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略有些吃驚,“張玉樓?你說的是張玉樓?方纔你說的那個張玉樓是不是hb省wh市的那個張玉樓?”
“對對對,就是他!”彭一幕頻頻點頭,略有些吃驚,“怎麼,老弟你也知道張玉樓?”
“聽說過。”陳凡從彭一幕的手裡接了一根菸過來,剛想點着,就看見小姐姐正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陳凡有點尷尬地張張嘴,還是把煙掐了。
“張玉樓是什麼人?”
米歇爾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微微皺眉,詫異得厲害。
“張玉樓是民國時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憋寶界繼往開來的大宗師,hb張家的開山老祖,這人早年間走遍大江南北,奇遇不斷,退隱江湖之前在江湖道兒上縱橫了將近四十年。那金珠寶貝給他劃拉了不知有多少!後來到了民國晚期的時候,他忽然間退隱了,消失了,什麼時候死的都沒人知道,更別說別的了。”
“有人說他得道成仙了。”彭一幕說。
“你信這話嗎?”陳凡問。
“這玩意兒也不好說,反正,都這麼傳。”彭一幕心說,你特麼信鬼不信神,也是沒誰了,可他也知道陳凡有兩下子,不想平白無故地與他發生任何的不痛快。
倆人對視一眼,異常同步地蹲在地上,把手揣在袖子裡。
看他倆都不說話了,米歇爾有些着急,“既然你們知道這個避水珠在他的手上,那還等什麼?我們去把避水珠買過來不就有辦法下去了嗎?”
“你說的容易,現在避水珠在哪裡誰清楚?那都民國時候的事兒了!”彭一幕有些不情願。
“就是,一你說不清楚避水珠是不是還在張家人手裡,二,就算張家人知道避水珠的下落,人家也不一定會出手!那避水珠是防身的寶貝,憋寶人經常下水取物,有那個東西在,邪祟不能近身,他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給外人?”陳凡搖搖頭,也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要不咱回去吧,在這兒呆着也沒用!”陳凡說。
“不行!”米歇爾掐腰站着,“這次出來,我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都來了,又走了,你讓我回去的時候怎麼交待啊?”
“那你說怎麼弄?”陳凡把嘴一撇,“後面那湖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的是!現在是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在水邊兒都給你拖下去!那玩意兒有多兇狠你是沒看見?我跟你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着死的人還不多趕快走,你要是走晚了,這麻煩事兒可是多了去了!”
“要不,咱先往後撤撤,找了安全點兒的地方紮營!然後,先聯繫一下公司那邊的人,彙報一下情況,再想辦法聯繫一下張家人,看看能不能查到避水珠的下落!”彭一幕看米歇爾急得團團轉,也忍不住了。
“你跟張家人有聯繫嗎?”米歇爾問彭一幕。
“我……我……”彭一幕顯得很爲難。
“我倒是認識一個,是張家的後人。”看彭一幕尷尬得要命,陳凡接過話來。
“別這麼看我行不行,我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有一點得先說明白了,人我確實是認識,但是她願不願意幫忙,這個不好說!”陳凡把手揣進褲兜兒裡,站在水邊看着水面,“你要是信得過我,給我十萬塊錢,我帶着錢去見見那個朋友,看她願不願意給我們引薦一下!我想,既然人家是憋寶人出身,就算拿不到張玉樓的避水珠,也說不定能拿出什麼有類似作用的替代品!”
陳凡抖着腿看着米歇爾,“當然,十萬塊可能有點少,你出出血,多拿點兒!”
“你確定你認識的那個人是張家的人?”米歇爾總覺得陳凡這傢伙挺不靠譜的,一臉懷疑。
“她是張家人。這一點不用懷疑,說實話,在此之前我跟張家人打過交道。”陳凡甩了兩下胳膊。
“你真的接觸過張家人?你確定你認識的那個,是張玉樓的後人?”彭一幕走過來,眼巴巴地看着陳凡。
“張廣樹你知道嗎?”陳凡淡淡地說。
彭一幕臉色大變,看着陳凡,接連點頭,他把米歇爾拉到一邊,“米歇爾小姐,看起來他沒吹牛!張廣樹這個人我聽說過,他是張家的正宗傳人!這都是極機密的事兒,他要是沒跟張家人接觸過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的!”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麼樣?他認識那個人,你就不認識了?我爲什麼要相信他?這個人看起來很不靠譜的!”米歇爾小聲說。
“嗨,我要是能牽上這個線,我就自己走了,可我不是不認識他嘛!張家人在最近幾年,行事詭秘,飄忽不定,平素裡極少與人來往,我做這買賣又大多集中在北方,哪有機會認識他們啊!這樣,你要是信不過他,可以找個得力的手下跟他走一趟,他們一起去,你看行不行?”
米歇爾還是有些不情願,眉頭緊鎖老半天,“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
uce!hey!”米歇爾朝猩猩似的站在一邊的長腿黑人擺擺手。
黑人趕緊跑過來,“master?”
——割——
一羣人湊在一塊兒商量了老半天,對方同意了陳凡的建議,這個叫布魯斯的黑哥們兒被要求跟陳凡同去,帶去的錢也暫時由他保管,米歇爾說他們會在附近紮營,等上一個星期左右,陳凡如果不能按時回來,將跟陳凡解除合同吃掉尾款。
陳凡已經拿了二十萬訂金了,對方很擔心他卷錢跑了,陳凡知道這些人都在尋思什麼,也不生氣,不過,把小姐姐單獨放在這羣外國佬的環繞之下他還是不放心,他決定帶小姐姐一起走。
可陳凡一尋思自己是要去找張娜的,張娜對小姐姐又極是忌憚,一旦把小姐姐帶去了怕是會生出很多不愉快。
陳凡思來想去,決定先讓布魯斯去車站找了旅館住下,自己先回老家,把小姐姐安頓在家裡。
陳光鬥聽說孫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漂亮媳婦,那叫一個開心,可跑回來進了家門一看,老爺子嚇得兩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他噗通一下趴下了,
“鬼,鬼主大人……”
“起來吧。”
小姐姐挽着陳凡的胳膊,一擺手。
“爺爺你快起來!哪有爺爺給孫媳婦下跪的!”
陳凡趕緊把陳光鬥和奶奶一起拉起來。
陳光鬥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姐姐,小姐姐輕輕點頭,“起來起來,陳凡說的對。”
“叫人!”
看陳光鬥恭恭敬敬的一副很怕他的樣子,小姐姐又面無表情做傲慢狀,陳凡在小姐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讓她見過爺爺奶奶,“跟你說話呢,叫爺爺!奶奶!”
小姐姐心裡頭這個氣呀,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陳凡一皺眉,掐腰站着,“怎麼的?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不想好了吧!”
小姐姐翻了下眼睛,就是不吱聲兒。
“誒!你怎麼跟你小姐姐說話呢!”
看陳凡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陳光鬥氣得抄起了燒火棍,“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欠揍了!是不是!”
陳光鬥拎着棍子追出去,陳凡嚇得趕緊跑。
看他抱頭鼠竄一副狼狽相,小姐姐抿嘴笑,美得不可方物。
“誒呀我的嗎呀,那就是陳凡她媳婦啊!”
聽說陳凡回來了,村子裡的小夥伴兒們都跑來看熱鬧,幾個十來歲的臭小子趴在牆頭上看着比仙女兒還好看的小姐姐,都看傻了。
這女人怎麼能長得這麼耐看呢?
簡直美翻了,美呆了!
晚上吃飯,小姐姐坐在陳凡身邊,端着飯碗給陳凡夾菜,乖巧得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
老兩口兒坐在對面,卻拘謹得厲害,陳光鬥看着陳凡動不動就跟鬼主打人刷個流氓什麼的,看得一身冷汗,很是畏懼。
他生怕鬼主大人一時生氣,遷怒於他,可這女人卻似毫不在意,沒有一丁點責備陳凡的意思。
“爺爺,您知道避水珠嗎?”閒聊了一會兒之後,陳凡端着飯碗進入正題。
“知道,知道。”陳光鬥說。
“避水珠,龍睾也,其狀如卵,而有彩筋瀰漫其上……”陳光鬥默唸着《鬼符經》上關於“避水珠”的記載。
“我現在需要用一下那個東西。但不知道去哪兒找。”陳凡等陳光鬥說完了,擺擺手。
“誒呀,這可是不好找,避水珠這東西,歷史上就極少出現,目測人世間出現過的也就那麼幾個,這年代你要是想找,可真得想想辦法。”
“您說薛彌勒的手裡會有嗎?”陳凡問。
“夠嗆。”陳光鬥說。
“那省城的錢連元錢掌櫃呢?他手裡會有嗎?”陳凡又問。
“說不清。”陳光鬥還是不敢打包票。
陳凡心中氣餒,他知道的手裡頭東西最多的就是這兩個人了,一個是收藏界的大咖薛彌勒,一個是省城的老掌櫃錢連元,要是這兩個人手裡都沒有,那這事兒只能去找張娜問問了。
吃完飯,陳凡跑到自己的小屋兒裡,把正在充電的手機拔下來給富家女秦雯打了個電話,“嘿小妞兒!”
“你誰呀?”陳凡老也不聯繫她,富家女還挺生氣,此時他正在歌廳的包房裡跟一羣姐妹在唱歌,看見電話是陳凡打來的,又堵着一隻耳朵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