天讓出寬敞大道,滿眼滿臉皆是敬畏。
這樣的男人,確實是令人心生恐懼的,連坐在車內的薛淼淼都忍不住想要鼓掌。
簡直是虛驚一場,薛淼淼輾轉去醫院看姜素素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唏噓,能把這麼厲害的男人追到手,她也蠻厲害的。
陶藝秋幾乎是和薛淼淼一同抵達的醫院,想到昨天室友見到姜宇夫妻倆的小情緒,她忍不住關懷。
“藝秋,姜宇的事情,要是你看到他心情不好,可以等他不在的時候再去素素,我可以隨時給你彙報她的病情。”
“淼淼你真的想太多了,我現在已經是單今歌的女朋友了,怎麼會因爲姜宇心情不好。”
“你……你答應單今歌了?”不怪薛淼淼這麼驚訝,單今歌送花送禮物送了一個來月了,陶藝秋雖然每次都收下東西,可明眼人都知道她不爲所動,怎麼會一見到姜宇就答應交往了,其中的聯繫不難猜。
忽然有些心疼室友,薛淼淼沒多說,只是伸手去牽住室友的手,“藝秋,你配得上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我支持你。”
“謝謝你,淼淼。”陶藝秋的眼溼潤下去,擡手揩過便是笑了。
姜素素成功度過了危險期,轉到普通病房,秦海琴陪着姜宇在醫院守了一宿,見薛淼淼倆人來了之後便推着姜宇回家休息。
陶藝秋見人走了,鬆了一口大氣。
“淼淼,藝秋。”姜素素醒過來,全身的麻藥退去之後是鑽心的痛,擰緊了眉頭。
被呼喚的兩個人急忙趴到牀邊。
“素素,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就知道你能挺過來。”薛淼淼眼角有些溼,不着痕跡地揚了揚下巴。
陶藝秋直接就喜極而泣,激動地想伸手去握住病人的手,又怕把人弄疼了,一雙手無處安放最終胡亂的擦臉,哪裡還有嬌氣大小姐的模樣,“素素,你嚇死我,嚇死我了,還好醒過來了,不然你讓我和淼淼怎麼辦啊!嗚嗚嗚~”忍不住,直接趴在牀邊放聲大哭。
和舒靜十幾年的感情有了嫌隙,陶藝秋還剩這兩個好朋友,難免感慨。
姜素素轉動眼球,和薛淼淼相視,笑了。
幾度掙扎,閻王殿走一遭被趕了出來,說是陽壽未盡,現在想想倒像是笑話,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當然不能就這麼離開,姜素素在心裡這樣想着,伸手摸自己飽滿了紗布的臉,瞳孔黯下去。
滿臉的紗布啊,還辣辣的痛,她這是毀容了麼?
薛淼淼一眼識破室友的擔心,連忙去抓住那亂動的手,“放心吧,沒有毀容,只是有點小傷,保證還是原來那個漂漂亮亮的姜素素。”
姜素素不信,抿緊了脣,“淼淼,你別騙我,紗布包這麼多,怎麼可能是小傷。”
陶藝秋這才拭乾眼淚擡起頭來,“真的是小傷,醫生說了,當時爆炸的衝力大,你的臉被熱氣灼到,不過沒破皮,只是比較紅。你們家韓先生希望你快點好,特意給你抹了藥膏,一會兒他就會過來給你拆紗布的。普天之下哪裡去找這麼好的男朋友啊,陶藝秋羨慕得很呢。”
還故意拉長了調子,可是話剛畢,一抹頎長的身影就走近了病房。
單今歌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本來就不錯的俊顏被襯得更加上等了,幾步走到陶藝秋跟前,單膝下跪,將一束紫色玫瑰獻上去。
“小秋秋,這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我把我的心都交給你。”
那玫瑰花束正是被設計成心形的,很是扎眼。
陶藝秋尷尬地抿了下脣,訕笑,並沒有很高興,“你把花給素素放在牀頭吧,雖然家裡有錢,也別成天搞這些吃不飽的,而且是在醫院,很丟臉的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這是在醫院求婚呢,穿得人摸狗樣的,看着人。”
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病友。
單今歌纔不管這些,笑得極其諂媚,他要的就是這效果,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昨天在樓梯間裡抱着她哭一場之後將人追到手,花了這麼多功夫才追到手的,他當然要炫耀炫耀。
拍拍手。
從外面進來兩個黑衣墨鏡男人,面無表情的,其中一個提着兩籃鮮花,另一個提着兩籃水果,看包裝都是極其精緻的,昂貴貨色。
單今歌清了清嗓子,望着另外兩人,一本正經道:“姜同學和薛同學,以後我就是陶藝秋的男朋友了,感謝我不在的日子你們對我家小秋秋的照顧,以後小秋秋心理和生理上有什麼變化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及時告知,單某感激不盡,鮮花和果籃,聊表謝意。”
呃。這臺詞,應該是背了不久吧。
薛淼淼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只得忍着,低頭看病牀上的姜素素,也是憋得很難受,兩個人沒繃住,噗嗤笑出了聲兒。
旁邊陶藝秋尷尬得恨不得遁地而逃,單今歌偏偏涎皮賴臉地貼上去。
“小秋秋,你看我厲不厲害,一下子就把你兩個室友給逗樂了,你做我女朋友好處多多的,每天都可以開懷大笑,而且我每天都會給你準備驚喜的。”
“呵呵,驚喜我不指望,你別驚嚇我就行。”陶藝秋冷嗤兒。
病房裡氣氛融融。
薛淼淼的手機響了,出門去接。
“薛淼淼,你現在還在人民醫院嗎?”
唐民澤突然給她打電話,總覺得怪怪的,薛淼淼蹙眉,“你有事兒嗎?”
“上次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刪掉視頻的,我只是……”
“事情都過去了,說那些沒意思,唐同學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只是爲了跟我道歉的吧?我都沒放在心上,沒必要多此一舉。”這位同學,並不值得交朋友,薛淼淼心裡有數。
唐民澤見她態度不好,糾結了一下,“唉,反正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心裡不舒服,我到醫院當面給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