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辛苦你了。”
陳凡噗嗤一笑,還得哄着她,“其實我都知道的,我家小月月最能幹了,那話怎麼說的來着?蘭心蕙質,聰明練達!更兼嫵媚動人,美豔無雙,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妙人人啊!”
“得了吧,說的這個假!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就會騙人!”
薛月還被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羞答答地掐了他一下,“反正,你自己看着辦,我醜話說在前頭,人家把身子都交給你了,以後你要是對人家不好了,人家可不依你!”
“咋的呢?”
陳凡一挑眉,“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格外硬氣呀?你這是外面有人了是怎的?”
“切。”
薛月忍不住眉飛色舞了起來,“全冥府的男人都是我的臣子,妾身想睡了誰,誰還敢反抗是咋的?再說了,就妾身這…”
薛月話說到一半兒,見陳凡小眼神兒怪怪地看着他,抿着小嘴兒嬌笑了起來,“人家給你鬧着玩兒呢,你看你,還當真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薛月面露愉悅之色,直接癱在了陳凡的懷裡。
“啥話都敢說?想造反啊?”
陳凡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看起來,那才叫一硬氣。
薛月還是笑嘻嘻地,往陳凡懷裡一躺,享受着片刻溫存,也不敢跟陳凡犟嘴,“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又做了不少事,還收了幾個鬼差做小弟,要不,我給你升職吧!我叫人把納蘭擼下去,你來。”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回頭兒遇上合適的,把我的職位也交出去吧,我現在只想賺錢,不想幹別的。”
陳凡說玩,齜牙一笑,“真遇上需要用得上鬼差的地方,有大白就行了,大白不行,納蘭也差不多了,納蘭上次被我收拾得夠嗆,現在可服帖了,我說話,好用。實在不行,不還有你呢麼。”
“我可不管你那些閒事兒。”
薛月一撇嘴,很嫌棄的樣子,“好歹人家也是堂堂…”
“啪。”
翹臀上又捱了一下子,薛月白了陳凡一眼。
“自己啥身份自己搞不清楚了?自個兒誰媳婦都不知道了?”
陳凡歪着嘴,可牛氣了。
薛月白了他一眼,慫了,“你咋那麼霸道呢?一肚子歪理!”
“哼。”
陳凡還得意上了,閉目養神,過了沒一會兒,薛月起身,摟着陳凡的脖子羞答答地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陳凡噗嗤一笑,“挺大人,不害臊!”
薛月被陳凡這一說,不好意思了,“那…那…那你不是人家…夫君大人麼…”
“叫聲老公我聽聽。”
“不叫。”
“快點兒~聽話~”
——割——
最近,網咖那邊奇奇怪怪的人老有往來,人多眼雜,跟陳凡親熱了一陣子以後,薛月就走了,走的時候,真真帶着一點兒依依不捨的意思。
與薛月相處得時間久了,陳凡愈發地喜歡上她了,其實,薛月還是挺可愛的,尤其是在被歲月磨掉了棱角以後,愈發地叫人喜歡了。
吧嗒吧嗒嘴兒,陳凡開車回家,上樓,去洗澡,換下的衣服被小姐姐拿起來聞了一下,直接開門進去問陳凡,“月兒來了?”
陳凡扭頭看了她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厲害呀,屬狗的吧~”
“你才屬狗的!”
小姐姐白了他一眼,抱着肩膀靠在門上,“月兒來了,怎麼不帶她回來呢?”
“月兒害怕被人發現,着急忙慌就走了,她沒跟我細說,不過看那樣子就知道,冥府那邊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太平吧。”
陳凡說着,扭頭看她,擺擺手示意小姐姐過來。
小姐姐一撇嘴,扭頭要走,卻經不住陳凡一拽,直接拽了進去。
一聲嚶嚀,小姐姐被陳凡推到了牆上,沒好氣地回頭白了陳凡一眼,見陳凡把門鎖了,又臉一紅,羞答答地扭過頭去不看他,只等陳凡從身後拍了她一下,便側臉貼牆,悄悄地撅起了小屁股。
“嘁。”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她倆實在是太熟了,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互相間什麼意思也就差不多全懂了。
“最近網咖裡頭的人好像格外地多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在小蠻給陳凡盛了一大碗米飯以後,陳凡忍不住說了一句。
“嗯…”
小蠻略微遲疑了一下,笑了出來,“可能,可能是因爲…因爲街對面那家網吧的關門了吧。”
“嗯?”
聽得這話,陳凡當時愣了一下,“他們關門了麼?啥時候的事兒?”
“打年後就一直沒開業。”
“知道爲啥麼?”
“好像是說,他們老闆出事了。”
“出啥事兒了?”
話問出口,陳凡卻也猛然間想起來了,一拍自己的大腿,“誒呀,我都給忘了!那天有個老太太把他們老闆給訛了,看那架勢,不給點錢是不能擺平了。”
“是唄。”
“那也不至於傾家蕩產吧,那人也沒傷着啊。”
“啥沒傷着呀,他把人家給打了。”
“打了?嚴重麼?”
“挺嚴重的,聽說把一個老太太眼睛都給打瞎了,人都被抓取了,正打官司呢。”
“…”
陳凡瞠目結舌,想想當天的事情,心裡頭當真是五味雜陳。
“老闆,那老太太死了。”
白女王在一邊提醒了陳凡一句。
“咋的呢?”
“前幾天,我收的她。”
白女王一齜牙,“嗚嗚喳喳的還以爲自己沒死呢,讓我一通猛踹,老實了。現在應該正在地獄裡接受審判呢吧,罪名輕不了。”
白女王端着小飯碗,又一齜牙,“最近死的人可真不少,嘿,你還真別說,我沒做這差事的時候,就覺得那些孤魂野鬼啥的都特可憐,可後來當了這差事,就發現,那些橫死的人,一多半都是罪有應得!雖說他們被人害死了挺可憐的,但有的時候也真是招人恨!”
“比如呢?”
“就那個吳大器你知道麼?前幾天,他自殺了,燒炭自殺。”
陳凡一怔,緊跟着面露驚訝之色,“是自殺麼?”
“反正,看着像自殺,到底是不是的,也說不準,這事兒不是我辦的,葉橙經的手。”
“改天得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