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話讓你說得,好像誰可愛搭理你了似的!”
女人抱着肩膀冷哼一聲,一臉的不爽,“你別以爲我已經原諒你了,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知道不?”
“喲,挺牛逼唄?要不你現在就整死我。”陳凡懶洋洋地看着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見女人狠狠地瞪自己,一把將她拉過來擠在牆角弄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女人當時就不好意思了,縮着肩膀掐了他好幾下,竟忍不住跟陳凡嬉鬧起來了。
“別在這兒鬧,讓人看見不好。”女人說着,捶了陳凡一下,旋即扭着屁股拉着陳凡的胳膊,快步上樓去了。
數分鐘以後,院長辦公室,大門緊閉,掛着閒人免進的牌子,平素裡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院長牛逼了沒幾下子就灰溜溜地跪倒在桌子底下了,而陳凡這貨,手裡拿着最近幾個月的財務報表優哉遊哉地翻看着,大門外,王金剛幾次敲門,都沒敲開,心裡頭覺得奇怪最終還是下樓去了。
“誒,要不,把羅大爺安排你們醫院做門衛吧,一個月五千塊錢,你看行不?”陳凡忽然問道。
女人哭笑不得,“你見過一個月五千塊錢的門外啊?我們門衛一個月兩千塊錢都是多的!”
“嘖!”陳凡一咂嘴,面露不悅之色,女人白了陳凡一眼,“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嘛!”
“我不跟你商量麼……”陳凡手托腮幫,憨笑一聲。
“哼,你啥時候不是獨斷專行想幹嘛幹嘛……”女人還開始撇嘴了。
“挺你這話的意思,對我挺有意見啊。”
“那,意見老大了。”
“那就憋着吧。”
“哼。”
女人嘴上不屑,臉上卻露出喜滋滋的表情,翻着大眼睛時不時地看陳凡一眼,眼神裡透着濃濃的崇拜。
“嗯?”
走廊外面一個嬌小的身影,卻是小蠻揹着手站在樓梯口的位置兀自打量着一個晃着膀子走路的超大型女護士,小蠻覺得這個人越看越眼熟,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足足地疑惑了好半天,忽然倒吸一口冷氣,“是她?!”
她一扭頭再看向院長辦公室的大門,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噠噠噠……”
外面傳來腳步聲,小蠻一側身子,消失不見,迎面走來一個個頭兒跟她差不多的小護士,年紀也不大,同樣身姿玲瓏,他看起來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出現,卻在小蠻消失的瞬間於嘴角處泛起一絲得意之色。
半小時後,牆角的隱蔽角落裡,小妮子偷偷地一歪身子探出了頭,卻不想身子剛探出來這小肥臉兒就被一把掐了個正着,小蠻當時萎了,雙手捂住對方的手腕誒呀誒呀地叫個不停,像是被抓住了軟肋一樣。
陳凡一哈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二話不說就回了酒店,到屋裡把小蠻往牀上一扔,揪過來對着小屁股狂拍十幾下,打得小蠻哭爹喊娘,眼淚都下來了。
陳凡也是真有點生氣了,雙手掐着她的小臉兒質問道,“是不是管不了你了?讓你在酒店老實睡覺,你就不聽!你要再這樣以後就把你裝麻袋裡扔了,信不信!?”
“嘿嘿,嘿嘿……”小蠻雖然被掐成了小豬臉兒,卻還吐吐舌頭跟陳凡耍寶呢,那嬉皮笑臉的小模樣,也是叫人無可奈何。
小蠻討好似的摸摸陳凡的肚子,問他,“主人,那個大胖護士,我咋看着那麼像失蹤很久了的王金剛呢?”
“誰?”陳凡擰着眉毛佯裝不解。
“不知道算了。”小妮子說完,還笑了,眼神裡流露出一抹陰謀味道,陳凡斜着眼睛看着她,越看越來氣,又狠狠地在小屁股上打了一下,“你這一天天,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看不收拾收拾你真是不行了!”
小蠻朝陳凡吐舌頭,一併搖頭晃腦,看起來倒是心大得緊,皮得就像是個小閨女跟他老爹在撒嬌似的。
陳凡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長嘆一聲自顧自地洗澡去了。
“姐,你不說以後下次見了她,非要了他的命不可麼?你這也不像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啊?”那個小護士趴在白院長的辦工桌上笑嘻嘻地扶着臉,歪頭看她,眼神裡洋溢着一抹戲謔。
白院長瞪了她一眼,雙手合併,夾在大腿間,假裝一副很不屑的模樣把頭扭過去了,“你說啥呢?我沒聽明白!”
“被裝了,你看你那小臉兒!”小護士冷哼一聲,撇着小嘴兒直砸吧嘴,“平素裡嗚嗚喳喳的,可像那麼一回事兒了,結果見了真人兒,軟得跟沒個骨頭似的,真不明白你咋那麼怕他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院長繼續轉頭看着牆壁,還順帶着抓了抓頭髮。
小護士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陣,特不屑地撇着小嘴兒,“騷樣兒吧!不稀罕說你了!”
說完一拍桌子,起身走了,白院長還不看她,自顧自地翻了個白眼兒,偷偷摸摸舔了舔嘴脣,不知道在美什麼。
“這娘們兒沒救了。”醫院食堂裡,小護士對大胖護士說。
“舊情復燃了?”王金剛卻也跟着壞笑起來。
“不知道,看着像。”小護士依然一臉不屑。
“意料之中。”王金剛咂咂嘴,長嘆一聲,看起來頗有點過來人的模樣,“打一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都早晚的事兒,尋思他幹啥。”
“不知道那個人有啥好的。”小護士繼續不屑。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牛逼。”王金剛倒是心直口快,“能讓你姐跪下的人,不多,能讓她心甘情願跪下來的,更是鳳毛麟角,如果單單是武力壓制,那倒沒啥,關鍵是他太懂得你姐的心思了。”
小護士呸了一聲,“扯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些恩恩怨怨的,都說不清,換成是我,我就不服他!講倒底那些都是幺蛾子,說來說去一大堆,還不是一炮就給打服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