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事,雙眼賊裡賊氣盯着他,在夜裡黑得發亮,好像深潭那樣吸人心魂,動人心魄,“我不是反鎖了門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寧水月挑起一側濃眉,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扇動,痞痞地笑了,“天大地大都困不住我,何況你這個小門板。”
那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雖霸氣凜然,高端貴氣,卻仍讓紀以寧覺得他很欠揍,一拳遂不及防掃在他倚在自己身側的胸口處,傳來他一聲悶哼,也沒有得到她的一聲憐惜。
紀以寧訝異,出拳之速度,力氣之重,是她始料未及的。
丟失了三顆重要的珠子,差點一命嗚呼,不曾想過,還能再得一顆代表新生生命的貓珠,並且發生過這麼大的變故,身體上也沒有吃不消,對外來之物,亦沒有發生排斥反應,與之前的活蹦亂跳、神清氣爽沒有太大的不同,雖沒有變得更好,卻也沒有變壞,已屬萬幸。
寧水月收起玩笑神情,定定望着她,認真地說:“貓珠實爲貓妖九條命裡的其中一條,按理說,含有妖氣、濁氣,於你不利。只因你體內還藏着一把能吸食濁氣的魔琴,你要抓緊時間調息養氣,儘快把貓珠上的濁氣從體內排出,以利於修靈。”
紀以寧左思右想,好一會才說:“最後我總要把這顆珠還給之輕,屆時我以什麼維生?”
寧水月伸手撫平她紮在其下巴扎得心癢的髮絲,目光深遠,悠悠地說:“既然他們去了雲峰尖,我們去那找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就好了。而且,本來也是得出發去找你的娟兒師姐的了。”
“什麼時候啓程?”她很好奇接下來要走的下一步。這種老做不了主,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受,老有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錯覺。
所以,她開始意識到換皮的重要性,不須寧水月掛念和催促,她也着了急。
唐青宇爲了另一個女人,把她和紀家害得那麼慘,撕了身上這層皮,與他斷個乾淨,免得夜長夢多,再生事端。
“只是,他們好像不需要我身上披的這層皮了。”零星的記憶裡,好像陳家老頭說過,有了三顆靈珠,就萬事俱備,無須她這個血肉之軀了。
這個結果早在寧水月的意料之中,不然那麼多人馬在找他們,他們逃得就跟過街老鼠那般,就怕手腳太慢,逃不掉了。
“你還不瞭解鎮命珠、凝神珠、玉珠三珠合在一起的功效,自然無法理解他們費盡周章,最後卻落荒而逃的行爲。但那個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話你知,現在最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寧水月眨眨他那雙無辜又裝得可憐的眼睛,巴巴望着紀以寧。
紀以寧剛開始還能不甘示弱,睜大雙眼,與他直直對視,後來實在不敵他的吸引力和熱力,差點燃燒在他明目張膽、越燒越烈的慾望裡,趕緊挪開雙眼,朝前方不停閃躲,無奈低頭,小聲地說:“現在不行!”
在她面前,他那隨便一點就能着的慾望之火,她又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