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月臉嚇得煞白,但是她順勢身體抵在衣櫃上,扶着額頭道:“嗯,有點頭暈,可能是蹲下突然站起來的緣故。”
“曉月,你有點貧血,待會兒咱們就去買點阿膠補血!”陳亮說着繼續回頭找耳釘,不過腦子裡略微一閃,剛剛進來的時候,衣櫃門是開的,還是關的?
忽然眼前一亮,一顆鑲着小鑽石的耳釘映入眼簾。
“找到啦!”陳亮拾起一枚耳釘,走過去,很是溫柔地給羅曉月戴在耳朵上。
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道:“走,去保健院給你買點補品。”
“不用,我沒有貧血,真不用的,要不,帶我回家吧。”羅曉月夾緊了大腿忸怩着,一臉嫵媚風情道,“人家被你弄得都散架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陳亮拉着她就往外走,道:“墨跡啥,買了補品就回去。”
……
柔軟時光酒吧,紅酒飄香,但卻殺氣漫天。
“來,姬少,我敬你!”南建新似乎是舌頭沒轉過來,一個敬字,倒說得像是個祭字。
姬無命怎麼會聽不出這其中關竅,心中一念,這廝故作鎮定,一定是有所圖謀。
姬無命已經透過神識徹底探查了一番,附近沒有埋伏,而低於南建新本身,姬無命並沒有探查出有什麼特別的,若論拳腳,頂多也就能和秦歌戰個平手。
那麼,這傢伙這麼鎮定,一定是有外援,或者,這酒水裡面有問題。
姬無命微微一笑,捏着酒杯的食指飛速地點進酒水中,神識立刻分析出酒水並無特殊成分,也就是說,南建新並沒有在酒中下毒,那就剩下唯一的可能,他叫了幫手。
“呵呵,南天王真是高人,嘴上的功夫也不容小覷。”說着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故意驚訝道,“喲,還剩兩分鐘。”
就在這時候,樓上響起了腳步聲,一人道:“放開老子,他孃的,推什麼推!”
另一人就罵道:“老實點!”
姬無命一聽聲音就明白了,這傢伙中氣十足,看來並沒有受重傷,心上的石頭落了地,和秦歌對望一眼,從秦歌的神色中看出,他也聽出來了。
彭斷山被兩個人推推攘攘的請下了樓,雙手被綁在身後,行動頗爲不便。
他詫異地望着大廳裡狼藉的一大片,又看見兩大幫人馬隔着桌子對峙,其中一方是南建新,而另一方,竟然是大哥姬無命!
“大哥!”
彭斷山驚喜地吼道,“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呢?”彭斷山想跟姬無命等說話,卻被推到了南建新身邊。
姬無命看到人,也就放心了,杯子往桌上一放,笑道:“就衝你喊這一聲大哥,這麼洪亮,我還不得親自來接你回去?”
彭斷山老大的塊頭便嘿嘿的笑了,這傢伙臉上盡是淤青,看來蘇海媚說的在酒店裡那場搏鬥真的很驚心。
“那麼,時間也到了,算你南天王守時。既然人已到了,爲何還不交給我?”姬無命把空酒杯往中間一推。
南建新面目上有些獰笑,道:“哼,年輕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南建新是什麼人?你當你是什麼人,說讓我放人我就放人?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姬無命冷冷笑道:“天再高,不過我頭頂,地再厚,不過我腳底。你南建新是什麼我,我清楚地很,不過就是個小人而已。小人成長爲大人物,還是小人。”
南建新縱聲大笑,道:“哼,年輕人,混社會不是比口才,你再呈口舌之快也沒有用。告訴你,你今天要帶走人,可以。”
說着從服務員手中把玉石龍頭抱過來,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道:“你們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是誰,把這個龍頭給我吃下去,彭斷山,你們帶走。要是吃不下去,哼哼……”
不等他說完,姬無命就笑道:“呵呵,南天王,區區一顆石頭而已!”
說着猛地一拍桌子,震人心魄的一聲巨響之中,那桌上的龍頭就跳起老高,而高腳酒杯和紅酒瓶子啪一聲,當場就被震碎了。
說時遲那時快,姬無命虛空一抓,手一探,那龍頭就被他抓在手中,大喝一聲:“碎!”
只聽轟的一聲響,接着就是密集刺耳的摩擦聲,猶如鐵片在拼命的相互研磨,伴隨着怪聲,令衆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那堅硬的玉石龍頭,竟然在姬無命的手掌和紅木桌面之間被碾成了細小的黃燦燦的沙粒!
“開!”
姬無命再一聲喝,手掌像揭鍋蓋一樣猛然掀開,衆人就感覺眼前一陣淡黃色的沙塵暴,隨着旋風紛飛四散,不出幾秒,那碩大的龍頭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對面的人都看傻了,包括南建新在內,姬無命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法,簡直聞所未聞啊,這尊瘟神,果然邪乎!
方筱茹這時候纔算見識了這位葉飛口中推崇備至的大哥,果然是棋高一着,要說把玉石拍成碎片,很多人都能辦到,但是要一掌把玉石拍成沙子,那可就不容易了!
“簡直神了,姬少!”葉開一拍大腿,指着南建新道:“喂,老傢伙,現在放人!”
“你!”南建新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姬無命會來這麼一手。
“廢話真多,交人!”秦歌也坐不住了,是時候給南建新點壓力。
而姬無命更加乾脆,冷然道:“既然南天王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同時膝蓋猛地一頂,一張碩大的紅木桌子就憑空飛了起來,姬無命跟着一掌拍出,那紅木桌子就呼呼地翻飛着衝向南建新一干人。
對面的人趕緊一蹲身,避免了被撞成大花臉,而後面有幾個反應沒那麼快的,直接被桌子撞飛,啊一聲慘叫,連人帶桌子嘩啦的砸碎一大片玻璃景觀。
彭斷山在桌子衝過來的時候感覺身上一輕,人就不由自主的被帶走了。
眨眼間,桌子飛走了,定睛一看,彭斷山已經站到了姬無命旁邊,雙手也被解開了。
“我們走!”
姬無命起身,帶着一干一愣一愣的兄弟往外走,同樣被震得發傻的南建新**這才醒悟過來,立馬追了上去,一衆生猛的保安衝到了最前面。
姬無命帶着人剛剛來到大門口,只見來路上竟然呼嘯着衝過來六臺越野車。
六臺車帥氣的一字排開停在路邊,車門同時打開,將近三十來人一瞬間從車裡鑽了出來,個個青頭黑皮,全是胳膊上刺龍畫虎的角色。
手上拎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鐵棍,有扳手,還有開山刀西瓜刀,全都是亮晃晃的新傢伙,一個二個都不用眼睛看人,而是用下巴看人。
當先一人大熱天的竟然穿着類似乎傳統服裝長袍長袖,一看就不是華夏族,而是大漠上跑馬飛沙的少數民族。
他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鍊子在陽光是煜煜生輝,胸前吊着一個白金的飛鷹。
姬無命一眼就看到這些人的胳膊上都紋了一隻蒼勁的飛鷹。
“哪裡走!”粗鏈子大漢一馬當關的架勢,攔住姬無命等人的去路,聽他的口音,也不是華夏族,看來還真是北方大漠上的少數民族。
“來得正好,霍加兄!攔住他們!”裡面衝出來的南建新聽到聲音,驚喜地喊了一聲。
一瞬間,姬無命等七個人就被六十來個人圍在中間,他們也不得不停住了腳步。七個人立刻背靠背,防禦着四周。
“哼哼,姬無命,老子叫你狂妄,有本事給老子再狂一個試試?”南建新遠遠的看着姬無命等人被團團圍住,立時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南天王,就是這夥兒人來搗亂?”
說話陰陽怪氣的少數民族霍加透着一股高原上的彪悍和野蠻,道讓秦歌體內的腎上腺素急遽分泌。
南天王道:“可不是嗎,霍加兄,這幾個人都是硬骨頭,咱們可得小心一點啃。”
霍加道:“好說,南天王想要殘的還是死的?”
南天王道:“隨意!”
這兩人遠遠的喊話,儼然已經是把姬無命等人當做了盤中之餐了。
姬無命對其他幾個人道:“到頭來還是免不了一戰,兄弟們,怕嗎?”
兄弟幾個異口同聲的喝道:“怕毛!”
姬無命道:“這位女同志……”
方筱茹急道:“大哥,我也是高手!”
姬無命樂道:“好樣的!”說着就撲向了南建新那邊,一個起落,這邊還沒開打,南建新的兩個保安就慘呼着飛到旁邊去了。
這一聲慘叫無異於混戰的號角,頓時,七十多人的大混戰就拉開了序幕。
姬無命這邊雖然人數只有七個人,還有一個是傷員,秦歌留下了葉飛保護他,剩下的五個可都是一等一的的高手,一個對陣十幾個,全都被分割包圍。
柔軟時光酒吧大門前,一時間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葉開飛腿踹倒了一人,胳膊上卻捱了一棍子,疼的他一咬牙,憤怒地側身一撞,把使棍子的傢伙當場撞了出去,鋼管也被葉開奪在手中,當空一撩,噹的一聲巨響,火花亂飛,一把寬背馬刀被鋼管擋了下來。
葉開大罵道:“滾!”
當胸一腳,把那混混踢得人仰馬翻,葉開鋼管脫手飛出,砸在一人臉上,登時一顆白白的牙齒帶着血絲從嘴裡飛了出來。
順勢一個轉身,寬背馬刀就落入了葉開手中。
“媽個.逼.的,老子殺你們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