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她說沒有問題,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了!可她不說,我也問不出什麼,剛想抓着宋秋穎的手,帶她回家。
但她竟然躲開了,拉着那個瘦小的男孩離我和段紅三米遠,站在陰影裡,頭擋住了臉,陰森嚇人,就像個恐怖片裡的女鬼!
我只能求救的看着段紅,但是她卻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雙眼緊盯着宋秋穎,眼睛瞪的大大的,裡面滿是紅血絲,肩膀也縮在一起,表情狂熱的樣子好像撲上去就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段紅又犯病了?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吧!如果兩個人打起來,我這是要幫誰!不會把那個男人招惹來吧!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段紅這會又“呵呵呵”的低聲笑起來,聲音就像指甲刮黑板,滲得慌。
我心一橫,牙一咬,已經做好拉着段紅先撤的準備,可扭頭一看宋秋穎,她躲在陰影裡身體抖的厲害,可身邊的小男孩竟然不見了!
“段紅,我們趕緊走吧!別鬧了!”我有點害怕了,邊往門邊移着,邊小聲和段紅說。
段紅的情況也更加不對了,臉越來越尖,眼睛通紅,活像只大號老鼠。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褲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下,低頭一看,腳底下竟然蹲着那個小男孩!
“你放手!”我大叫着讓他鬆手,可他好像根本沒聽到,白的手指頭用力扯着我的褲子,青的臉上露着一個“燦爛”笑容。
“姐……姐姐……留下來……給我當媽媽……好不好……”
他咧着嘴,含糊不清的說着,整張嘴就像是被人用剪刀剪開一樣,兩隻眼睛幾乎全部都是眼白!
我被嚇的倒退了兩步,卻直接撞到身後的段紅身上,正好和段紅那個大紅色的瞳孔對了個正着,緊接着她也對我露出了一個同樣的笑容,可是和小男孩一樣,嘴角被剪開了,大的有些駭人!
不對勁!這些個事情都不對勁,這裡有問題,段紅也有問題!
我想要逃走可是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膝蓋疼的要命,一下子竟然沒爬起來。
而段紅他們三個人竟然都朝我走來,宋秋穎本來正常的容貌像是被誰吸乾了血,和死前一樣,就剩下一層皮包着骨頭,臉上的皺紋和樹皮一樣乾癟!
“你們,你們不要,不要過來……”我拼命大叫着,撐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
心快從胸口跳出來,嘴脣乾,可這屋子裡根本沒人管我死活。
正當我努力想要往門口挪動時,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麼人一樣!
“救命!”
我想也沒想,直接叫了出來,激動的轉過身體,抓住那個人的褲腳想要求救。但是不等話說出來,在我看清楚他的臉以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竟然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
他還是穿着一身黑,手裡拖着個大大的黑色皮箱,又幹又瘦,身上上不知道沾了什麼,全是深褐色的斑點。
“你是來給送書的麼?”
他張大了嘴突然彎腰湊近我,我甚至能夠聞到他嘴裡那股腐爛腥臭的味道,差點就要吐出來。
“不……不是……”
我連忙否認,開什麼玩笑,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拿鬼書出來,把我也變成宋秋穎那副鬼樣子!
他臉色還是那麼平淡,但我感覺他比當初還要恐怖。
想要逃走可是身體像是被釘在那裡,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朝着我靠近。
我看了眼段紅他們,想要向段紅求助,不管她是不是正常的,這個段紅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但他們三個人似乎很怕這個男人,都待在了那個角落裡沒有過來。
“來了就不要走,小寶好像也挺喜歡你,乾脆留下來,給我當老婆,哼,不要學那個死賤人,她以爲自己逃得掉嗎!”男人突然暴怒起來,抓着身邊的茶杯就往水泥地上狠狠摔去。
我嚇得半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怒了他。
蒼天保佑,如果我能逃出去了,一定不再瞎想,聽厲雍錦的話,再也不管宋秋穎這事了!自己小命最重要!
可那個男人轉身打開了他的黑色皮箱,從裡面拿出一本古樸的書。
宋秋穎他們一見這本書整個人抖的和篩子一樣,我心裡也是一愣,竟然是鬼書!
“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啊,我不會留在這裡的!你給我滾開!”
我拼命掙扎着往後退,他嘴角露出個詭異笑容,死死抓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鬼書上,讓我把鬼書翻開。
他的手和融化的橡皮膠一樣,帶着一絲黏黏的觸感,噁心的要命。無論我怎麼掙扎都沒辦法甩開,我急的都快哭了,打開鬼書會有怎樣的後果我根本不想要在經歷一次。
最後我絕望的看着自己“翻開”了鬼書,突然,一陣陰風從書中吹了出來!夾雜着哀嚎和悲鳴的聲音!
我捂着耳朵,整個人完全睜不開眼睛,身體就像有無數只蚊子在咬我似的,又麻又癢。
“喬七七!醒醒!”
宋秋穎的聲音突然從我耳邊傳來,我猛的睜開眼睛,竟然現我並不是坐在玄關的地板上,而是在了客廳之中!身下坐着的就是那個有着光滑觸感的人皮沙!
“七七,你沒事吧?”
段紅也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了,站在我跟前關心的說着。
“沒……沒事……你們……那個男人呢?”我完全搞不清楚生了什麼,抓着段紅的手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這一切太詭異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段紅難得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我本想再求個安慰,但突然間心中一愣!
不對!
段紅和宋秋穎兩個人竟然是全身黑白的!和遺照上出來的人沒有區別!
我整個人都炸毛了,手止不多的哆嗦起來,咬着牙擡起頭打量起房間,房間裡竟然不僅僅是她們兩個人,竟然還有婁蝶和趙秋塵!
他們兩個人也是黑白的,整個房間除了我以外,都變成了黑白兩種顏色。
婁蝶拿着刀在茶几上切水果,一刀又一刀的切下去,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好像也沒有任何知覺。
而趙秋塵坐在她身邊,兩眼直的看着她,邊看邊將茶几上的水果往自己嘴裡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