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的話讓我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不少,奈何卻是無從得知。再看向天,他點了點頭,叫上我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家別墅。
王家,會以一個十分驚人的速度再度成爲靜安舉足重輕的存在,甚至遠超從前。張家的沒落也會掀起一波風浪。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想要把張家抹除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我們也都不屑去做。
至於王家會不會,那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曾經的恩怨是該解決,無可厚非。
此間事了,我問向天接下來要做什麼,是不是去找爺爺他們?向天卻是說不急,現在還不到時候。
回到家中,向天說他去休息。我問武迪說向天不會突然又消失了吧?武迪搖搖頭笑笑說不會,然後也回屋休息去了。
我心想這倆人屬豬的啊,怎麼沒事就睡。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看着電視,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時,發現竟然是呂婧打來的電話。自從她說要出去之後就再沒聯繫過,想想也過去很長時間了。
“hi,林生。”
熟悉的聲音傳來,能夠聽出她的心情不錯。我應了聲,調笑道:“呂大小姐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你都沒給我打過電話呢,這語氣倒像是興師問罪了似的。”呂婧也跟我開起了玩笑。我隨後坦然不是怕她忙,不敢打擾,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合適麼。
呂婧笑,我再問她去了哪裡,有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卻是自動忽略了我前面的問題,只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回去了。
她說等她回來一定會幫助我處理家裡的事情,雖然一直在外面,但是也都聽說了。
我不清楚她都知道些什麼,所以隨口便問了一句:“你都聽說什麼了?”語氣跟我的心情類似,有些焦急,對於我不知道的事情,竟然希望從呂婧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呂婧卻是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就是爺爺他們從張家安全出來了,然後便轉移到我高考這個話題上來了。
她有心隱瞞,我再問也不過是弄的兩個人都尷尬。說起高考,我自然有很多話題講,什麼題目寫着寫着不會寫了,想放棄了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
還有兩天連續不停的大雨,衆人眼裡的各種情緒。期待、無奈、失望、欣喜等等,還有那一天發生的事故。
直到我說道那個女孩的魂魄拿着溼漉漉的考卷對我說再等一下的時候,呂婧喃喃了一聲真可惜。
後面的事情沒再講,當我問起她的狀況時,呂婧卻是託詞說有事要掛了,等她回來後見了面再說。說完呂婧就真的掛了電話,我連再見都沒說出口。
就在我盯着電話苦笑的時候,耳邊突然蹦出來一句:“喲,跟小女友打電話那。”嚇得我趕緊起身向後望去,卻是看到向天彎着腰向前靠着,看樣子剛纔是一直在看着我手機。
我稍微平靜了下,瞅着向天說道:“我說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不怕嚇死你小老弟我啊。”
“你要真是能這麼輕易被嚇死也行了,還省事了呢。”向天聳聳肩,繞過沙發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重新坐了回去,問他不是休息去了麼,怎麼又突然跑出來了。向天陰邪的笑笑,說準備點東西,晚上用得着。
我再問他也沒說,讓我好好在屋裡呆着,然後兀自出了門。我也懶得出去,就在屋裡呆着了。期間武迪一直在臥室裡睡着,我有點無聊,跟劉一二說了會話後睏意來襲,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而且是那種像墨一樣的黑,伸出手來勉強能夠看到輪廓,而且周圍瀰漫着一股陰寒的氣息。
陰氣聚集,難道是有陰物在附近?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不說向天,這種情況下就是隻有武迪一個人也不可能這麼安靜啊。
我喊了幾聲,卻是根本沒有人迴應。把劉一二喊出來,她立刻警覺起來,把我護在身後,並且讓我小心一些。
心想沒事的,但是這種情況下我又不敢託大,所以也就聽劉一二的。在原地僵持了一會,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我跟一二說是不是沒什麼事?
她也不確定,只說不知道。然而又不敢擅自做什麼,所以也只能等着。我掏出手機向四周照了照,光線好像根本就透不過去一樣,本想給武迪打個電話,卻發現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怎麼辦?
我心裡嘀咕着,最後還是覺得沒辦法,抹黑走吧。屋子就這麼大,摸到武迪睡覺的屋子裡去應該沒問題。
然而我跌跌撞撞的走了挺長一段時間才感覺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之前就像是一直在一個點轉圈似的。等我視線完全恢復的時候,正看到向天斜靠在門邊,嘴角帶笑的看向我。
不等我問,向天主動開口說道:“簡單的佈置了一個陣,配合咒語觸發陣法的作用,能夠短時間阻礙光線投入,也能夠影響到磁場。”
我沒聽懂,呆着頭看着向天。
“你的手機沒信號,利用手機的光也看不到外面,在那塊小地方跌跌撞撞了半天才出來,都是因爲我剛纔說的那個陣。”向天說。
“趕情,這就是個惡作劇?”我無語的望着向天,心裡有一絲不爽。
“差不多。”向天攤了攤手,走向屋子的四角,彎腰拿起了什麼東西,順手放到了兜裡。之間他不停的在解釋:“這就是跟你說的要準備的東西,特地爲你弄得。讓你熟悉下這種環境,對你有好處。”
我自然想知道是什麼好處,向天卻是怪異的笑笑,隨口說了句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個鬼啊,遲早得被你玩死啊。
然而武迪的聲音卻是突然竄了出來,他說話的對話不是我,而是向天。只聽武迪唸叨:“你還真是捨得下本啊,這玩意都用上了。”
向天則是瞥了我一眼,然後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誰讓我攤上這麼一個蠢弟弟。”
我剛想發作,武迪和向天兩個人卻是相繼大笑起來,紛紛說該吃飯了,然後留給我的都是背影。
這倆人,明顯是欺負我一個小孩子有意思麼?不過看兩個人的樣子,顯然對於這種事還挺享受的。
吃飯的時門外有人敲門,我心下奇怪,我一個人住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沒有晚上來敲過門的,而且也從沒有什麼親戚走動。不過雖然心裡不明,卻還是走過去開了門。
打開門時,我正看到一個人被半吊在空中,脖頸上環着一根繩子,舌頭吐的老長,甚至還有些大小便失禁。
剛看第一眼時我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樓道里根本就沒有能掛繩子的地方,眼前這東西的存在一想就是不合理的。
再想到剛纔向天做的事情,想來應該還是他們做的惡作劇,所以當即便頭也不回的喊道:“我說大哥,你有意思麼?還弄個上吊自殺的在自家門口?”
說話的同時我還伸出手捅了捅他的腰間,意外的是觸感很真實。拍了拍手,轉身走回屋子,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對向天說道:“還整的這麼噁心。”
然而當我看到向天表情的時候,卻是感覺好像哪裡不對。隨後他十分疑惑的問了我一聲:“你說什麼呢,林生?”
臥槽……難道不是?但是沒道理啊,我家門口不具備上吊的條件啊,而且,誰會沒事來我家門口上吊啊。
然而向天問我,我半轉過身,指了指門外說:“咱家門口,有個上吊的,大小便都失禁了,不是你弄的?”
向天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我特麼有病啊。”說完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我跟在他身側,打開門時,正看到他皺起了眉。
看來這事,是我搞錯了。
但是如果不是向天一起搞的惡作劇,那還能是誰啊?心裡懷着疑問,這時候我纔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來。
由腳到頭,再到房頂,這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房頂一處位置上多了一個突出的圓環,圓環之下,是一顆牢牢釘在樓板之上的膨脹螺絲。
“武迪,報警。”向天極冷靜的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一點波瀾。之後他仔細看了看懸掛在半空中的人,沒什麼表情變化,只說魂魄已經不在人體內了。
向天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我又仔細看了看,因爲面部表情比較猙獰,而且舌頭耷拉在外面,一時沒什麼印象,只說不認識。
聽我說不認識向天卻是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怎麼我看着好像還有點面熟,像是你樓上,或者樓下……”
向天如此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這人,不就是我樓下的住戶,不過叫什麼我並不知道。這時屋內傳來武迪講電話的聲音。
武迪認真的說:“對,怡和小區,三單元4樓。”
我問向天爲什麼要給警察打電話,向天像看SB似的看了我一眼:“廢話,出了人命不找警察找誰?是不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