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事兒我做不了主。”
金曉珠把大眼睛一翻,“雖然你說的那個,的確是我們家的產業不假,但是…”
“咋的,不是好哥們兒了?”
陳凡一臉的不樂意,在金曉珠的臉蛋兒上掐了一下,“這麼多年的兄弟,這就要恩斷義絕咋的?”
“那小吳公子又不是你的誰,你那麼關心這事兒幹啥?吳瓊家大業大的,還差這點錢?”
“差不多行了。 ”
陳凡一咂嘴,“凡事總有個是非對錯不是,再說了,吳瓊我倆也認識那麼多年了,對於他,我是有虧欠的。”
“你是虧欠他還是虧欠她那個死去多年的姐姐?”
金曉珠咯咯直笑,上下打量着陳凡,見陳凡沒說話,又身子一扭,“今兒晚上,老地方,你要的東西我會交給你!”
“現在不行麼?”
“現在我哪兒有時間!”
金曉珠說着,又跟陳凡一皺鼻子,“就算有,我也不能隨便給你啊!我跟你說,給還是不給,還不一定呢!到時候還得看你表現!”
“哼,你咋那麼浪呢!”
“廢話,也不看誰跟誰!”
“行,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話說完,陳凡就轉身走了,拿出手機給銀行那邊打了個電話。
沒多大一會兒,某行的貴賓接待室,年輕漂亮的女副行長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她個頭兒不高,身形微瘦,走起路來左扭右擺的,風騷極了。
“喲,陳老闆,你怎麼說來就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我這次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說吧,啥事兒。”
女經理給陳凡倒了茶水,翹着二郎腿坐在陳凡對面兒,“最近,吳氏集團的歐陽女士好像跟你走的很近吧,聽說,她還劃了一大筆錢在你們這邊的賬戶裡?”
女人聞言臉色一變,緊跟着,又恢復了平靜,“我跟歐陽女士確實認識,但你說的這事兒,我不太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陳凡盯着女人,並沒有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當着明人不說暗話,她給了你多少好處?”
女人臉一沉,“啥意思?”
“這筆錢,你吃不下的。”
陳凡拽了拽西裝,坐直了身子,“別以爲你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我能找到你,就有足夠的把握搞定你,你這隻業內出名的白手套這次怕是用不上了,你幫我我幫你,咱倆,還能繼續做朋友,你知道我這個人的,重恩記仇,這次讓我難堪,咱走着瞧。”
“這事兒跟你有啥關係?”
女人是個明白人,當然知道陳凡話裡話外的意思了,他抱着肩膀一撇嘴,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傢伙,“這件事,最多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一個局外人,亂摻合什麼?”
“你覺得我是在幫誰?”
陳凡一挑眉,“你來這邊好幾年了吧,對吳氏集團應該有些瞭解吧,難不成你就沒聽說過吳氏集團的一些傳說?”
“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
陳凡站在一邊,雙手揣兜兒,“咱倆也算認識有一陣子了,咋的也有點兒交情,趁現在局面還能控制得住,我想拉你一把,不論如何,像你這樣聰明懂事的女人說沒了就沒了也太過可惜了不是?”
“我就不信,青天白日的,他們敢拿我怎麼樣!”
“那你就不怕牢底坐穿麼?”
陳凡扭頭瞥了她一眼,“就你那些事兒,隨便拉出幾件出來,想不槍斃都難吧!你一個銀行支行的副行長,一年的工資纔多少錢?以你的薪資標準,你名下那幾套豪宅是從哪兒來的你心裡沒數兒?”
“怎的,你嫉妒啊?”
女人忽然轉怒爲喜,撲哧一聲笑了,“我靠本事吃飯,問心無愧!”
“可你吃的是別人的飯。”
陳凡一隻手放在兜兒裡,“你是不是覺得背後有靠山,就沒人能拿你怎麼樣了?實話告訴你,咱事情還沒走到那個份兒上,都不想鬧得太僵硬,真撕破臉來,信不信,我連你背後的大樹一起拔了?”
“你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想試試?”
“德性!”
女人把大眼睛一翻,“我聽說過一些關於你的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關於我的傳說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聽說,你和上面的人,一直有聯繫?”
“這就不需要多跟你解釋了吧。”
陳凡嘴角一歪,靠窗站着,“你只需要知道一點。”
“什麼?”
“良辰,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滾犢子!”
女人忍不住罵了一句,又笑了,“好處呢?要我幫你可以,總得有點好處吧!你這可是斷人財路的事兒,你就不覺得你應該賠我點兒什麼?”
“我倒是想給,就怕你受用不起。”
陳凡轉過身來,“老實交代,她到底拿了多少錢?”
“大約有兩個多億吧。”
女人耷拉着眼皮,“分批次的,打到了不同的賬戶裡,這幾天我沒幹別的,就準備運做這個事兒呢。”
“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知道。”
她伸出手來,在陳凡的西裝上摸了一下,“看她的樣子,好像挺着急的,你要是來晚了一步,十有八九生米煮成熟飯了!跟你說,這也就是你,換成旁人,你看我睬他不的!你得記住了你丫欠我個人情!”
陳凡嘴角一勾,“人情不好還吧。”
“那你看!”
話說完,女人嫵媚一笑,看錶情那也是浪得飛起。
“老闆,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白女王坐在車子裡,看陳凡很快就出來了,一臉驚訝的樣子,“你好像越來越快了!”
“滾蛋!”
陳凡罵了一聲,上車打開手機,“去警局。”
“去警局幹啥?”
“你管那麼多呢?”
“…”
一口氣忙了一下午,一直到天擦黑了,纔算停下來。
陳凡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推給吳瓊,“事情我幫你處理了一下,起訴離婚吧,好歹夫妻一場好聚好散。”
“我不能那麼便宜她。”
吳瓊的眼神是冰冷的,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透着一抹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