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月對陳凡是頗爲忌憚的,雖然表面上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但在薛月的心底裡,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也就是陳凡這一個了。
這驢玩意兒那混勁兒一上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就算是老冥王見到了都覺得腦袋疼,更不用說她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最明白別人的心思,她從不遮掩獨自霸佔陳凡的慾望,但她更清楚,耍些陰謀手段盡幹些作亂後宮的事只能讓夫君大人心生厭惡,對二人的未來毫無益處。
所以,她寧肯委屈着自己高貴無上的身份低三下四地做個“西宮娘娘”,忍受別人的嘲笑與質疑都無動於衷。
可恰恰也正是因爲她如此地乖巧懂事,陳凡才越發地心疼她,喜歡她,薛月的厲害之處在於,她有一種特別的人格魅力,一開始並不見得會叫人覺得有多好,但相處得越多,越叫人甘之如飴,不得不說,這是本事。
當然,那也是千百年來在人情世故中磨練出來的小門道兒,像蘇沫這樣的刁蠻大小姐,恐怕一輩子都是學不會的。
蘇沫之於蘇欣,明顯性格上要囂張一些,外向一些,早些時候,陳凡喜歡蘇沫,討厭蘇欣,因爲陳凡覺得蘇沫天真率性,很可愛,而蘇欣是一個典型的裝逼犯,總是瞧不起人,但相處得久了,陳凡倒是覺得蘇欣比蘇沫成熟得多,穩重得多,蘇欣幾乎不怎麼跟人耍性子,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女人,這一點在經歷了一些風雨之後讓陳凡覺得尤爲難得。
如果現在讓陳凡在這兩姐妹當中選一個常伴左右,他一定會選蘇欣而不是蘇沫,當然,要是不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事情單純想放飛自我一下的話,姐妹倆一起上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陳凡自顧自地齜牙一笑,笑容裡,更多的是自嘲。
“跟傻子似的。”
蘇沫也不知道陳凡笑什麼呢,一臉無奈地也跟着笑,“你還沒跟我說實話呢,你到底想幹啥,真想把她搞到手?”
“我不是說了麼,這個人我有用。”
“日用還是夜用?”
“那還有啥區別。”
蘇沫一怔,緊跟着大眼睛一翻憋不住笑了,她舉起小手打了陳凡一下,“你怎麼那麼壞呢!”
“別鬧,衆目睽睽的地方,少動手動腳的。”
“那換個地方啊。”
見她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陳凡頓時驚了,“不是,你能不能不這樣?以前沒發現你這麼…”
“這麼啥?”
“你自己心裡知道。”
陳凡一撇嘴,蘇沫跟着抿嘴笑,“我跟你說,你呀,還真別不識擡舉,跟你鬧,那是看得起你!”
“拉倒吧,別整些虛情假意的,我看呀,跟我鬧就是爲了爽。”
“嘖,瞎說什麼大實話!”
蘇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扶着腮幫看着他,絲毫不掩飾陳凡內心的渴望,“要不,咱倆換個地方啊?”
“蘇沫同學,你別這樣行不,我是正經人!”
“正經你奶奶個孫子,現在是正經人了,以前幹啥來着?!”
“…”
陳凡張張嘴,又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憋回去了,“你牛逼,行了吧!”
“知道就好。”
蘇沫那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大眼睛一翻,轉頭示意服務員過來。
兩個人出來,上車,倒是沒有直接去酒店開房,倒不是蘇沫不願意,而是陳凡覺得心虛,一來他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小姐姐,爲了蘇沫這麼個浪貨惹小姐姐生氣不大好,二來呢,咋也說蘇沫是個有名分的人,如果蘇沫不是個有夫之婦,那他倆頂多算是一對老相好,可現在蘇沫已經是個有主的人了,不管對方條件如何,那都是蘇沫名義上的丈夫。
他倆要是真就找個地方風雲叱吒一下子,那這性質就變了,老實說上一次沒剎住車已經讓陳凡懊惱了一陣子,這一次說啥不能讓蘇沫得逞了。
但是,看蘇沫這架勢,今天要不把她伺候開心了,這正經事兒也是辦不得的。
“我現在真的挺後悔,當初要是我能再堅定一點的話,可能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蘇沫雙手踹在上衣的口袋裡,跟陳凡一起在公園兒的小路上瞎溜達,雖然有點冷,但是內心火熱,這表情也是誠懇而真摯的。
“都過去的事兒了,還說它幹啥。”
陳凡壓根兒就不想接這話茬兒,雖然此時的蘇沫一如既往地年輕漂亮,那緊實挺翹的小屁股依然十分誘人,但對於陳凡來說,別人的東西終究有那麼一點遙不可及。
“趙海倫比我好麼?”
蘇沫回頭看了陳凡一眼,挑起眉毛。
“好不好的不知道,起碼,比你乾淨。”
陳凡冒着被一槍爆頭的危險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因爲我被別人弄過來,所以就不乾淨了?要這麼說,你還不如我呢。”蘇沫看起來並不怎麼生氣,撇着嘴爲自己辯駁着,“再說了,你被人弄過了,趙海倫就沒被別人弄過麼我就不信,她那麼大了,到現在還是個雛兒呢!”
“我倒是覺得有那個可能。”
“爲啥?”
“不爲啥,直覺。”
“哼。”
蘇沫一聽這話比剛纔還不屑呢,“我告訴你,趙海倫這個女人可是個掃把星,他以前有男朋友的,不是沒搞過對象。”
“是麼?”
“那我騙你幹啥。她跟我不在一組,但好歹也是個惹眼的女人,在我們那個系統裡,沒有不知道她的,你還記得那個張娜麼?他們倆,當時是其名的人物,只是過去那段時間張娜在我們這裡,而她剛從外地調過來,她原本不是系統內的人,是因爲機緣巧合才被看中的,我曾經懷疑過這個女人,認爲她跟幾件偷屍的案子有聯繫,但後來,排除了這個可能。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世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聽說他父親是個神父一類的人,母親是個醫生。”
“嗯,母親的確是個醫生,但父親卻不是普通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