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來臨的一瞬間直接促使一雙眼睛都沒有辦法來得及閉上,就筆直的穿梭了過來,簡直就不是控制的,讓我來不及反應,就在我以爲自己的左眼一定會被他捅瞎掉的一秒鐘之間,只看見一把筆直銀亮的刀背直接就順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深深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的不成樣子。
視線顫抖的順着刀背看過去,看沒等看清楚人的模樣,那人就與阿奇打了起來,只聽見阿奇喊了一聲“你是不是瘋了?咱們可是一夥兒的!”這會兒我纔看見那是左祁哥的臉,他手裡拿着一把筆直銀亮的長刀正準備朝着阿奇的身上猛地紮上去。
讓我措手不及的一瞬間只覺得胸口都跟着顫抖了一下,是很強烈的一下,我看見左祁哥把阿奇的身體當成了肉串直接穿在了自己的刀劍上,視線惡狠狠的看着阿奇“你只是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在沒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就自作主張的動他們?看你是真的不想再繼續活下去了!”
左祁哥咬着牙的說道,緊接着他更是大力度的把阿奇朝着屋頂上面推上去,頭頂上描繪着天堂圖案的屋頂,此時被阿奇藍白色的血渲染成了大片的模糊,阿奇的表情猙獰而扭曲,她的眼睛瞪大的看着我,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停手!放了她,我只要我的兒子,不需要看見誰死!你把她放了,把兒子還給我!”
我衝着他們倆那邊喊過去,左祁哥的視線朝着我這邊稍稍的看過來一眼,心臟裡的感受是形容不出來的一種加速跳動後又一點點平緩下來的感觸,因爲阿奇的那雙眼睛,即便是我憎恨的,可我卻始終都沒有想過要把她怎麼樣了。
阿奇噗通一聲掉落在地上,身體砸出了一片灰白色的灰塵,左祁哥拿着帶着血的刀劍站在她的面前,指着她的臉,問她湯圓被她藏在哪兒?她臉上帶着虛弱的表情,呼吸也跟着一下下的快要沒有辦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繼續運轉下去似的感覺。
“你該知道的,我其實……全都是爲了你啊!”阿奇幾乎是撕心裂肺似的表達着自己的決心和衷心,而且看起來絕對也不只是主僕兩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但這都不是我該管的事兒,左祁哥的刀尖直接朝着她的脊背上狠狠的不留餘地的抵上去。
“別廢話!不趕緊說就馬上給我去死!”左祁哥的吼叫聲也不是蓋的,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都跟着他震動了三兩下的感覺,一直都是這種感觸在胸口裡慢慢悠悠的走動,我覺得頭暈目眩,但沒有讓左祁哥把她給殺了。
左祁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阿奇,手裡的刀劍立馬拿好後朝着阿奇的手腕上猛地挑起,我見大事不妙,剛要上前阻止,他手腳利索已經挑斷了阿奇的雙手手筋,那一刻我聽見了阿奇撕心裂肺似的叫喊聲。
那叫喊聲足夠讓一個人感到打冷戰,感覺心發慌,太痛苦的
叫喊聲了。
“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去自作主張!”左祁哥給她懲罰,他覺得那是阿奇應該有的懲罰,雖然很殘忍,我看見她躺倒在藍色的血泊中全身疼痛的顫抖,看得我心裡也跟着一揪一揪的跳。
她在說話,左祁哥蹲下身聽着她交代湯圓被她關在了哪裡,表情上正在一點點的發生着變換,讓我有些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甚至覺得心臟都跟着跳動起來,湊上前去聽他們說什麼,左祁哥站起身告訴我,孩子現在在白髮冰窟。
白髮冰窟……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之前去過的那個冰墓,心臟一陣跳動。
“你知道是哪裡?”他應該是看見了我臉上的表情,然後纔會這麼問我。
我覺得心臟裡是形容不出來的感覺,不確定的問他“那裡的主人是叫……薔薇嗎?”當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左祁哥的眉頭蹙起“你竟然知道她的這個名字?你是她什麼人?”左祁哥的問話讓我更是意外了起來,不知道他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不知道,說起來話長,她一直都在我的夢裡,有些事情你沒有跟我一起經歷,我跟你也說不清楚。”他上前來握住我的雙臂,視線朝着他的雙眼看過去“我跟你一起,你不用清楚。”他的話着實在我的心裡咚的一下敲出了一連串的水花。
他把我抱住在他的懷裡,我也沒有一絲拒絕的心理產生,終究還是被他打敗了,但我覺得這不是失敗,是情感的珍貴讓我不得不選擇擡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袖子,抓住他的身體,用力的抓住,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着。
他帶着我朝着白髮冰窟那邊前往,那裡之所以叫做白髮冰窟,就是因爲薔薇曾經因爲一件事情一夜間就花白了長髮,然後被人迫害沒有了肉身,只剩下了虛無的孤魂在到處飄搖,一直都是這樣的飄搖着,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他不清楚。
我們說道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總覺得有很多的話是說不清楚的,我們兩個人都默默無語的朝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該怎麼走才能走更遠的地方,心裡的感受有些空蕩,還好左祁哥一直在我的身邊安慰我,雖然不是用語言。
又再一次的走入了那片滿是風雪的地方,我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凍結住了似的感覺,左祁哥絲毫感受不到寒冷似的把他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他面不改色的頂着風雪朝着遠處的方向前行,我每每走上一步都會在心裡默唸一下自己要堅持。
爲了兒子,還有如果可以我想帶左祁鹿一起出來。
“歇歇吧,我看你已經走不動。”
“沒、沒事兒,我可以。”我覺得雙腿很是僵硬,左祁哥看着我直接把我從雪地上抱起來,猛地在的雙臂上顛起一下,視線看着他的側臉,他卻並
沒有看向我“你不冷嗎?你不會覺得累嗎?”
“我不會,我是吸血鬼。”他說話的方式像極了機器人,一絲不苟似的樣子,冷冰冰的面孔,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擺出來的樣子,做給我看,生怕我會多想什麼,看着遠處的白雪,似乎若隱若顯出來的灰白色的地方。
“到了。”他說道,然後直接加快速度“抱緊我!”他叫了一聲,我立馬摟住他的脖子,他便騰騰的幾下朝着天腳邊騰飛了起來,一瞬間的飛起,風窗在臉上吹拂而過,那種冷好像是每一粒冰碴子都硬生生的攥緊了皮膚下面似的感覺,疼痛感傳遞而來。
他踏着步伐一點點的着陸在雪地上,然後把我放下來,我們已經到了洞口。
“你等等!這裡被封上了東西。”我說道,左祁哥視線看着面前的空洞,緊接着擡起手在兩側腰間滑動而過猛地朝着面前推擊過去,面前猛地炸開一團金色的光。
“走吧,跟在我身邊。”他說道,手便朝着我的手上握過來,我被他握着手朝前走去,一路上因爲不是第一次來這邊,所以一路上都很順暢的就來了這邊,一直到了那一大片的冰窟跟前。
建築還是那樣的建築,面前還是潛伏着一層灰黑色的草,我告訴左祁哥那草只吸吸血鬼的血,叫他不要靠近上去。他蹙眉“什麼草只能對吸血鬼有作用?”他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把之前阿德跟我說的那些話全都跟他說了一遍。
左祁哥偏偏不相信的朝着前面跨步上去,只見剛邁步上去,那些草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搖晃着朝着他的身上纏繞上去,左祁哥直接伸手把他身上的那些草全部都砍掉,一條條的草全部都落在地上,血在地面上鋪展開。
左祁哥就這麼一路劈斬斷的直接到了對面,他的衣服上確實被劃破了,但是他卻面不改色的站草地裡,我看見了那些草幾乎全部都死的差不多了,而且死的那些草就真的像是死了似的感覺,沒有一點點的生命力,我好奇的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問他現在是不是有點暈眩的感覺。
“沒有。你還不想過來嗎?”他說道,我覺得奇怪,左祁鹿明明也是中了這個血草毒,完後才緊接着開始有了之後的事情,被薔薇操控,難道這種草不是那麼回事兒嗎?我正想着,左祁哥已經又重新走了過來,直接一把摟住我的腰把我朝着對面直接帶着飛了過去。
我看着他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心裡開始打亂了鼓點,他還問我阿德是誰,我沒沒有告訴他阿德就是艾德祿,因爲他們之前針鋒相對的情況,估計之前的很多長時間裡面也都會有這種感覺的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就會出現這麼多情況呢?
我心裡正想着,自己已經走到了古墓的門口,記得上次是因爲有了稻草人叫門,這回得自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