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方筱茹是臥底!”
希塔還沒說完,葉飛就一腳踹在肚子上,喝道:“放*屁,臥底,臥*底!”
“既然不相信我說的,你爲何又要問我,神經病啊,放了老子,拉老子上去,操!”
希塔也氣極了,哪怕捱打也要發泄發泄胸中的憤懣。
“還敢瞎BB,你妹的,你爲什麼說筱茹是臥底?”葉飛一腳踩在希塔被衛臻踩斷的右手腕上,但是沒有使力,顯然是告誡希塔,要是不老實的話,那就會一腳踩下去了。
希塔是個粗人,有幾分硬氣,被人這樣折磨和威脅,心裡反而產生反感和牴觸,罵道:“小王八蛋,以爲這樣老子就屈服了嗎,操,少跟老子來這一套!”
葉飛毫不客氣,狠狠一腳就踩在他腕骨骨折的手腕上,用腳底使勁兒碾磨着,也不開口說話,就一個勁兒的碾磨。
“啊——狗日的,你不得好死,啊,王八蛋,放開啊!”希塔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脖子上掛着滅火器,腦袋低垂得聲帶有些不正常,吼聲聽起來很是壓抑的悽慘,嘴角也流下一絲絲的涎水,滴滴答答地往樓下滴落。
“喂,飛哥,你在上邊幹啥呢?”衛臻仰着頭問道,“我們該走了吧,其他人應該也結束了吧。”
葉飛這纔開口道:“沒事,衛大哥,我問他幾個問題,你們抽根菸先。”
“那好吧,你快點。”衛臻果然掏出煙,給李暢和馬昕都點上,三個人在那裡吞雲吐霧起來。
葉飛鬆開了腳,也不說話,而是走到樓梯上,把紀連城丟在那裡的球棒撿起來,再慢慢走到樓梯口坐下,合金球棒握在手中,一下一下比在希塔的左手腕上,尋找着最佳的砸下的位置。
希塔艱難地扭頭,還是看不到自己的手,葉飛比了幾下,吸了一下鼻子,猛地舉起球棒砸了下去。
咔擦!
一聲脆響,希塔的手腕似乎變薄了一點,一道紅腫的印子紅得似血。
“啊!”
希塔的慘叫聲再次穿透消防樓梯間,上上下下的迴盪着。
葉飛擡起棒球棍,在扶手欄杆上輕輕的敲打着,等希塔的呼聲小一點之後,慢悠悠地道。
“滋味怎麼樣?”
希塔還只能痛哼,哪裡顧得上跟葉飛搭話,但是他腦袋一甩,硬是扭過頭去不看葉飛。
葉飛哂笑一下,也不以爲意,自己也掏出煙點了一根,吞吐了一根,這才慢慢道:“本來,我是不會折磨惡人,逼問口供之類的,可是我現在很擅長,你知道爲什麼嗎?”
希塔倒吸着涼氣,根本不搭理他。
葉飛也不在意,自問自答道:“是因爲有人給我上了一課,這樣吧,反正閒着沒事,我給你講個故事。”
葉飛吸了兩口煙,道:“前段時間,有個老不死的,派人在我們姬大哥請客的聚會上搗亂,打算行刺姬少,結果被識破了,姬少把他交給我們秦大哥來處理,幾個歹徒牙口硬得要命,不過到了秦歌手裡,沒一會兒就招了。”
葉飛說的是上回在有滋有味聚會的時候,有人派了幾個人趁亂想刺殺姬無命,結果被當場抓住,時候姬無命去處理別的事情,把拷問的事情交給了秦歌。
秦歌把人帶到唐玉坤檯球室的地下室,買了把鐵錘拷問那個人犯人,砸碎了幾根手指,有個同夥自動就招認了是禿二爺派的人。
葉飛當時雖然沒有在場,後來唐玉坤跟他一說,葉飛就豎起大拇指,印象非常深刻。
“後來,有個傢伙被砸碎了幾根手指頭,他的同夥招認了,主使人是誰呢?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對,就是你的主使人,禿二老不死的!”
葉飛說着,挽起了袖子,叼着煙站起來:“雖然我今天沒有錘子,不過上好在你們帶了球棒,這玩意兒也趁手。”
說着走到希塔身後,用球棒撩起希塔的褲管,冰冷的球棒在腳踝處比對着。
“你兩隻手已經斷了,還剩兩條腿,你最好想清楚,要真不打算說,我砸完你兩條腿,我也不爲難你,要是想要好好跟我說話,就早點說,別等到砸了之後纔想說,那可就遭罪了。”
說完,葉飛舉起了棒球棍,呼喝一聲,照着希塔左腳的腳踝猛砸了下去。
“慢着!”球棒落下一半,希塔忽然開口求饒道。
砰!
球棒依然落下,敲打在他腳踝上,一聲沉悶的肉響。
“啊——操,你他媽的不講信用!王八蛋啊——”希塔暴怒道。
葉飛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踹了他一腳,球棒扔在身邊,喝道:“行了,別瞎嚎叫了,骨頭沒斷。”
希塔也感覺到了,雖然被砸得劇痛,腳腕還是能動的,也就忍痛閉嘴了,氣呼呼的似乎在賭氣。
葉飛走過去,雙手握住卡住他脖子的貼條,用力一扳,然後揪着希塔的衣服拎狗一樣把他拎起來,扔在牆邊讓他靠牆坐着,把他脖子上的滅火器也取下來丟到一邊。
然後把嘴裡抽到一半的香菸塞給他,自己重新點燃一根,吐了一口氣,這才道:“說吧,要是說的不讓老子滿意,你就從這兒直接下一樓。”
希塔雙手不能動,身子還是可以,他扭動屁股仰躺在地上,腦袋枕在地上,脖子的壓力緩解了,舒服得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真他媽爽!”
希塔猛吸了幾口煙噴出來,吹氣將菸蒂吐到一邊,罵道:“操,這麼爛的煙還抽得這麼起勁兒。”
“說重點!”葉飛喝道。
希塔回了一口氣,道:“方筱茹的確是臥底,就是這樣。”
葉飛按捺住怒氣,道:“你憑什麼着說?”
希塔睡得舒服了,脖子不痛了,腰上一使勁兒,坐了起來,靠着牆,盯着葉飛,慢慢道:“秦歌在四樓,監控室是唐玉坤,電梯間是葉開……”
葉飛驚道:“你怎麼知道?”
希塔奇怪地看着他,道:“我怎麼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出賣了你們,我怎麼會知道?不光我知道,我們行動的每個人都知道!”
“你說清楚,方筱茹是誰的人?”
葉飛撲過去揪住希塔的衣領喝道,心裡卻在針扎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