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淳不敢反駁,也無從反駁。
他知道獨孤邪對墨雪顏看的最重。
墨雪顏便是獨孤邪的逆鱗,沒人敢碰。
因此他也只能忍氣吞聲賠笑道:“那侄兒只有改天再請九叔喝酒了。”
“下次想請本王喝酒,先問過你小嬸嬸再說。”
宸王殿下留下一句話,帶着墨雪顏離去。
獨孤淳本就心情不爽,現在更是被氣的差點沒吐血,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墨雪顏看。
走出去許久,四姑娘摸了摸脖子嘟囔道:“以後可得管好這張嘴,可不能再惹事了,不然腦袋早晚被人砍了。”
估計她剛剛又要惹的大皇子想要殺了她了。
“沒事,我護着你,沒人敢傷你半分。”
獨孤邪伸手撫上她的眉眼,笑意悠然。
一句話,讓人心中無比貝。
他轉身氣惱的朝墨千塵開口。
“珊瑚樹也可抵一部分銀子,你嚷嚷什麼。”
墨大公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雖然他站在那沒動。
但墨瑾騰看他這樣,卻沒敢再上前。
到底是吃虧吃太多了,他可不想再被揍到牀上躺一個月。
可墨億湘送給他的生辰禮物,他依然不捨,皺着眉頭道:“府中東西這麼多,你爲何一定要搬我的珊瑚樹?”
“很簡單,爺樂意。”
墨大公子摺扇一搖,淡淡的答了一句,而後繼續去忙自己的了。
就這麼的,四姑娘跟墨大公子化身盜匪,將墨府弄的烏煙瘴氣不說。
墨千塵的人在搬東西的時候,還不小心砸了陳氏的花瓶,碰碎了元氏的琉璃盞,毀了墨誠珍藏的字畫。
還有院中其它幾位姨娘的東西,也多多少少都遭到了破壞。
導致晚上的時候,一羣人跑去墨誠那裡哭訴,差點沒將他煩死。
而墨千塵出墨府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墨府的牌匾冷哼一聲,不屑道:“墨府,氣數將盡!”
墨雪顏也學着哥哥的樣子回頭看去,撇了撇嘴道:“反正搬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也算是值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來救火啊!”
忽然,火光沖天,墨府的人大喊起來。
看着那滾滾濃煙,墨雪顏面上綻放出一抹愉悅的笑意。
她叫涼月放了一把火,將清雪苑直接燒了,連同爹孃留下的密室也燒了,燒的乾乾淨淨,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老爹的藏書被她搬到了將軍府,同樣挖了一間地下密室,而且密室比原來的那個還要大,能通到外面。
當然如果不是宸王殿下找來挖密室,佈置機關的高手,那密室也不可能這麼早就完成。
“將那幾只雞送給城西楊老伯吧。”
墨千塵掃了一眼自個屬下手裡的雞,吩咐了一聲。
墨雪顏跟在後面走着,伸手拍了拍墨千塵的背道:“哥,其實我覺得吧,你還算是好人的。”
“難道我以前不是?”
墨千塵回頭望着她,而後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
“你怎麼可能是好人呢,明明跟我一樣壞,自私自利,跟土匪似的。”
“知道就好,要不然怎麼說我是你哥呢?”
墨雪顏:“……”
“什麼時候,你將獨孤邪也變成這樣的人,那你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墨雪顏:“……”
她真那樣乾的話,會被天下的百姓罵死的。
將軍府的位置不錯,距離宸王府也不是特別遠,這一點宸王殿下非常滿意。
將軍府的管家已經帶人在門口迎接。
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人稱田伯。
田伯其實是以前墨府的管家,墨曜親自挑的人。
可惜後來陳氏跟墨誠掌權,管家便換了人。
這次是墨千塵特地將田伯請回來,繼續做管家的。
“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
田伯一臉欣喜的走上前。
墨雪顏跟墨千塵小時候跟他很熟。
他是看着這兩個孩子成長的,只是後來墨曜出了事,他也被逼離開了。
現在重新看到舊主,自然是高興的很。
“田伯。”
墨雪顏眯着眼睛笑了笑,笑容甜美。
她其實不記得田伯了。
不過田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樸實,她很喜歡。
“四小姐。”
只是,她剛剛踏上臺階,正準備進府的時候。
忽聽一道柔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聲音熟悉又陌生,好像聽過一次,但又不記得是誰了。
墨雪顏轉頭望去,才發現是剛剛從外面探親回來的江家小姐江流影。
她倒是忘了件事。
曾經的王府一分爲二,一半是他們的護國將軍府,另一半賜給了江家。
也就是說她跟江流影現在是鄰居。
“你是?”
四姑娘故意裝糊塗,眼神裡透着一股子迷茫,似乎根本不認識這位江家小姐。
“四小姐不認得我了嗎,那日在宮中品茶會,我們見過的。”
江流影走上前來,笑意盈盈,溫和的很,倒是沒有看出任何虛僞的樣子。
不過四姑娘最相信的一句話卻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哦,你是楊家小姐,楊大人的小女兒是吧。”
四姑娘敲了敲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流影面上露出幾許尷尬,旁邊的婢女忙道:“四小姐,您記錯了,我們家小姐就住在您旁邊。”
那丫頭指了指不遠處江府的大門道。
“哦,是江小姐啊,有事嗎?”
墨雪顏呵呵笑了一番。
江流影搖頭道:“並無大事,只是剛剛回來碰到四小姐,跟四小姐打個招呼,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四小姐若是無事,可以去我那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