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勝的把握麼?”
小姐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
陳凡挺實在,說了一句實話之後,卻又笑了,“不過,雖然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父親曾經說過,那個人實力強大,就算是祝融一族的先祖活到現在,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啊,還沒開戰呢,他先慫了。”
“慫得可不止父親一人,我相信,神燈會內部,像父親一樣被他脅迫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只是,這個秘密一直不爲外人所知,可能即便同樣遭遇了這樣的脅迫,相互之間,也並不知曉。”
“他們畏懼的不只是那個人的強大實力,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的影響力,上古天帝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光拿出來就很唬人了。”
“要不是被你砍傷了,此時的他,可能依然端坐神壇,受萬人畏服呢。”
“我也沒想到我能砍傷他。”
陳凡摟着懷裡這當得起美豔無雙四個字的小妞兒,淡淡地笑了笑,“有壓迫就有反抗,這個道理他好像不懂,人類社會早已經從那個家天下的歷史中掙脫出來了,現在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哪裡還容得下什麼天地共主呢?所有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既成事實,只有他不懂。”
“在強者的眼中,弱者是沒有人權的,聖人之下,皆爲螻蟻。”
小姐姐也跟着嘆息一聲,“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所以,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我現在只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小姐姐說着,小眼神兒裡透出幾分幽怨,“不論如何,都要活着回來。”
“那我要是回不來呢?”
陳凡一挑眉。
“那我就再找一個!不!再找好幾個!”
“對對對,多找幾個,就你這小浪貨一般人真是扛不住。”
“誒呀!”
小姐姐用胳膊肘推了陳凡一下,“你咋那麼煩人呢?再瞎說我打你啦!”
“喲,這把你厲害的…”
兩個人相視而笑,那沒羞沒臊的勁兒又上來了,反正樓上沒外人,也不怕給人看見,小姐姐往陳凡懷裡一躺,像個小貓兒似的摟着陳凡的腰,不做聲了。
陳凡耷拉着眼皮摩挲摩挲她的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誒,我問你個事兒啊,你跟我說實話。”
“啥事兒?”
“上次,你姐那事兒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竊聽那事兒麼?”
“對啊。”
“不是。”
小姐姐一撇嘴,“那個事兒,是雷家的人做的,他們花重金買通了姐姐身邊的侍女,就是爲了挑撥姐姐和你的關係,你知道的,雷火連橫,那是雷家的既定方略,畢竟這兩家要是真的成了親家,起碼,在神燈會裡他說話的分量就得翻一倍,羣龍無首的情況下誰的盟友多誰就掌握了主動權。”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我也有我的眼線啊。”
小姐姐抿着小嘴兒笑吟吟地,“你不是都知道了麼,還問我幹嘛,我實話告訴你吧,不僅這事兒我知道,別的事兒,我也知道,人家就是懶得跟她們斤斤計較罷了,難得糊塗嘛。不過也別把老實人逼急了, 姐姐我,早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了,真把我惹急了,哼。”
小姐姐嘴角一歪,面露陰狠之色,雖然沒有明確說什麼,但那一瞬間,戾氣盡顯,那黑化的速度簡直驚人。
“你可給我悠着點兒!”
見陳凡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自己,小姐姐又開始警告陳凡了,她一把抓住了他,惡狠狠地說,“別以爲有點兒能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着呢!平素裡花心一點兒也就算了,要是敢做得太過分,把你大卸八塊!”
“喲,這麼厲害呀,那咋樣叫做得太過分呢?”
“嗯…我想想…”
小姐姐眨眨眼睛,想了半天,最後只支支吾吾地說,“反正…你自己合計去吧…”
“哼。”
陳凡輕蔑一笑,“你呀,差不多就得了,嫁雞隨雞懂不懂?這家誰說了算,誰是老大,誰是天?嗚嗚喳喳的還會威脅你老公了!整那個損齣兒,嚇唬誰呢?不是哭咧咧一口一個老公我錯了的時候了?”
“誒呀!”
小姐姐知道陳凡下面肯定沒好話,趕緊打了他一下,“你小點兒聲兒的!不害臊啊!”
話說完,更嬌羞得厲害,一下縮在陳凡的懷裡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看着懷裡的小妞兒,陳凡心中一暖,暖意上涌之餘,略顯無奈。
看樣子祝紅焱不肯入主後宮是有理由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個個,哪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這要是湊到一起了不定整出什麼幺蛾子事兒呢!
“總裁,今天晚上您去陳老闆那邊麼?要不,晚上的會議推遲一下?”
偌大的大廳裡光潔如鏡,一個小秘書模樣的眼鏡女穿着正裝跟在祝紅焱身後,看樣子像是剛開完會出來,手裡抱着文件夾小碎步跟得緊緊地。
“不用,照常進行就行了。”
祝紅焱踩着高跟鞋,咔咔地扭着大屁股,一副雷厲風行的模樣。
“可是,太晚的話,陳老闆那邊…”
“噠。”
祝紅焱站定轉身,用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這個新提拔上來的小秘書,面露不悅之色。
她抱着大胸,走到小秘書面前,一臉傲氣地盯着她的眼睛,說道,“你怎麼那麼把他當回事兒呢?那陳凡算個什麼東西?還真把他當回事兒了?我不妨告訴你,在我眼裡,他就一條會咬人的狗而已,知道麼?”
小秘書聽了這話,當時就是一驚,緊跟着一臉崇拜地點點頭,“是,總裁!”
“哼。”
祝紅焱得意洋洋地繼續往前走,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樣子。
“要不,把會議提前點兒吧。”
可能自己都覺得裝逼裝大了,祝紅焱清了清嗓子,小聲來了一句。
“好,您看下午四點行麼?”
“來得及?”
“應該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
祝紅焱推門進了辦公室,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屁股剛沾到椅子上,眼睛往桌面一掃,便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她的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