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幾人此時每人都拿着一張黃紙, 盤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嘗試陣法。
只是此時的幾人心思都各異。
剛剛他們都跟雲五爭着要站乾位者的位置, 可是當雲五要求他們將術法施展出來時,他們卻完全束手無策。
特別是雲一, 他原本是隊伍裡實力最強的,覺得自己應該在乾位者的位置, 可是不管他怎麼嘗試施展術法, 都完全施展不出來, 連讓周圍的靈氣延伸到黃紙上都做不到。
這不止讓雲一有挫敗感,心裡更是沉重,這個陣法,如果被識破, 那麼乾位者就是最大的靶子, 是最先被追殺的對象, 也是最可能先死的人,他們幾個, 在今天的比鬥裡, 不止靠着雲五活了下來, 之後的比鬥,如果他們還是沒能施展術法, 那麼之後雲五每次都必須獻祭自身的靈氣施展這個術法, 他們如果沒在雲五撐不住之前殺掉妖獸,那麼雲五就會被反噬, 雲五死了, 結界沒了, 陣法也沒了,他們現在就三人,也難對付得了妖獸,最後就是全滅。
他們雖然在被送進鬥獸場時說過一定會活着出去,得到自由,能挑選賭壓物裡的一件寶物離開,可是心裡都清楚,那不過是自我安慰,由始至今,還沒有奴隸能撐過五場,他們不想死,想活着,所以在被送進鬥獸場前就拼命的修煉,想要在鬥獸場裡活久點,至少能活過第三場。
在鬥獸場裡只要贏過三場,就能有一次離開的機會,這當然不是爲他們準備的,是給凝期以上的其他階級的修者的修煉時間,對於之前撐過三場的修者奴隸,多數是因身上被下了藥的原因,只能被門派押回去,身上傷勢好了,又被送回鬥獸場,直到比完十場決鬥,可是從來沒有再回來的奴隸,能撐過五場,五場之後的妖獸已經不是五場之前的同階級妖獸能比的,基本上場就會被殺死,因此鬥獸場裡的奴隸修者,最後的結局都是死亡,無一例外。
可是現在,雲五給了他們希望,只要他們能修煉成這樣術法,配合好,是有機會活着走出鬥獸場,得到自由的!
只是乾位者,雲一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最危險的位置,應該由他來把守,卻因爲自己根本連術法都施展不起來,不止讓雲五要立於乾位,之後更可能要獻祭靈氣,如果他們不在那之前將妖獸殺死,那麼雲五就會死。
雲一緊崩着臉,手中的黃紙被他過於用力,直接被扯斷。
WWW☢ттκan☢¢ Ο “雲一,靜心。”清乙說道。
雲一重重的點了下頭,拿了張新的黃紙,繼續嘗試。
雲二雲三也很是着急,聽到雲五的話,都試着平靜下心來施展術法。
“土地婆,他們會成功嗎?”雪童很明顯的感應到那幾人旁邊的靈氣一點變化都沒有。
土地婆直接搖頭,“難,此術法絕非一朝一夕能成功,以他們的情況,至少需要數月纔能有所進展,至於獨自個人進行施展此術法,對於他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至於真尊的這個獻祭術法,此界的人,就是階級最高的修者,都無法修煉成功,真尊或許應該只是傳授他們,一個出了鬥獸場之後還能保命的術法。”
真尊能施展,還是真尊靈魂的原因,清乙真尊的術法,魂魄越純淨,才越能施展,至於真尊授予這三人的術法,土地婆兒猜測真尊預料到了什麼,才讓這三人修煉此術法,雖然不可能單獨撐起這個術法,但是幾人合力,實力還是不容小視的,在此界只要不招惹煉期以上的修者,還是能安穩活到此界幻生門消散的那天。
雲一三人一直嘗試,清乙有些犯困,起身走去自己放地鋪的地方,翻出衣服,將身上滿是血污的衣服換下,然後直接躺到地鋪上就陷入沉睡。
雲一幾人以爲雲五今天消耗過多需要休息,便沒去詢問,而是一直試着感應周圍的靈氣,將周圍的靈氣延伸到他們手中的黃紙上。
三人從晚到早,黃紙還是一動不動,只是三人都沒關注時辰,而是想快點將這術法修煉成,纔不拖雲五拍腿,讓雲五一人承擔這術法的風險。
“咕——咕——”
“咕——咕————”
“真尊,此時醒來,剛好是吃早飯的時間,鬥獸場的飯菜沒分早晚,肉都特別多。”土地婆兒知道真尊餓了,便告知真尊鬥獸場裡的這番情況,鬥獸場這番情況的原因,還是此時的修者奴隸,多數吃了,沒多久就要上場比鬥,鬥獸場就沒因此linse剋扣,讓修者奴隸連吃不飽就要上場。
“咕——咕——”
“咕————”
清乙有些疲憊的掙扎起來。
雲一雲二雲三幾人原本一直集中精力修煉術法,結果剛剛就被雲五肚子裡的叫聲提醒到,往屋外看了,才知道此時已經是早上了。
此時他們已經感應到體內的靈氣已經有所恢復,只是被封靈鎖鏈鎖住,不能施展出來。
“雲五,如果用自身的靈氣來施展術法,這個可行嗎?”雲二在感應到體內的靈氣之後,便馬上想到此法是否可行,只是他們現在手上有封靈鎖鏈,他沒法嘗試,便只能問雲五。
“可以,但是需要你們修煉很久之後纔有可能,如果你們以後能用體內的靈氣催動了這個術法,就等於獻祭自己的靈氣,一定要慎用。”清乙回道,雖然知道此界不會有人能獨立施展,但清乙還是將情況說出。
“清楚了。”雲一幾人連連點頭,以爲他們修煉跟雲五一樣長的時間之後,就會跟雲五一樣,能用獻祭的方法獨自撐起這個術法。
“土地婆,真尊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他們修煉再久,也無法用體內的靈氣去施展這個術法呢?”雪童好疑惑。
“他們能修煉成功之時,已經不在鬥獸場了,到時沒有了危險,又知道自身就算再怎麼修煉都無法獨自使用,反而會因此懈怠,陣法的強大,需要施陣者不斷的修煉才行,這樣他們合力施展出來的術法,就會更加強大,他們想在得到自由之後在外界存活更久。”土地婆兒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自然能理解真尊的用意。
“咕————”
“咕————咕————”
這次肚子叫的並非清乙,而是雲一幾人。
“奇怪,之前晚上吃飽了,早上就不會餓,今天怎麼那麼早就餓了。”雲三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雲一雲二也是奇怪,他們的確是有些餓了。
清乙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修煉此術法,就算沒有成功,也會讓身體承受些負擔,以後都會餓得有些快。”
清乙說完,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的響起。
“哈哈哈哈,怪不得呢,修煉這個,說不定以後我就變成飯桶了,能吃下好幾桶飯。”雲三哈哈大笑,自己打趣自己。
“走,去吃飯吧,都餓了。”雲一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哈哈大笑,他們這般飢餓,也更說明了雲五授予他們的術法有成效,雖然還沒有成功,但是也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次清乙沒再施展威壓符印,雲一幾人出去時,其他的修者奴隸也沒再莫明躲開。
只是早上準備吃飯的修者奴隸,多是等着上場比鬥,大家的面容都很是凝重。
雲一幾人也受到影響,剛剛出來時的興奮之情也被熄滅,都冷着臉,拿了飯菜就走。
清乙這次前去打飯,沒有再重新排隊,而是跟着雲一幾人一起吃完。
“我發現自己應該還能吃下一碗……”雲三有些驚訝的說道,他昨幾天剛進入鬥獸場,每頓都只吃一大碗飯菜就飽了,因爲鬥獸場給修者奴隸準備的碗很大,基本一碗就飽,可是現在他竟然還覺得沒吃飽。
“應該是術法的原因,我們再去拿一碗吧。”雲一也覺得沒飽。
幾人都點點頭,重新去打了滿滿的大碗飯菜,只是清乙離開的時候,掌勺的翠桃疑惑這個瘦弱的修者奴隸怎麼今天才只吃兩碗飯就飽了。
吃了飯過後,幾人便回了屋繼續修煉清乙授予他們的術法。
清乙回了屋就犯困的直接躺下休息。
雲一幾人以爲雲五傷勢一直沒好,就沒打擾,專心的修煉術法。
。
“該死的奴隸!”何宏承沒想到幾個修者奴隸,竟然躲過了他的暗算,還贏了比鬥,害他又一次跟藏寶圖失之交臂!
他原本花了不少的靈石收買了鬥獸場裡的修者侍從,直接給那幾個奴隸下了封靈散,讓那幾個奴隸就是上了比鬥場,解開了封靈鎖鏈也沒法運用靈氣,就只等他的妖獸將他們殺死,然後他得到賭壓物藏寶圖了。
可是誰知道出現意外,那幾個修者奴隸竟然不用靈氣就殺死了妖獸,他懷疑那幾個修者奴隸有問題,因爲一開始,他的妖獸就殺死了其中兩個修者奴隸,後面卻被那幾個修者奴隸用了什麼手段,讓自己的妖獸被殺死。
他以爲是那幾個奴隸武器的原因,因爲還沒有過修者奴隸普通的武器,能直接傷到過妖獸,除非是修者自己煉製的武器纔可能,可是那幾個修者奴隸,就用了那幾把普通的武器,連靈氣都沒用,就傷到了妖獸,這根本不可能!
可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得不信,只是那幾個修者侍從拿出來的武器,卻完全傷不了妖獸,就好像在鬥獸場裡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樣,他只能懷疑是那幾個修者侍從想貪墨或是高價賣給世家族,纔沒將武器拿出來,而是拿假的出來忽悠他們。
“藏寶圖!”何宏承咬牙切齒。
他是一定要得到藏寶圖的,現在那幾個奴隸比上一世還多活了兩個人,不會被丟到跟其他修者奴隸混一起上場跟妖獸決鬥,他根本無法知道這幾個修者奴隸之後會抽選到哪個門派的妖獸比鬥。
只能重新花費靈石和靈藥,跟其他的門派兌換妖獸上場,還需要在抽籤那裡搞手腳,才能不讓其他門派的人撿了便宜,像上一世一樣,將原本屬於他的藏寶圖奪走!
陳宏承沒有再找之前交易的修者侍從,而是找了另外的修者侍從,給那個修者侍從封靈散,讓修者侍從在那幾個奴隸吃的藥裡下封靈散,包括之後的抽籤。
。
土地婆兒將陳宏承所謀劃的事告知真尊。
清乙一直躺在地鋪上沉睡,雲一幾人還在修煉清乙授予他們的術法。
。
雲一幾人在第二場比鬥來臨的最後兩天,更是連睡都不睡,拼命的修煉,想在比鬥開始之前能修煉成功。
直到最後一個晚上,他們還是沒有成功,也只能逼自己去睡覺。
第二天又是一場生死比鬥,雲一幾人心裡一陣緊崩,就算明天有云五施展術法獻祭靈氣,他們也不知道能否成功,畢竟同階級的修者和妖獸身體裡的靈氣都不相同,雲五能成功這次,就耗費掉了身體全部的靈氣,這次如果雲五獻祭了,妖獸靈氣還沒有消散完,那麼他們就是拼死,也要在妖獸攻擊雲五之前將妖獸殺死,否則雲五死了,陣法破了,他們三個對付不了妖獸,都更不可能活了。
他們以爲這個術法很簡單,誰知道這幾天三人都一點成效都沒有,問了雲五,才知道雲五是修煉了近兩個月纔剛能連接到周圍的靈氣,後面斷斷續續修煉了半年之久,才勉強能施展一絲。
這般長的時間,他們可能都已經不在鬥獸場了,更可能到時的他們已經死在比鬥場上了。
現在雲一三人,只能拼命的修煉,至少能撐過三場之後,決鬥能暫停,他們可以多出些時間修煉,等又回到鬥獸場時,他們說不定修煉已經有了成效,不用再讓雲五次次都獻祭靈氣。
。
第二天起來,除了清乙,雲一幾人的臉上都是凝重,幾人前去吃飯。
早上吃飯的修者奴隸神色都極不好,今天在修者奴隸吃飯的地方,來了個修者侍從一直在旁站着,在見到雲一幾人過來打飯後,,手中的封靈散直接置入幾人的飯碗中,因階級的差距,修者侍從的動作雲一幾人都看不清楚。
只是清乙手指微動,那個修者侍從忽然咳嗽幾聲,幾人碗裡的封靈散瞬間飛入那個修者侍從的喉嚨裡。
“咳咳”下藥的修者侍從一直咳嗽,根本不知道剛剛什麼東西跑進了自己的喉嚨裡,等咳嗽恢復了,立即猛瞪來打飯的修者奴隸,見那些人都不敢看他笑話,纔將眼底的狠意壓下,這些修者奴隸今天差不多都是要死的人,敢看他笑話,完全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下藥的修者侍從看到雲一幾人打了飯菜,已經吃了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
雲一幾人去吃了飯過後,等到時辰,便前去修者奴隸集中的出口。
。
此時的奴隸進入鬥獸場的入口,都是排着隊等出去抽選上場比鬥局數的奴隸,排在前面的奴隸隊伍至少都是四人以上,多數都是六人,都是第一次要上場比鬥,比鬥之後多數就是死亡。
等輪到雲一抽選,前面的修者奴隸已經換了好幾批,雲一抽選得到的局數靠後,但是以決鬥場的規定,抽選到了局數的奴隸都只能進入鬥獸場,等待其他局數的修者奴隸和妖獸比鬥完接上,並不能在住處裡等待。
這樣的規定,對還沒比斗的修者奴隸壓力極大,只因修者奴隸這邊的鬥獸場,十局有九局都是修者奴隸被妖獸殺死,而被押在等候臺上的修者奴隸,一直看着上場的修者奴隸被殺死,最後被吃掉,對還沒比斗的修者奴隸相當考驗心境,反而多數的修者奴隸最後都發揮不出平時的能力,見到妖獸就怕,結果輕易被妖獸殺死。
“是第十七場……”雲一拿到局數,心裡都有些自責,他這次抽到的局數太靠後了。
雲二雲三臉色也都緊崩起來。
“真尊,在原來世界裡,雲一幾人抽到比較靠前的局數,因此才贏得了比賽,凝期的修者和妖獸的比鬥,一天會進行二十場,以往通常都是在前面比斗的修者奴隸能更大的機會贏得比鬥,後面的反而容易潰不成軍。”剎童的聲音冒出,將雲一幾人所擔心的事告知真尊。
清乙摸了摸衣裡的黃紙,並不言語。
“你們幾個,出去。”前面的修者奴隸已經被帶出去完了,輪到雲一幾人,在結界出口處的修者侍從直接喊道。
雲一幾人只能緊崩着臉出去,出了結界口,便被修者侍從帶到鬥獸場的觀場席上。
“殺死他們,妖獸殺死他們。”
“快殺死他們啊。”
“快殺死那幾個奴隸……”
雲一幾人走過去的時候,耳邊全是這樣的聲音。
雲三緊緊的握着拳頭,被雲二提醒了,纔將拳頭放下。
“真尊,鬥獸場裡能來觀場的平民,多數都跟修者門派有關係,因此界修者門派衆多,他們底下pihu的平民也不少,這些人來鬥獸場,需要繳納銀錢和靈藥,多數的平民進入了之後,有對賭的地方,通常都是平民間對賭,多數都是對賭妖獸會在多少時辰內將修者奴隸殺死,這邊的修者奴隸,雖也有一些修者觀看,但是他們通常都不屑於對賭,因此通常時候只有比斗的門派才隨意放些不需要的賭壓物在他們派出修者奴隸這邊,雲一幾人的門派,就是以爲那個藏寶圖是假的,才隨意放入兩方的賭壓物中。”土地婆兒將此地對賭的情況告知真尊。
“恩”清乙應了聲,跟在雲一幾人的後面,走到他們的位置上坐下。
此時的鬥獸場裡,修者奴隸和妖獸之間的對決已經有了死亡。
“快殺死那幾個奴隸,就只剩下三個了,快殺死他們。”
“妖獸快殺死他們。”
“真是晦氣,我今天珠寶都壓在妖族那邊了,現在時間都快過了,妖獸竟然還沒將剩下的奴隸殺死。”
“我也是啊,早知道不壓前幾場的了,前面幾場那些奴隸每次都死得慢,還是後面的好,死得快,哈哈……”
此類的聲音一直充斥着,在觀場席上等着比斗的修者奴隸臉上的神色已經從憤怒變得麻木。
這場的比鬥,最後還是妖獸贏了,場內各種呼聲夾雜。
只是當一個門派的長老出現時,剎童馬上顯現出來。
“真尊,那個門派長老名爲弓明行,就是在原來世界裡,得到了藏寶圖的那個小門派長老,在原來世界裡,這個門派長老得到藏寶圖進入密境修煉出來之後就挑戰了四家族裡實力最弱的羅家,因羅家輕敵,派出的長老實力並不算強,被這個門派長老輕易擊敗,之後這個門派長老便讓自己的小門派躋身了四大修者世家行列。”
“之後此人的門派雖然一直招攬有根骨的修者進入門派內,但是門派的資源卻沒有多少,他又不想將藏寶圖內的密境資源分於門派,就去逼羅家交出世家的資源,還要求羅家將羅家的震山獸交出來,可惜因此人之前過於猖狂,羅家雖是幾個世家裡實力最弱的,但是根基穩固,跟另外幾個世家的關係緊閉。”
“這個門派長老逼羅家交出震山獸的事讓幾個世家都無法再容忍,因有震山獸代表的便是四大修者世家中的一個,那個門派長老才以爲他贏了羅家的那個長老,就能要求得到震山獸,沒有想過四家族能一直維持穩定,並不是因爲他們擁有震山獸,而是震山獸選擇了他們,這個秘密只有在四家族的長老才知道。”
“之後在這個門派長老逼羅家交出震山獸時,被幾個世家族老圍攻,逃跑不及被殺死,其人從藏寶圖上得到的密境,也被幾個世家族分割。”剎童直接將這個小門派長老得到藏寶圖之後的事情告訴真尊。
清乙看向那個門派長老,卻發現其人身上氣運有所古怪。
“雪童,出來,看下那人的情況。”清乙說道。
“是,真尊。”雪童從真尊的識海里出來,一看到那個門派長老,馬上驚喊:“真尊,那個長老好奇怪,竟然有好幾個修者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