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這下面多兇險你是看到了,爲什麼非要下去呢!”胡長軍也是苦口婆心的勸我。
“我下去肯定有我下去的理由,我的身手要比一般人厲害一點,之前在大巴車上徒手控制歹徒的事情你也知道,胡叔叔請相信我吧!”胡長軍是鐵了心不讓我們下去。
“比普通人厲害一點?你可知道鄒勇可是軍人出身,參加武警,連他都有去無回,難道你們有他厲害?”
胡長軍後面那句話只是想勸我們別下去,但是在我看來是個突破口:“如果我們有他厲害,是不是就可以讓我們下去了?”
我眼中故意放出挑釁,胡長軍這麼多年的經歷自然看得懂我的眼神:“別說胡叔叔以大欺小,我只用一隻手一隻腳,你能讓我退後三步我就讓你們進去!”
看來是接受了我的調判。
“好,多謝胡叔叔給次機會。”語罷,我提氣沉氣,準備一擊給胡長軍一個驚喜,讓他相信我的實力。
見我開始準備胡長軍雙拳一握褪去了他的外套,露出了一個白色背心,肌肉健碩,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期鍛鍊纔有的,一手扶背,一手向前,雙腳前後,我眼中精光閃現,看來胡長軍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胡叔!看招!”
語罷,我猛一提氣,雙腳一蹬,右肩向前朝他撞去。
這招名叫貼山靠,相傳有個高手常年用肩膀撞山,結果練成了這招貼山靠的時候把山都撞倒了,當然感覺這個故事已經被神話化了。
貼山靠我練的不多,練的時候頂多靠下樹就夠了,山我可不敢靠,也沒那脾氣把山給靠倒了。
胡長軍顯然認識這招,雙膝一彎就準備接下我這招。
看到胡長軍擺出動作,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胡長軍看到我笑容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招式已經擺出,胡長軍慣性的動作,手肘抵住了我的肩膀,另一隻腿已經抵住我胯下,我再向前十釐米那肯定是自己碰個蛋碎汁兒濺的下場,不過我的身形已經完全停住,他擺出了招架動作,那整個胸堂就暴露無疑,我左手已經握成鶴嘴形狀,用極快的速度點了兩下,胡長軍的大腿朝我下盤掃來,不過我已經穩穩的退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不到一秒鐘,胡長軍面色一擰,然後捂着被我點過的地方不自覺的退後了四步,瞬間冷汗直流。
“胡叔叔,我偷襲成功,這回你該讓我下去了吧,嘿嘿。”我裝作偷襲成功那樣高興,實際上是給胡長軍留面子,胡長軍本人哪兒不知道我剛纔兩記鶴嘴有多麼暴力,要不是他長期鍛鍊,身強體壯,一般人捱了這兩下別想還站着。
疼痛緩解過後,胡長軍嘆了一口氣:“你非要下去嗎?”
“必須的。”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就不阻礙你們了。”胡長軍對崔教授說:“既然這樣我會依舊堅守崗位,工作需要怎樣進展,崔教授你照樣安排就行。”
一見還有人願意繼續下去,崔教授有些喜上眉梢,趕緊給我交代下去要幹嘛要幹嘛,既然我要走一遭,剷除屍煞的同時也可以配合這些部門將這個墓給發掘了,不知道先前衝進去的那三人是什麼用意,難道這下面有什麼寶藏?
寶藏的話我興趣不大,主要是爲了除掉屍煞,其餘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
事不宜遲,這天氣還尚早,我們已經整裝待發要下去,崔教授看到師妹也背上包袱便道:“這細皮嫩肉的女娃娃,也要下去?”
我笑了笑:“說不定她比我還厲害。”
我這麼一所崔教授長張大了嘴巴。
一人背了一個包,然後我還背了我的長短二劍,包裡放了一些水和簡單食物,指南針手電等。
胡長軍給了我一支槍,和兩個彈夾,兩個手榴彈,手榴彈給我的時候下了一跳:“胡叔叔,這個玩意兒估計沒處用吧。”
胡長軍搖了搖頭:“下面什麼情況沒人知道,說不定關鍵時刻有用,你留着,另外槍你知道怎麼用不?”然後胡長軍教我使用槍,我本來就不笨,很快就知道怎麼使用。
崔教授準備給昊天套繩索,昊天搖了搖頭直接就跳了下去,崔教授一驚:“這是幹嘛。”
我輕輕一笑,第二個跳了下去,當然也沒穿戴繩索,師妹是第三個跳下去的。
跳下去我就馬上拔出了自己的黑劍,劍在洞壁上幾次借力,我就穩穩的落在地上,我們三個穿的鞋子是比較先進的防水鞋,穿着很舒服。
對講機響起崔教授焦急的聲音:“你們三個,沒事兒吧?”
“沒事兒,到底了。”我笑着給崔教授回答。
“沒事就好,雖然你們身手不凡,但你們去那個大門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崔教授叮囑我,我自然也聽在心中。
這下面還算寬敞,有點不淺的積水,旁邊果然有個通道。
取出手電筒,往裡面晃了晃,我就鑽了進去,師妹第二個,昊天斷後。
剛進這通道就問道一股血腥味,肯定是之前那個教授留下的,地上也有點點血跡。
當然我們三個可不會被這點點東西給嚇到,很快我們就來到之前他們到達的大門口,大門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門上的圖案如同剛雕刻上去的一般,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可是那花瓣中心無數的花瓣湊在一起,又像是一張臉,盯着這圖案看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心裡有點不舒服。
昊天是夜叉,對這些比我還敏銳:“別看,這門有點古怪。”然後他用鼻子嗅了嗅空氣:“這地方暫時只有一個人的血腥味,那個警察說不定沒死,或者只是在這裡沒死。”
門附近很寬敞,也沒有一點機關的樣子,只有門下的一道暗河:“不是說旁邊有兩個石墩嗎?”我不解的嘀咕了一聲。
“子良,這邊有一個石墩。”師妹這時說了一句我幾步垮了過去。
順着師妹的手電筒燈光看了過去,確實有一個石墩,另外一邊怎麼沒有呢,心裡想着,我就朝着那個石墩走過去,不過隨着我離石墩越來越近,我就越發感覺不對。
我趕緊祭出我的小黑,手指一挽,便朝那個石墩刺去,跟我想象中的鏗鏘聲有區別,小黑刺過去彷彿是刺到軟軟的東西,緊接着我們三個便聽到一陣似有若無的慘叫聲。
小黑回到手中,我拿着電筒朝那個石墩走過去,但看清楚那個東西的時候我倒吸一口冷氣,昊天和師妹兩人也面色凝重。
居然是一個一米二三高的坐蠟門童,這門童全身粘滿黃蠟,像是本身就長在身上一般,隨時要融化一樣,坐蠟童子在古時候是給人看家護院驅邪用的,之所以能夠驅邪是因爲這坐蠟童子更邪,一般鬼怪見了他都要繞着走,頗有以毒攻毒的意思。
坐蠟門童一般又兩個,童男童女,陰陽二童,可現在只有一童,我的手電晃到它頭上的時候發現有張黃符正貼在他的額頭上,這黃符畫的異常精妙,我看了之後都感覺讚歎不已,看來是之前衝進來三個人所爲,那三個人應該不是一路人,不然不會陸續衝進來。
先前的教授應該就是喪生於坐蠟門童的手中。
這坐蠟門童已經被控制,還有一隻我尋了半天始終找不到,不知道去了哪裡。
師妹打了個火咒火咒纏上坐蠟童子,轉眼那坐蠟童子就快被火給融化了,這麼就解決了?我有點覺得不可思議,要是那做坐蠟門童怎這麼好收拾,那之前的人怎麼還捨得那麼一張上好的符咒,好像沒有那麼簡答,那坐蠟童子最終被火咒燒成蠟水,那蠟水居然全數流到門下的河溝中,然後流進了墓穴內,我猜的沒錯的話它是溜走了。
我們三個然後使勁的推門,發現根本推不動,周圍也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看來只有從門下的小河趟過去了。
我對着對講機說:“教授這門沒有找到開關的法子,我們準備從水下進去。”
“好,你們注意安全。”
我們的揹包是防水的,不怕裡面東西被打溼,我用透明塑料袋將手電筒捂上,這樣既有光又不會把手電筒搞短路,這地下的水有點冰涼,但是對於我們三個人的體質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我們三個並排下水,然後就朝們下游過去,很快我們就鑽過了石門,這石門裡面的水位要比石門外高,我們鑽過石門遊了幾分鐘,覺得水壓變大,然後就朝上面游去。
昊天身手矯健遊在最前面,師妹緊隨其後,我在後面,然後昊天第一個出了水面,我在下面自然看得見,因爲水很清澈,就在我離水面幾米的時候突然感覺腳被什麼掛了一下。
這不回頭不要緊,一回頭嚇的我嗆咳一口水,一個人頭蟲身乳白色的怪物抓着我的鞋子,頭顱如同小孩兒乾屍的那種腦袋,身體像是蛆蟲一般一節一節的,還長了一雙很小的乳白色雙手,這把我給嚇得夠嗆,這尼瑪是什麼東西,突然想到一個詞,人頭蟲,渾身雞皮疙瘩冒,驅動小黑便往它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