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妾身求求縣主幫妾身帶走一個孩子可好?”被劉曉鈺按住不能起身的高姨娘只能一把抓住慕瑾汐的手,急聲問道:“縣主也不必親自看護,只要將孩子送去個普通人家,能讓他長大成人便可,求求縣主幫幫妾身可好?”
“高姨娘,你這是何必?”慕瑾汐聽到高姨娘的話,忍不住微微揚眉問道:“慕家雖然人多事多,但好在不愁吃喝,那慕正則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子嗣都護不住,你又爲何非要如此?”
“縣主,妾身真的是沒有辦法。”高姨娘說到這裡已經忍不住哽咽了,抹了一把眼淚才繼續說道:“縣主有所不知,這慕家現在已經烏煙瘴氣,根本待不下去了,兩個孩子這麼小,妾身根本護不住……”
劉曉鈺聽到高姨娘的話,其實心裡已經忍不住贊同了。
雖然高姨娘生下了兩個公子,但是她又要養身子,根本照看不過來,可是這慕家裡心思不正的人這麼多,萬一動個手腳,只怕凶多吉少。
可是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慕瑾汐和劉曉鈺接生的,所以劉曉鈺也有些於心不忍,當下忍不住看向慕瑾汐。
慕瑾汐當然明白劉曉鈺的意思,只是剛纔她可是聽到那穩婆個慕正則說了是雙胎,若是隻剩下一個,那該怎麼說?
“你且放心便是,這兩個孩子我會替你照應的。”慕瑾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着高姨娘說道:“雖然說慕家不安全,但是我想要護着兩個孩子還是有這個把握的,我會安排兩個人在這裡守着他們的。”
“縣主……”高姨娘也知道,自己想送走一個的想法其實並不簡單,畢竟慕瑾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就抱着孩子離開慕府,就算是讓慕瑾汐偷偷帶走一個,到時候慕家那邊定然也會有所懷疑,如今得了慕瑾汐一句保證,她多少安心了不少。
“行了,別的話也不必多說了。”慕瑾汐擺擺手,隨後說道:“你若是現在不想見他們,就先睡會,外頭的事自然是有劉曉鈺替你安排。”
高姨娘是慕辰昇的孃親,慕瑾汐自然不會虧待了她,所以安頓好之後纔打開門,淡淡的看了一眼慕正則和王韻,並沒有說話。
“縣主,不知道高姨娘和孩子如何了?”陳嬤嬤當然也明白慕正則和王韻自然不願意低頭跟慕瑾汐說話,當下只能硬着頭皮問道:“怎麼沒聽着孩子的哭聲,不知道……”
“高姨娘和孩子都很好。”慕瑾汐倒是沒有爲難陳嬤嬤,反倒是平靜地說道:“這幾日劉曉鈺會留在這裡照看高姨娘,至於你們慕家那些腌臢的手段,慕大人還是多注意些,免得傷及子嗣,白費我們的功夫。”
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想來裡頭也是兇險無比,慕正則雖然聽着慕瑾汐說這些話不舒服,可到底是剛剛呈了人家的情,總不能發火,當下只能冷哼一聲並不多言。
“夏荷,我們走。”慕瑾汐當然也沒打算多言,只是帶着夏荷剛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打量了慕正則一眼,微微揚眉說道:“慕大人,我提醒你一句,你中毒有些時日了,若是不解,那不出五月只怕就要暴斃了。”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慕正則以爲慕瑾汐是詛咒自己,頓時起了怒火,方纔的冷靜一掃而光,沉聲道:“老夫身體強健,你若是想要詛咒老夫,只怕是要失望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慕瑾汐嗤笑一聲,看着王韻說道:“慕夫人,我建議你查一查府裡是不是有人用了什麼巫蠱術,你們家慕大人可是時日無多了。”
說罷,也不等慕正則和王韻應聲,直接一甩衣袖離開了。
“這個慕瑾汐,簡直就是個災星!”慕正則忍不住怒罵出聲,剛想繼續罵就看到劉曉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想起她們二人的關係素來不錯,當下只能將即將吐出口的那些話嚥了回去。
“諸位應該知道縣主的醫術在我之上,所以就算你們不相信她,也可以請府醫來看。”劉曉鈺冷冷地掃了一眼慕正則說道:“作爲醫者,總不會隨意詛咒別人,你說是不是慕大人?”
慕正則聽到劉曉鈺的話,心裡不知爲何突然一驚,下意識地看向王韻,難道說,自己真的中毒了?
……
“瑾汐!”慕瑾汐剛回到府裡,就看到一直站在門口等着自己的慕辰昇。
“後日就是秋闈,你在這裡不休息,打算到考場裡去睡麼?”慕瑾汐看到腳步匆匆迎着自己走上來的慕辰昇,有些無奈地說道:“到書房裡說吧!”
慕辰昇被慕瑾汐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也就乖巧地跟着慕瑾汐去了書房。
“高姨娘沒事,雖然兇險,但是也過了那一關。”慕瑾汐喝了口茶水,對着慕辰昇說道:“而且給你生了兩個弟弟。”
“真的?”聽到慕瑾汐的話,慕辰昇頓時驚喜地起身,走來走去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菩薩保佑。”
“你什麼時候信得菩薩?”慕瑾汐聽到慕辰昇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說道:“劉曉鈺在那裡守着,我也留了兩個暗衛,你且放心便是。”
“瑾汐,大恩大德無以爲報,我……”慕辰昇還想說什麼,卻被慕瑾汐擡手打斷了。
“行了,這些話你都不必再說,我且問你,你知道這次秋闈的主考官是誰麼?”慕瑾汐放下茶盞,看着慕辰昇問道:“我之前交給你的那些書你都看過了麼?”
“我哪裡知道主考官是誰,不過你給我的那些書我現在已經倒背如流了。”慕辰昇立刻拍着胸脯說道:“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拿個狀元給你。”
“主考官是慕正則。”慕瑾汐看到慕辰昇如此自信,不禁微微揚眉,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沒想到吧?”
“慕正則?”慕辰昇臉色頓時一變,隨後有些遲疑地問道:“慕辰軒也要參加秋闈,皇上怎麼能安排慕正則爲主考官,而且皇上不是已經厭棄了慕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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