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忘了沁姑娘了嗎?”皇后好似苦笑一般地說道:“若非沁姑娘出事,只怕皇上根本不會讓臣妾做皇后的對嗎?”
“你們女人總喜歡糾結這些過往。”皇上搖搖頭,伸出手撫着皇后的頭髮,輕聲道:“沁兒的事,是朕當初太過執着了而已,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如你說的那般,朕也會愛上別人的不是嗎?”
“那皇上愛臣妾嗎?”皇后聽到皇上的話,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急聲問道:“一點點也好,皇上,臣妾真的不奢求皇上全心全意地愛着臣妾,一點點就好,真的……”
“你還真是個傻女人。”皇上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說道:“你最愛的已經不是朕了,你爲了太子是可以來謀算朕的,不是嗎?”
“皇上,臣妾絕對不會!”皇后立刻發誓一般地說道:“臣妾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希望和皇上在一起,那些女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爲她們根本配不上皇上,所以臣妾纔會替皇上解決掉她們,但是臣妾絕對不會傷害皇上。”
“那就幫幫朕如何?”皇上輕輕地撫摸着皇后的臉頰,緩聲說道:“只要廢掉太子,只要斷掉太后的左膀右臂,朕就可以跟皇后你雙宿雙棲了。”
“皇上此言當真?”
“朕是天子,怎麼會騙你呢?”
“好。”皇后深吸一口氣,應了聲,認真地說道:“臣妾一定會讓皇上滿意的。”
“乖一點,只要你記得,這天下只有朕能陪你到老,那就足夠了。”皇上微微一笑,起身說道:“你好好養傷,等到傷好了,也許朕也安排妥當了,到時候朕就帶你離開這裡。”
“皇上……”皇后突然爬起身,直接衝到了皇上的懷裡,低聲啜泣道:“臣妾從未想過能有這麼幸福的一日,臣妾爲了皇上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皇上只回應臣妾一點點,臣妾也會爲了皇上赴湯蹈火。”
“這樣最好。”皇上拍了拍皇后的背,低聲道:“朕還有一堆奏摺要處理,晚上再過來陪你。”
“是,皇上。”聽到皇上晚上還會過來,皇后的心情似乎變得十分愉快,當下鬆開手,目送皇上離開。
“皇后娘娘,皇上已經走了。”等到皇上離開了以後,陳嬤嬤才快步走進來說道:“娘娘真的要幫皇上廢掉太子嗎?”
“陳嬤嬤,上次太子找你,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皇后一改方纔在皇上面前那般溫柔的模樣,冷聲說道:“如果咱們不動手,只怕太子用不了多久也會對咱們動手的。”
“可是當初舅老爺做這些事的時候,娘娘本是不知情的,太子憑什麼埋怨這一點?”陳嬤嬤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依着奴才看,若是沒有娘娘,太子說不定早就不是太子了。”
“皇上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再隱瞞了,現在造反本就不是什麼好時候,倒不如修身養性,等待時機。”皇后慢慢地轉動着受傷的扳指問道:“西國那邊可有消息了?”
“回娘娘的話,西國的國君派人傳回來消息,說他的人查到當初他在衛國曾經有個女兒,只要皇后替他找到女兒,那麼他自然會跟娘娘聯手。”陳嬤嬤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只是這西國國君什麼時候在衛國成親了?”
……
慕瑾汐的話一出口,胡楊和蘇沉都沉默了。
雲珂和榮樂公主二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心都往下一沉,這二人不會因爲一時接受不了而發難吧?
不管怎麼說,大概沒人能夠接受自己突然只剩下三年的活頭這種事實了吧?
畢竟,先前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先前末帝不是還說,越是活的越久,越是害怕死亡的嗎?
先不說他們到底要不要將養金蠱的辦法說出來,如果真的要發難,只怕她們也不好應付。
“總算可以解脫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楊終究笑着開了口,拍了拍蘇沉的肩膀說道:“這麼多年,咱們躲躲藏藏,連自己的後人都不敢相見,如今倒是終於有了藉口。”
“現在你的孫子差不多也該跟這幾個丫頭一般那麼大了。”蘇沉笑着搖搖頭說道:“只怕見到你,他們估計都會嚇壞了。”
“雲珂,我想問下,你母親還在嗎?”胡楊剛纔並沒有聽到慕瑾汐問雲珂的話,所以有些憧憬地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跟你一起回京,見見你的母親。”
“我母親很早就過世了。”雲珂垂下眼眸,有些傷懷地說道:“當初我母親也曾提及過外祖父,只說外祖父是個非常平和的人,喜歡書畫,不喜歡吵吵鬧鬧,但是迫於生計,後來經商,倒是有了幾分家業,可是膝下只有母親一個女兒,如今外祖父身體還算硬朗,依舊住在林州。”
“林州?”蘇沉在聽到雲珂的話,不禁立刻轉頭看向慕瑾汐說道:“慕姑娘,我知道你傳承了秦婉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將我們送到林州?”
“你們現在如果出現在那裡,只怕會給外祖父帶來很大的麻煩。”雲珂聽到蘇沉的話,立刻說道:“之前無人得知外祖父可能就是末帝的子嗣,但是現在知道你是末帝的人可不在少數,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先擺脫這些人再說。”
“雲姑娘說的有道理,而且當初我們在殿下的心裡大概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突然出現,只怕會嚇到殿下的。”胡楊拍了拍蘇沉的肩膀說道:“要不,咱們先隨着雲姑娘去京城見見沉央他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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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見。”蘇沉搖搖頭說道:“既然只剩下三年的時間,那我就想陪在殿下身邊,哪裡也不想去。”
慕瑾汐倒是沒想到蘇沉對於末帝一家人的感情如此深厚,只是她更想從這二人口中得知更多關於秦婉的消息,當下不禁開口問道:“前輩,恕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們是如何認識秦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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