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不僅不具備“一心一意”的優秀品質,而且給不了她“平凡穩定”的生活,陳凡太能惹是生非了,不夠本分,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總有一些仇家來找他的麻煩這都是李小軍一次又一次見過的客觀事實,這樣的男人不能帶給她安全感,而且陳凡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李小軍到現在都很懷疑,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李小軍覺得自己很幸福,但是這種幸福過後,更多的是不安。
甚至就是因爲這種不安,李小軍纔不敢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因爲李小軍不知道,自己要是真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這個孩子會是怎樣一副模樣,要是像自己還好說,要是像陳凡呢?像陳凡現在的樣子倒是沒啥,萬一,是那種齜嘴獠牙的狀態呢?生下來就是個妖怪!
我的天,那養的感覺,李小軍想都不敢想!
在這一點上,李小軍跟小孔雀是兩個極端,李小軍喜歡跟陳凡一個被窩亂來的感覺,但是不想跟陳凡造人。
小孔雀不喜歡跟陳凡嘿嘿嘿,卻很想跟陳凡有個娃。
當然,這也是以前,連日來給陳凡忙活得身心舒暢,這會兒,小孔雀可比李小軍浪多了。
小蠻跟李小軍聊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羅菲兒在外面嚼着口香糖,倆人一起下了樓。
“姐,她們這是來幹啥來了?”
外面跑進來一姑娘,看起來是李小軍的閨蜜。
“送錢來的。”李小軍苦笑。
“送多少錢?陳凡送的嗎?”
“陳凡送的。”
“多少錢?”
“六十萬。”
“多少?”
“六十萬。”
“喔——”
小姑娘的嘴瞬間長成了o形,用手比了一個“六”,“我的媽呀!我的那個乖乖!我的那個老天爺!小軍姐你這是發財了呀!六十萬,你奮鬥十年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呀!陳凡這人行呀,我還以爲是個人渣呢!這分手費還想咋的,狗可以了!我的天我的天,這要是我,我也樂意呀!”
李小軍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一歪身子,“你說什麼呢!”
“誒呀,這不明擺着的事兒嘛!小軍姐不是我說你,真的,這好事兒打着燈籠都沒地方找去!現在這年頭兒,懷孕打胎啥的,那都很常見了,甩手就走的有的是,換成別人,誰能給你這麼多錢!而且還是你自己決定不要這個孩子的!”小姑娘繼續感嘆,“真的,陳凡這人,還真不錯!”
“咋的?就因爲這點錢,你就倒向他了?”李小軍很失望的模樣,“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看樣子是真的。”
“別扯了,誰不喜歡錢!這下不用愁嫁妝了,有這六十萬,結婚不是事兒!”
“嗯。”
“誒,你那新歡,知道這事兒不?”
“怎麼可能讓他知道!我說我出差去了,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去……”
“哦……”
女孩兒笑笑,拿了個蘋果給她,“誒,姐,這錢你打算怎麼花?”
“主人,主人!”
小蠻蹦蹦噠噠地跑上樓,卻發現陳凡不在,左右一轉,陳凡在陽臺上正在看風景呢,小蠻一溜煙似的跑了過來,從身後將陳凡抱住,笑嘻嘻地,“主人……”
陳凡回頭,看了小蠻一眼,小蠻猛然間覺得不太對勁,怎麼忽然間,主人這身子感覺比一千瘦弱了不少呢?
小蠻倒退幾步,一臉詫異地看着他。
“小妮子,往哪兒摸呢!”
小孔雀的聲音,聲音不大。
“呀!”
小蠻嚇一跳,剛想驚呼,卻見小孔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嚷嚷!回頭再說!”
“主人呢?”
小蠻很小聲地問。
“走了。”
小孔雀揹着手,學着陳凡的樣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對面的別墅的頂樓,一個人手裡拿着對講機,“下午六點四十,陳凡在。”
第二天上午。
“譁——”
陳凡拖着皮箱從機場出來,接機口兒已經有人等着了,倆人見面,點了點頭,來接機的人在前面領路,帶陳凡進去了。
“鍾離怎麼樣了?”
陳凡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裡,拉門上車。
“鍾離姐被人抓了,聽說是毛老大幹的!但是我們的人找了一下,沒看見她,現在正安排人打聽呢,晚上怎麼也能有結果。”
“毛老大現在在哪兒?”
“來了!”
“來了多少人?”
“不少,怎麼也有二十幾個!而且他不是自己來的,還勾結了幾個對總舵有成見的長老,還拉上了幾個中立的,約莫能有將近一半兒的長老的,看樣子,是要開會研究這個事兒了。”
“他們想反水?”
“有這個意思。”
陳凡冷哼一聲,“你覺得他們有幾成勝算?”
“沒有勝算。”
“爲啥?”
“因爲他們不知道你來了。”
陳凡撩起眼皮看看開車的,“這話怎麼說?”
“其實原本湊不齊那麼多人,多數人還是不敢造次的!只是毛老大說,你現在被上面的人監禁了,出不來,而且一時半會兒放不出去!這會兒羣龍無首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飯,正是最好的機會!要是他們知道你出來了,這事兒直接就完了!他們那邊的人的起碼跑一多半,誰跟着他一起拼命啊!沒那個必要!”
“毛老大可以呀,知道得事情不少。”陳凡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去查查,看看毛老大到底是在跟誰聯繫!看起來,我那邊出事也是預謀好了的,這是憋着心思想篡位呀!”
“聖主放心,我們已經在着手安排了。”
陳凡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誒……”話剛說完,男人一咧嘴,“另外,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聖主您,您別太激動。”
陳凡一皺眉,“咋了?”
“三哥……沒了……”
陳凡猛然擡頭,腦袋裡嗡地一聲,“你說什麼?!”
“三哥爲了掩護鍾離姐,被他們給抓住了,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陳凡一咬牙,很明顯看見腮幫子上的肉鼓了起來,他沒再說什麼,把墨鏡摘出來戴上了。
死一般地沉寂。
男人一看陳凡這樣,也明顯有點兒哆嗦,喉嚨裡咕嚕一聲,“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