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拿着掂量了一番,仔細研究着,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看起來跟個扳指似的,又似小青鼎。
女屍望着龍剛手中之物,開始試圖動彈,齜牙咧嘴。
龍剛意味深長的看了女屍一眼,再看看手裡的這小青鼎,看來這東西有些來頭,這麼想着,龍剛一拍手道,“對啊!我怎麼那麼笨呢,師父送的一定是好東西啊!真是蠢死我了!”
龍剛拿着小青鼎在女屍眼睛面前晃道,“你識得這東西?”
女屍只發出吃人般的聲音,像蛇一樣。
龍剛也不再理會她,專心致志的把玩着手裡的物件兒,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使用的。
師父當時送給他的時候只說拿來防身,也沒有說具體怎麼使用它,莫不是師父忘記說了?
龍剛心底哀怨幾分,師父啊師父,此等大事您怎可忘!徒兒的性命就在此了啊!
沉吟了一番,龍剛疑竇,這必定是個什麼法器,那自然是要用陰陽術催動的,難不成師父是在訓練我?
摸索着下巴思考,龍剛可以確信,只有催動陰陽術才能說得通。
拿着小青鼎,龍剛若有所思的輕輕轉動着。
卻見上面好像細微的寫了一行字。
龍剛揉了揉眼睛,瞪大着瞅着,用大拇指和食指作一個小圈兒透過眼睛眯看着。
這上面寫的並不是現代的文字,而是在修行陰陽術的時候,有學到的咒法,用簡便的符語替代。
龍剛也是費了兩年的時間才理清了,好在這種符字並不多,用來用去便是那一些。
這上面所述的一行,應當就是他所學的那些了。
龍剛細細回憶着,將這些符字拼湊在一起,默默讀了出來。
片刻後,龍剛喜悅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龍剛立刻在房裡找起了東西,將找到的合適之物一樣一樣擺齊在桌子上。
桃木枝,黑墨,火燭,小青鼎。
他的草木屋裡本就會有這些避邪之物。
至於黑墨,他不知道這是何用意,但是上頭的小字符文便是如此寫的。
龍剛從未啓動過小青鼎,所以全然不知,只得瞎貓碰上死耗子,硬磕了!
但這些東西都擺齊了,接下來要如何做才能催動陣法?
龍剛來回的走着,眉頭緊皺,一會兒看看女屍一會兒看看桌子上擺着的物件。
此時外頭已經是深更半夜,龍剛猜的沒錯的話,大概是半夜三點多差不多,而他的這個黃符還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現在這個季節,早上五點鐘左右天亮。
也就是說再過一個小時後他的黃符便失去了效果,自己只剩下最後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撐到天亮。
所以必須得趕緊的找出法子纔是。
龍剛不安的摸了摸自己身上僅存的最後一張符紙,這真的是最後一張了,還是無意間在書本里掉下來的,之前已經用掉了幾張。
他方纔找東西的時候裡裡外外的都翻遍了都沒有其餘的了。
門口貼着的符已經被方纔稻草的火燒燬了,而其他一兩張也是無用了。
龍剛的手心有點兒微微發汗,這就是救命符啊!
倘若自己催動小青鼎失敗了,這張符如果把握好機會也可以拖延到天亮。
龍剛緊緊的握着,思慮着,但絲毫沒有頭緒。
他的額頭和背後全是汗意,龍剛此刻內心心急如焚。
隨着時間的推移,龍剛一滴汗,一滴汗的掉落在地上。
不論如何,還是先拿着這個小青鼎吧。
龍剛想了想,決定先隨便試一個口訣看看能不能行。
於是藉助這些物件兒,龍剛二指豎起,閉上眼睛,飛速的默唸着一串咒語,但小青鼎依舊沒什麼反應。
龍剛嘗試了好多次,依舊沒什麼新進展。
就在龍剛手中把玩着小青鼎琢磨的時候,他不知此刻身後的女屍已經解了封印,張着血盆大口,緩緩的向他靠近。
龍剛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麼,心臟一瞬間收縮,回頭的一剎那,女屍張着巨大的血口就要吞了龍剛。
情急之下,龍剛的手最先出去,小青鼎便卡在了女屍的嘴裡。
女屍瞪大雙眼,不斷的從牙縫裡面流血,滴到了小青鼎上。
此時小青鼎瞬間散發出奇異的亮光,讓龍剛都不經伸手擋了擋。
原來這小青鼎還需要引子,女屍的血就是最好的引子。
龍剛抓準時機,讓小青鼎繼續卡在女屍的嘴裡。
女屍拼命的在空中雙手亂劃,趁着小青鼎的光漸漸弱下來的時候,龍剛迅速的作勢,催動了陰陽術法,一瞬間桃木枝,幾滴的墨水,點點星火與龍剛的口訣融在了一起。
隨着一聲,“困!”小青鼎頓時從女屍的嘴裡飄出,在空中散發出強烈的光芒,逼的女屍變回了白日裡的普通的行屍。
龍剛再次施法讓女屍沉睡,於是女屍木木的倒下,小青鼎恢復了原樣,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外頭的天漸漸有些矇矇亮了,大雨不知不覺也停了下來。
折騰了一個晚上,龍剛此時覺得自己累的無比,不禁也如釋重負的直直倒下,在地上躺了一會兒。
等睡醒時,天已經亮了,外面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着。
屋子裡滿是痕跡,標誌着昨晚有多麼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龍剛伸了個懶腰,小心翼翼的將小青鼎妥善的收好,可多虧了它了。
一把擡着地上恢復如常沉睡的女屍,龍剛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本想打算將這女屍扔在這裡的,待自己找到可以永久封印她的法器時再回來,怕的是她夜間傷害村民。
但這女屍比一般的女屍要來的聰明的多,倘若不加以看守的話,女屍一定會逃走,到時候想要找到她就更加的難上加難了。
於是龍剛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暫時先將帶女屍帶下山,回那村子裡去,大白天兒的她也不會醒,更別說禍害人了,想到這裡龍剛就放心多了,然後龍剛想再回去好好請教請教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