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導向員實習生,看看風水、古玩還可以,其他的就真愛莫能助了。”珺瑤自嘲地笑了笑。
“沒關係,就算你什麼都不會也無妨,淩氏還養得起你。”
珺瑤閉上眼睛,伸手撫上凌燁軒的臉頰,說:“如果,我們都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汽車飛快地駛過鬧市,被甩在後面的路燈忽暗忽明,隨着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吱啦噼啪的作響,閃了幾閃,最終還是滅了。
爬了一整日的山,珺瑤實在是累得不輕。回到宿舍後匆匆洗完澡,灌了幾口牛奶就倒頭大睡了起來。不過這一覺她可睡得一點也不香,因爲她又做夢了。自從在海島回來以後,她幾乎三天兩頭就會做一次那個夢,而且夢境還一次比一次真實,甚至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女子用刀刺進男人胸口的時候,心,有多疼。
“喂?哪位?”天才剛亮,熟悉的手機鈴聲就將珺瑤從痛苦的夢中拉了出來。
“早安。”電話那頭傳來了凌燁軒溫柔的聲音。
“幹嘛?”
“你猜對了,昨晚果然有人死了,死在家裡的浴室。”
“誰?”
“聽說好像是老陳的堂弟。”
“他昨天有在現場嗎?”
“沒有,他因爲生病所以沒有來。”
“知道死因是什麼嗎?”
“估計是被謀殺的,而且手法非常殘忍。警察到場的時候發現屍體被開膛破肚,內臟掉了一地,而且眼睛,嘴、耳、
鼻子都被挖走。不過很奇怪,屍體上沒有被捆綁的痕跡,周圍也沒有掙扎。難道說,兇手挖去了眼睛以後,等着死者活活疼死或者是先開膛破肚以後再挖去剩下的五官?”
“凌先生,請你可以不要用這種愉快的語氣來闡述一件兇殘的殺人事件嗎?”珺瑤已經全無睡意,接着說:“你找一下那事主,儘快問出血沁現在到底在哪裡,不然他們家中肯定會繼續有人死去。”
“好,我知道了。等下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跟他們上山。”
“嗯,那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掛斷了電話,珺瑤利索地梳洗乾淨,然後直接打車去到昨天的山嶺。大雨過後,原本凹凸不平的山路變得更加溼滑難行。珺瑤還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跟誰犯衝了,不然怎麼會接二連三地遇上了這麼倒黴的事情。
“珺瑤。”
“慕青,怎樣,有什麼發現?”
“還能有什麼發現,我們也纔剛到而已。”慕青一臉睏倦地靠在珺瑤身上。
“辛苦你了。”
“哎,我和你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嗎?”
“就知道你最好了!等狐狸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伺候你!”
“呸!我纔不稀罕!”說着,慕青叫來了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徒弟:“小蝶,去找些樹枝回來生起火堆,火燒得越旺越好。”
“師傅,這纔剛下過雨,哪裡還有乾的柴枝啊?”小蝶爲難地看着慕青。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
,實在沒有的話你就用自己的衣服或者錢去燒吧。”
“師傅!你忍心看着我粿奔嗎?還有,蓄意焚燒或毀壞紙幣是違法的!”
“廢話少說,快去!”
珺瑤捧着羅盤四周看了下,羅盤的指針像是失去了方向一樣不斷旋轉,這意味着附近的磁場極不穩定:“我記得那邊不遠好像有個山洞。”
“很有可能,她白天無法自由活動,墓地附近是最好的休憩地。”說着,慕青想要招呼其他人過來。然而這個時候,凌燁軒跟老陳一家人也及時趕到了現場。
珺瑤低聲在慕青耳邊道:“那個就是事主,他的堂弟昨晚被殺了,開膛破肚的,連五官都被活生生挖走。”
聽了珺瑤的話,慕青毫不猶豫地走到老陳跟前,一聲招呼不打就拿出小刀在人家的手上割開一道血口,並將鮮血滴入一個方形的木盒裡頭。
“啊!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你是什麼人?”老陳激動地指着慕青大叫。
“閉嘴吧大叔。”慕青沒有理會七竅生煙的老陳,繼續專心搗鼓手上的小玩意。只見她打開方盒,在裡面捉出了一隻看上去像是飛蛾一樣的昆蟲,然後將一條紅絲捆在飛蛾的尾部,隨後放飛。
不一會兒,飛蛾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只留下那一截紅絲線在空中隨風飄揚。這時,小蝶帶着人不知從哪裡搬回來了一大堆木材,而且這些木材都是乾爽的。
“哪裡來的?”慕青問。
“撿來的啊。”小蝶理所當然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