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趁他病,要他命!!!!”
轟!
轉瞬之間,數道身影就像是離弦的利箭一樣直從不同角度直奔着陳凡的方向衝了過去!
衝在最前方的,是一個個子很矮臉上帶雀斑長得十分不怎麼樣的小女孩兒,此時,陳凡跟大蛇正在激戰,大蛇身上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見忽然有人衝過來,大蛇身形一蜷,一張口就是一道黑色水柱朝着陳凡的方向噴了出去。
陳凡身形一閃,躲在左側,剛一落地就感覺身後有人,身形微轉的剎那一把尖銳的尖刺貼着後腰紮了過去,於此同時炮彈似的飛來一人,一個飛腳直取陳凡的頭顱!
陳凡頭顱一縮,對方踢了個空,卻不想就在此時,忽然間一道劍光奔騰而來!
電光火石的剎那,陳凡不得不使出鬼影重重分成三道殘影,可就在三道殘影同時出現的剎那,早已有所準備的三個人同時朝着那三個身影使出悍然一極!
兩道殘影瞬間被擊散,陳凡也被一個十分妖豔嫵媚的女人一腳踹在了肚子上,隨着一聲悶哼,陳凡翻身飛出,在地上咕咚咕咚地跌宕了好幾下,還沒落穩呢,半空中光影一閃,眨眼之間足有十幾只一尺多長的飛針唰唰唰地飛了過來!
陳凡也真是個猛人,都這種情況了,還能左右扭閃,那飛針接二連三地戳在地上,一根都沒刺中,他一個烏龍絞柱翻身起來,腳落在地上,已經被套住,妖媚女人往後一拽陳凡立即摔了個跟頭,此時忽地人有人大叫,“閃開!”
頭頂黑影一閃,一塊坍塌的樓體直接砸在地面上,整個地面都跟着震了一下,此時白鱗大蛇也已經化作人形,盤旋而起!
“呼——”
風聲響動,四周一片寂靜。
衆人面對這巨石,嚴陣以待。
“呼嚕嚕嚕嚕嚕……”
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響了起來,咆哮聲中,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幾個人同時回過頭去!
在一棟塌了一半兒的廢樓上邊,那冷森森的眼睛正靜靜地盯着他們!
手持長劍,側身而立。
“嗚嗚嗚嗚嗚嗚嗚……”
陳凡手裡的劍像是螺旋槳一樣旋轉着,四周亂流攪動激盪,衆人看在眼裡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正此時,忽然反手一撩,看不見明顯的預兆,也看不見任何劍光,忽然之間,地面上就被隔空斬出一個大溝,騰地一下,塵埃漫天,也就是這些傢伙經驗老道直接閃了出去,要不然,已經被一劍斬殺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曱王劍技?”
妖媚女人冷冷地說。
“不,這只是普通的劍風。”
白鬍子老頭兒眯着眼睛。
“他的眼睛受傷了,堅持不了太久,他是在故意拖時間,你看他的眼睛,他睜開一隻,閉上另一隻,是在等另一隻眼睛恢復過來。”
“哼,我們九個人聯手,就是佛祖來了,也別想活着離開!”
妖媚女人說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纔不管他是誰,擋我者死!”
話說完,女人搖身一變,騰地從一團煙霧之中飛了出去,竟然也是一隻紫鱗大蛇!
“媽耶,哪兒來這麼多蛇!”那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黑衣男子都已經嚇懵逼了,見此情形當真是有些不知所措,“這特麼是捅了蛇窩了麼,咋都是蛇!”
他心裡覺得納悶兒,陳凡比他還無語呢,那一隻眼睛已經視力模糊,幾乎看不清對方的動作,這對於擅長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機會一擊致命的陳凡來說是相當致命的,他不得不思考正確對待這個情況的辦法。
“解開封印,解開封印,解開封印,讓我來!”
陳凡耳邊出現了劍靈的聲音。
“解開封印,讓我來!”
劍靈再次說道。
“咔!”
沉默不語的傢伙忽然一攥手腕,竟然硬生生地地捏碎了劍柄,於此同時,奔騰的黑氣從陳凡的掌心擴散開去,煙氣之中,無數形如鬼魅的黑色靈魂嗷嗷嗷地向外奔騰,直接跟紫鱗大蛇糾纏在了一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陣陰森恐怖的獰笑聲中,黑煙一散,一個陰森恐怖的黑衣妖女出現在了衆人面前,渾身散發着黑氣,猙獰無比。
衆人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來路,卻也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大家齊齊地向後退去,神色凝重。
“自由了,自由了,終於自由了……”
女人高昂着頭,攤開手,深吸着空氣裡的清新味道露出無比愉悅的表情,“呵呵呵呵呵,終於,重獲自由了……”
陳凡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微微皺眉,卻沒做聲,那詭異的女妖斜睨着下面的幾個人,冷哼一聲,隨後又扭過身子,看向捂着一隻眼睛的陳凡。
忽然間,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訕笑,竟然一步三搖地朝着陳凡的方向走了過去。
“殺了他們。”
陳凡命令道。
“你在命令我嗎?”
女妖的臉上透着得意和陰狠。
“你要什麼?”
陳凡看起來很是疑惑,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幹掉你,我就自由了。”
女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癲狂。
“我是你的主人。”
陳凡冷着臉說。
“我,沒有主人。”
女妖說着,表情愈發地猙獰起來了。
她殺死過的“主人”不計其數,她不介意再殺一個。
“嗤。”
眼瞅着那女妖一步步逼近,陳凡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裡帶着一點無奈,一點自嘲,“臭婊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那女妖原本咔咔地邁着自信的步伐朝着陳凡走過來的,一聽這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再看陳凡的表情,愈發地覺得不對勁兒,彷彿間,她的腦海裡出現了自己被揪着頭髮按在地上,一邊被人摩擦得嗷嗷直叫一邊爲那個男人加油助威的情形,那種感覺很詭異,想想就讓人腿軟。
忽然間,她感覺這一步走出去自己就會很危險,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短暫的自由雖然不足以讓她滿足,但現在的行爲有點像是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的感覺,通俗點說,這有點像是在作死。
他現在很虛弱,而且,他破除了封印,此消彼長之下,她是有機會幹掉他的,如果蠶食了他的血肉和靈魂,她會變得空前強大,到時候,恐怕再也沒有人可以封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