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內的楊榮昆在打着電話, 讓他母親找關係,給他剛砸下來的店弄個好名堂,不需要花什麼錢, 直接弄到他名下。
這家店的老闆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肯將店賣給他, 那就要做好坐牢的準備。
敢跟他們楊家做對, 也不看看自己是平民還是世家。
不過是一個低級的平民,還妄想跟世家做對。
楊榮昆完全沒想過他自己要買下這家店所出的價格合不合理,反而一開始就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目的讓手下人跟這家店的老闆談判, 出的錢連一百萬都不到。
而這家店每天的營養,至少有數近百萬的流水,利潤有幾十萬。
楊榮昆完全就是仗着自己世家的身份想憑白得到一個非常好的店面。
等到這家店放到他的名下, 利潤翻倍, 在一個月之後的太老爺生辰上, 他完全可以拿出來炫耀,讓那些小妾生的垃圾兒女好好看看,他們現在不止連楊家的公司的產業碰不到, 連在外經營的東西, 不經過他父親和母親的同意, 連經營權都沒有。
而他只要靠着他父親和母親的關係,就能在太老爺面前出大風頭。
還真是慶幸太老爺就算養了幾個小妾,還是將楊家的事業交給他正妻出身的父親。
現在楊家的孫輩年齡都不大, 他作爲楊家的長孫, 可以最先能動用楊家的關係的, 而那些他的所謂弟弟妹妹,除了每月拿着點錢揮霍,連楊家的資產碰都碰不到。
至於他那些父親的兄弟,他的那些叔伯,只得到一些楊家不重要的產業的經營權,經營得非常一般,還老是跑去太老爺那邊說風涼話。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太老爺還沒有死,他們現在怎麼可能還安穩的活着,還想着佔屬於他家的楊家財產。
只是因爲太老爺手裡還握着一半楊家的產權,所以他父親和母親只能先忍着,只等着太老爺過世,將其他的所謂兄弟都解決掉,只留下他們長子,也就是他父親的這一家子,他還是他父親唯一的兒子,以後的楊家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至於父親的其他兒子,都是那些小妾私鬥,自己流產掉了,除了外面被養着沒接回去的,沒被弄死掉的,他父親在本家,就他一個兒子!這可都不關他和他母親的事,除了他這個長子,其他的什麼父親的女兒兒子,全部都只能是野種!
原本他也看不上這樣的店面,根本跟他們楊家在暗地裡做的生意沒法比,可是因爲太老爺想看他們楊家走上正軌,說什麼要洗白門面,讓他們這些兒孫去做些實事,還不能是之前楊家的產業,還聲明瞭誰能成功,就將手裡的楊家產權分出一部分給那個將實事做好的子孫。
如果不是爲了太老爺手裡的產權,他怎麼會看得上營業利潤一天只有幾十萬的燒烤店,根本就是連他一天的消費都不到。
楊昆榮遙想着自己以後得到楊家之後,不會像現在這般看他父親和太老爺的臉色,將楊家所有的野種都弄死,那楊家不知道有多清靜,以後也全部都只會是他的人了!
在樓梯口的人都有些不滿了,只是現在世家當權,法律只是用來約束他們普通人的,對於世家卻非常寬鬆,他們這些普通的民衆,上去招惹了世家,根本沒什麼好果子吃。
等在樓梯口的人不敢直接說世家的壞話,只能拐着彎說其他的話表達不滿,“這家店的老闆真倒黴,怎麼就撞上這種事啊。”說這話的人也不敢說大聲,怕被前面豪車裡的不知道是哪個世家的人聽到,他們都是因爲這些店弄的燒烤好吃,所以才經常過來吃燒烤,可是現在這家店,明擺着就是被世家盯上了,老闆還被莫明其妙抓了,利用的還是世家一慣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麼偷稅漏稅,現在世家掌權,管得最嚴的就是稅收了,只有世家敢做假帳,他們這些普通人,特別是做點小生意的普通人,哪敢做假帳,直接被世家動用關係將他們罰破產,指不定還要被坐牢。
其他在樓梯口的人聽了,也紛紛附和,
“如果這家店最後搶了,以後開張了,我也不會來消費的。”
“我也不會,這太欺負人了。”
“哎,之前被那什麼世……搶走的那些小公司,最後也不都成了別人的。”
“太過分了,這完全就是白搶了。”
“……”
樓梯口的人越是說這些,越是不滿,直到被世家僱用的保安讓他們安靜了纔不敢再說話。
“真尊,在原來的世界裡,這家店的老闆被抓之後,馬上花錢保釋了自己,沒幾天就帶着自己的家人弄了新的身份,全跑到了國外,在國外一個管理得比較好的國家裡重新開了燒烤店,生意跟這家店一樣都不錯。而這個楊榮昆,得到這家之後,讓手的人將店面裝修得非常豪華了之後重新開店,只是因爲燒烤做得一般,店內的消費又貴,進來消費的客人極少。”
“楊榮昆爲了在楊家太老爺面前出風頭,從楊家這片區域收的帳裡,一直拿錢填帳面上的消費,還爲了讓這家店看起來熱鬧,覺得是其他旁邊的其他美食店影響到了這家店的生意,用同樣的方法將旁邊的店面都奪走關門,讓這附近只有一家燒烤店。”
“楊榮昆的這種作法,反而更沒有人來店裡消費,爲了帳面上好看,又一直拿這片區域收的錢來補這個空,只是這條街的店面都怕楊家也搶走他們的店,大部分的店家,都將店面轉賣給了其他世家然後離開。”
“其他便宜買了店面的世家,也沒有經營,就是一直空着,這讓管理這片區域的楊家吃了不少的虧,稅收不上來,還要交出一定固定的錢保留住他們這片區域管理世家的身份。”
“之後這塊區域,因得不到營利,還要交不少的稅,楊家大老爺,就是楊榮昆的父親擔心這事被楊家太老爺知道,對將楊家產業交到他手裡失望,就做了手腳,便宜賣給了其他的世家,這塊區域的店面才重新開始開張,楊家也因爲在這片區域的損失,被其他的世家佔了不少的便宜,股份受了影響,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損失了近百億。”剎童感應了下,便有些幸災樂禍的將此事說出。
“真尊,楊家完全是活該。”雪童原本一直氣呼呼着臉,聽到剎童的話,一下子又變成高興了。
清乙只是平靜的看着前方,手一直被羅宗抓着。
豪車裡,等到看到母親發來的已經解決好的短信,楊昆榮才重新啓動豪車,開出店外揚長而去。
一直站在樓梯口的人才開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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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外面,在羅宗攔車的時候,清乙已經有些暈暈欲睡。
羅宗攔到車子,轉身就看到蠢貨一幅困得頭一直往下低又擡起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直接就將人抱起來塞到車裡。
“困了?”跟司機說了去醫院後,羅宗就捏着清乙的臉蛋問,蠢貨剛剛的樣子真的太蠢了,完全就是吃飽了就睡的小白豬。
清乙不出聲,整個人就靠在羅宗的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你朋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我開快點嗎?”司機大叔剛剛聽到客人說要去醫院,現在又看到看着年齡小的那個看着像是暈倒了,被高大的扶着,馬上便問是否需要開快點,畢竟耽誤了治療就不好了。
“恩,開快點。”羅宗沒有說清乙身體的話,同樣也是贊同開快些,這段路都很平,開快點,蠢貨也好早點休息,蠢貨困得他怎麼捏臉都不醒了。
“哎,好的,你們坐穩了。”司機說着,將車子提速。
十分鐘後,車子開到了醫院。
羅宗將人抱起來走下車,隨後將清乙託到自己背後,往醫院裡走。
進入病房之後,羅宗幫清乙脫了外面的外套,然後將他扶到病牀上躺下,幫清乙蓋好被子,隨後自己拿了躺椅,躺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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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候,清乙醒來。
“真尊,羅宗剛剛又去了地下搏擊場,今天只簽了一場比鬥。”土地婆兒將羅宗的行蹤告訴清乙。
“恩”清乙應了聲,起身半靠在牀上,從醫院的櫃子裡,翻找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上面僱傭bug的網頁,等交易了幾次之後,清乙用手機查看了下他網頁上帳戶裡的錢,尋思了下,只轉了兩萬到銀行卡上。
“真尊,爲什麼不拿出來多點,好多零啊。”雪童一直在旁邊看着真尊弄密密麻麻的叫做代碼的東西,然後就看到真尊號上有了好多0的錢,看到真尊只拿四個0出來,滿是不解。
清乙失笑,“這些就夠了,花錢再拿。”明天回去,應該會有些事需要應對,羅其益帳戶裡的錢越少越好。
“可是真尊吃一頓飯,就吃好多個0啊。”雪童可是看過真尊吃飯,還欠了好幾個0的。
清乙失笑:“外賣不用那麼多錢,可以吃幾頓。”而且他的錢,可能還用不上。
雪童聽到真尊這麼說,馬上就覺得有道理了,只能土地婆兒直接就猜測真尊取的這些錢應該都用不上,畢竟羅宗看着就不像是會讓真尊花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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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清乙在羅宗回來之前,吃了醫院裡的一些粥之後重新躺下。
九點一過,病房門沒多久就被人打開。
羅宗今天沒有再穿着帶血的衣服回來,而是在回到醫院前下車,隨便去買了一件衣服換上。
蠢貨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如果他回來的時候被蠢貨撞見身上有血,蠢貨肯定會纏着他一直問,畢竟他是蠢貨的兒子,蠢貨以後還要靠着他養老,當然要關心的。
只是他可不想被蠢貨纏着問,去地下搏擊場掙錢的事,他不希望蠢貨知道,蠢貨只要好好花錢,好好養身體就好了。
羅宗走到清乙的病牀前,打開病牀的簾子,看到清乙還在睡,便拿了躺椅進去,躺在旁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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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清乙才被自己的咕咕聲叫醒。
睡在躺椅上的羅宗早就聽到蠢貨的肚子叫了,只是蠢貨不醒,那就讓蠢貨再休息會,現在看到蠢貨醒了,馬上說道:“起來收拾下,我們出去吃飯。”昨天又賺了五十萬,再加上昨天的一百萬,夠養蠢貨一段時間了。
清乙點點頭,去洗手間洗漱了下,穿上老頭的衣服。
“今天吃完飯就去買衣服。”蠢蠢的衣服太醜了,都是老頭子穿的衣服,蠢貨看着那麼年輕,除了在學校裡穿那些老頭衣服,平時一定要穿他買的衣服才行。
清乙神識裡忽然閃過一套紅色長袍的影子,臉色微變,“衣服我要自己買。”
“不行。”羅宗直接反對:“你眼光太差,買的衣服都醜,我眼光好,我幫你買。”如果讓蠢貨自己挑衣服,肯定是挑非常醜的老頭子衣服。
清乙怔了下,語氣很堅決的說道:“衣服的顏色只能要白色和黑色,不然不買了。”
羅宗一聽,嘖了一聲,看蠢貨的眼神,完全就是不答應就不買了,只好妥協:“可以,顏色你挑,衣服我選。”
聽到羅宗答應,清乙纔拿了牀上的手機,先行走在前面出病房。
羅宗見蠢貨又先走了,幾步就跟上去,拉住清乙的手,讓他轉過來,眼睛將清乙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肯定蠢貨的身體比昨天更好了,不再需要背了之後,纔沒提出要背蠢貨的話。
兩人出了醫院後,打車去了附近的餐館吃了飯,在店員目瞪口呆地看着滿桌的空盤子時候結了帳,隨後就坐車到商場。
走到男裝那裡的時候,羅宗眼裡全是嫌棄之意,怎麼他感覺這些衣服都不適合蠢貨。
蠢貨應該適合什麼呢……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衣服?紅色的衣服!
羅宗覺得蠢貨就適合紅色,完全將出來吃飯前答應清乙的事忘光光,讓店內的服務員挑選紅色的衣服,不管什麼都要紅色。
清乙看着櫃檯上一堆紅色的衣服怔住了。
“真尊,羅宗會不會是那個魔頭?”土地婆兒有些疑惑,原先她一直很肯定羅宗不會是在其他幻生門裡的魔頭,可是那魔頭在其中一個世界裡,可是讓真尊穿了一個多月的紅袍,對讓真尊穿紅衣這事,可是相當執着,現在看到羅宗讓店員拿了一堆的紅色衣服,馬上就有些懷疑起來了。
“不可能,魔肯定是往更大的世界裡附生的。”剎童還是肯定,他可是極暗體,跟混得仙妖凡界的魔都有共通點,只是比那個魔實力差了一點點而已,他都看不上小世界,那個魔頭肯定也不會附生小世界的。
清乙沉默半響,嘆了口氣,只說了不確定。
土地婆兒見真尊也不確定,便猜測道:“真尊,羅宗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小仙,或者妖物附生?”這不能怪她想到這方面,利用了整個大世界的怨靈體實力強大,否則不會連老祖製造出來的陰陽鏡本體都奪去,雖然是兩敗俱傷,但也能看出這個怨靈體實力之強勁,在遇到陰陽鏡之前,吞噬了其他的小仙,或者是些能力強的妖物。
清乙尋思了下,說道:“明天便可知。”
“真尊是要用符印放在他身上嗎?”雪童有些好奇又有些擔心,這個世界的靈氣太少太少了,真尊每次用了靈氣,都會暈。
清乙點頭,看向羅宗還在一直讓店員堆着各種紅色衣服的櫃檯,走過去,“小宗,只要白色和黑色。”
羅宗聽到清乙的話,愣了下,馬上想到他知道答應蠢貨的話,馬上有些後悔起來,“紅色比白色和黑色好看。”早知道不答應蠢貨只拿白色和黑色衣服的事了,蠢貨只有穿紅色衣服才最好看。
“只要白色和黑色。”清乙聲音非常堅決。
羅宗噎了下,在蠢貨一直看着他的亮亮的目光中,肉痛的讓店員將這些衣服都換成白色的,蠢貨不穿紅,那穿白也可以,黑是最不能穿的,黑最醜的,只適合他穿。
只是等結賬的時候,羅宗趁清乙不注意,讓店員偷偷塞了幾套紅色衣服進去包裝袋裡。
“真尊,他剛剛拿了紅色衣服進去!”剎童馬上揭穿羅宗。
“不用理會。”清乙嘆了口氣,就當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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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衣服後,清乙就有些暈暈欲睡,拉着羅宗回醫院,回到醫院病房後,腳步很快,至於手機上傳來的一條短信,清乙只看了一眼後就關掉手機,直接躺在病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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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清乙醒來,便叫了護士過來日常檢查身體,等拿到身體正常了的單子之後,就準備出院。
羅宗本想讓清乙再多住院幾天,只是看到醫院給的單子,說蠢貨的身體已經很好了,需要多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後,就決定讓蠢貨出院了。
醫院裡都是病人,空氣再怎麼淨化在他看來都不行,蠢貨的身體好不容易好了,既然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那麼當然要出院。
病房裡的東西很少,羅宗拿着昨天買的衣服就差不多了。
只是見蠢貨還穿着老頭衣服,馬上將拿着的衣服放下,從裡面挑了半天,纔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丟過去:“穿這套。”蠢貨現在不去學校,當然要穿他買的衣服。
清乙接住,然後又拿過去放到袋子裡。
“爲什麼不穿?”羅宗語氣有些不滿,蠢貨這是不喜歡他買的衣服嗎?
清乙拿出手機,打開一條短信,拿給羅宗看。
羅宗還以爲是什麼短信,一看到短信的內容,臉色頓時變了。
他名義上的母親,現在在家裡等着蠢貨,要跟蠢貨離婚。
“你要跟她離婚嗎?”羅宗沉着臉問,他心裡已經猜測到答案,可是他想讓蠢貨說出不同的答案。
清乙搖頭:“不離婚。”
“爲什麼?”羅宗沉着臉色,他肯定蠢貨不愛那個他名義上的母親了,否則不可能容忍那個女人一直給他戴綠帽,可是爲什麼就是不肯離婚?
清乙低頭頭,沉默不答。
羅宗見狀,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悶,“你不愛她,爲什麼不答應跟她離婚?”明明雙方都不愛對方,之前卻都不肯離婚,現在他名義上的母親提出來了,這個蠢貨還是不肯離婚。
清乙還是低着頭不出聲。
羅宗看到蠢貨還是這樣,直接沉着臉,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先離開了醫院,只是走的時候,手裡還是拿着要拿走的袋子,沒留下一個。
他早就知道的,蠢貨沒錢,蠢貨缺錢,蠢貨愛錢,蠢貨不肯離婚的原因是那套房子。
甚至蠢貨對他好,都是因爲生病了沒人照顧,纔想起要對他好,想讓他養老。
呵呵,這幾天他差點以爲蠢貨對他好,是真的想對他好,而不是想讓他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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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宗出去的時候,剛好另一張病牀上的趙老頭剛溜達回來,看到病友的兒子氣勢洶洶的拿着東西離開,馬上就猜測是不是病友跟兒子鬧矛盾了。
“大兄弟啊,你這兒子不錯的,有啥事要好好商量,不要吵架啊。”病友的兒子可是被醫院裡住院的老頭老太們傳了遍,都說病友有個好兒子,天天守着病友,可是羨慕死他們了,現在見病友跟兒子吵架了,他就想勸下,不然病友之後又出啥事生病了,像第一次送來醫院時一個人都沒來照顧,那可就麻煩又心酸啊,病友的兒子那麼好,趙老頭子直接就覺得這事肯定是出在病友身上的。
清乙失笑點頭,“小宗不錯的。”
趙老頭見病友這般說了,馬上接着說道:“現在身體好了,出院了也要注意啊,年紀大了,身體問題多,稍不注意就又要住院了,那可都是錢啊。”趙老頭也是住了一次院之後覺得自己沒事了出院,後面病沒好全,又得發了起來,這次住院就久了些,想起花掉的那些錢啊,趙老頭就心疼得不得了。
“恩,會好好注意身體的。”雖然如此說,但他也知道或許過不了多久,又要住院了。
趙老頭拉着清乙說了好多,清乙就一直點頭,等出了醫院後,清乙走進一個拐角後,拿出眼鏡戴上,一個陰沉的老頭子又出現了。
“真尊好可怕。”雪童好些天沒看到真尊這樣子了,對於陽面鏡的她來說,真尊現在陰深深的好嚇人啊。
“哪裡可怕,那是強大。”剎童直接反駁,在他的認知裡,強的人就應該越可怕纔對。
兩個小童又就什麼是可怕什麼是強大爭了起來。
清乙無視了兩個蘿蔔頭的吵架,戴好眼鏡之後,就從拐角裡走出去。
出了醫院,打車回去羅其益的住處。
一進門,就見一個裝扮時尚的中年女人與一男子坐在廳裡。
“真尊,那個女人是羅其益的妻子林文姝,另一個是她外面的情夫幫她找的律師劉承,實際上她的情夫和這個律師,是一個詐騙團伙,裡面的成員多是年輕的男女,專門詐騙上了年紀,有不少家產的中年男女。”
“林文姝在原來的世界裡也是這個時候逼羅其益跟她離婚,原因是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年輕的高富帥願意娶她,她的情夫的所謂家人,又一直在林文姝的面前強調一個女人有嫁妝的重要性,林文姝要面子,更不希望自己嫁給自己的高富帥男友的時候什麼賠嫁都沒有,而且她的所謂情夫還不介意她已婚的事,說只要她結婚,就馬上跟她結婚,林文姝雖然想什麼都不帶去情夫家裡,可是情夫的父母卻整天給他臉色,而且不讓她住在他們家的豪宅裡,說她什麼都沒有,配不上他們的兒子。”
“林文姝一心想嫁給自己的高富帥男友,就想通過離婚得到一筆不小的錢,當作嫁妝帶着嫁給自己的男友,在原來的世界裡,羅其益不答應,林文姝就讓男友介紹來的律師跟羅其益談判,要羅其益給她房子值的一半的錢,總共400萬,羅其益不肯,她就通過律師起訴羅其益離婚分財產。”
“這個房子,在一個多月之後被法院判了羅其益和林文姝一人一半,因羅其益和林文姝誰都沒有錢付給對方一半的房子錢,林文姝又想馬上拿到錢,就一直不同意羅其益說的維持現狀,而是讓法院拍賣了房子,得到的錢拿走了一半。”剎童感應了下原來世界裡的情況,馬上告知真尊。
清乙沉着臉走進去。
客廳裡的林文姝一直跟自己男友介紹給她的律師眉來眼去,只是沒一會看到一個陰沉的人走進來,嚇得尖叫起來,等看清楚是自己的丈夫羅其益之後,剛剛的驚慌之色全消失不見。
“羅其益,這是離婚協議書,你快簽字吧。”林文姝面露厭惡的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推過去,只想着羅其益快點簽字離婚,她拿了房子後直接將房子當成自己的嫁妝,嫁給自己的男友也不會丟分,想到她的男友才二十多,長相英俊,又是有錢的富二代,心裡更是得意得不行,她就算是快五十歲了,照樣能有高富帥願意娶她,只要嫁給了她的男友,她以後就是上流人士的人了,出入都有豪車保鏢護送,簡直不要太風光。
至於離婚協議書,是男友的律師幫她規劃出來的,她作爲一個女人,跟了羅其益那麼多年,在羅其益身上浪費了那麼多青春,羅其益必須要賠償她的青春損失,所以上面的協議,羅其益不止要賠償她幾百萬,甚至連這個房子都是她的,她的男友說了,這些都是她應得的賠償,所以林文姝就希望羅其益不要看離婚協議書,直接就簽字。
因爲以她對羅其益的瞭解,羅其益這人最在乎的是這個房子,在知道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錢給她,就算是她生了兒子,羅其益還是不肯出撫養費,雖然她也沒有出撫養費,可是她的爸媽照顧了她兒子那麼多年,也就是等於她撫養了羅宗,羅其益還要賠償她這部分的錢,可是羅其益這人自私自利,如果看了離婚協議書,肯定不肯籤,到時還要拖不少的時間,她才能離婚,到時拿到的錢肯定比不上這份離婚協議書裡的。
清乙連看都不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直接說道:“我不離婚。”
林文姝見羅其益連離婚協議書都不看就不容易,馬上罵道“羅其益,你還要拖着我多久?我浪費了那麼多年青春在你身上,如果你還有良心,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她就知道羅其益會反對離婚,羅其益以前跟她吵架,每次都是罵她賤貨,罵她騙他婚前加了名,罵她休想得到他的房子,如果不是以前沒遇到合適的男人,她又怎麼只因爲一個房子加名就嫁給羅其益,就算地段不錯,可是她當時年輕漂亮,追她的人一堆,嫁給羅其益分明就是虧了,現在她只不過是拿點賠償,得到這個房子,羅其益憑什麼不同意!
一旁的劉承也接着林文姝的話,“羅先生你好,我是林女士的律師,這次林女士委託我接手你和她的離婚一事,我已經擬好對你們雙方都不錯的離婚條約,只要你簽字就可以了。”劉承完全將裡面各種不合理的合約,反而是想通過這個林文姝的離婚,儘可能的從羅其益身上套取更多的金錢,包括這個價格800萬的房子,至於裡面的條約,全部都是各種羅其益需要賠償林文姝的條約,雖然知道這種條約一般當事人都不會籤,但是先寫出一堆,之後討價還價,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利益,至於林文姝和羅其益離婚之後的所得,最後都會變成他們幾個合夥人的錢。
“我不同意離婚。”清乙還是這句話。
“羅其益,你難道就不能看在我陪了你近二十年的份上,放過我嗎?”林文姝完全一幅自己爲羅其益付出了非常多的樣子,她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來她的真愛,還是非常有錢的富二代,只不過想帶着點嫁妝嫁過去,羅其益爲什麼那麼心狠,就是不肯放過她。
“這個家,你有多久沒回來了?”清乙指尖敲着桌面,聲音冷淡。
林文姝沒想到羅其益會問這個,馬上反駁:“我之前不回來,還不是因爲每次回來你都對我侮罵,你休想抹黑我的名聲!”藉口她早就找好,反正不會承認自己這幾年都沒有回來,是因爲在外面被人包養的事情,而且現在她男友請的律師在這裡,她不能讓羅其益毀了她的名聲,她在男友面前,可是家境不錯,丈夫對她冷漠的可憐女人。
清乙敲了幾下桌子,問:“你只想要離婚?”
“是的,馬上離婚,我不想再被你拖着。”只要她離婚了,馬上就能帶着嫁妝嫁給她的男友,享受真正的豪門生活。
“竟然這樣……”清乙拿過離婚協議書,在林文姝和劉承以爲要羅其益要簽字的時候,直接撕掉。
林文姝見狀,氣得站起來罵道:“羅其益,你是什麼意思?”
清乙將撕碎的紙丟到垃圾桶裡,然後說道:“離婚可以,房子歸我。”
林文姝一聽,臉色馬上變得扭曲起來:“羅其益,你到底要不要臉,你拖了我那麼多年,還要搶我的房子?”林文姝完全沒想過這個房子是羅其益買的,她只是在婚前騙羅其益加了名字纔得到了一半的所有權,又聽了男友介紹的律師說的話,覺得自己嫁給羅其益那麼多年,理應得到整個房子,否則她的青春,就等於白白的浪費在了羅其益身上,就算她嫁給羅其益之後還是在外面瘋玩多年,可是她嫁給羅其益快二十年也是事實,她二十年的青春,本就不止是一個房子能買得回來的,可是羅其益爲什麼那麼自私,連她的房子都要搶!
清乙站起來,無所謂的說:“既然你不同意,那麼這婚就不用離了。”隨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文姝氣得差點將桌上的東西都砸了,要不是顧忌男友請的律師在這裡,她早就上去撕打羅其益了。
至於一旁的劉承,在看到這次的詐騙又要進入拖廷的情況了,也沒興趣久待,跟林文姝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
林文姝在劉承走後,越想越氣,羅其益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羅其益好過!
林文姝當下馬上去敲了羅宗房間的門,今天她可是看到羅宗買了好多東西回來,雖然不拿給她看,可是她完全可以看出包裝盒是名牌店裡的包裝盒。
羅宗臉色陰沉的打開門:“有什麼事?”剛剛蠢貨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林文姝見羅宗開門了,看到兒子陰沉的臉色,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可是想到羅其益不肯簽字離婚的事,故意看了下羅其益關着的房間門,才露出一幅悔恨的神色對羅宗說:“小宗,你不是羅其益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