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婆比我還着急:“那咱們現在就出發,不過之前要說好,你拿到活兒錢,得給我一半。”
你這老太婆夠黑的啊:“不可能,我忙裡忙外的,你這傳個話就收我一半。”
我這麼一說,老太婆不樂意了:“年輕人,就算一半,那可是一千塊錢,你們得辦多少場活兒纔有這個錢啊,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只好找別人了。”
跟我玩兒心理戰術麼?我可不怕你,剛纔見她進來分明很着急的樣子。
我就乾脆坐在椅子上:“那您自個去找別人吧。”
見我一個小孩兒那麼幹脆,老太婆也是一愣,旋即咬咬牙:“那你說多少。”
我想了想:“最多一百塊。”
我這麼一說老太婆頓時暴跳如雷:“你個娃娃,洗涮老年人?”
我裝作很無奈:“一百塊的介紹錢已經是極限了,但是尊重您是個老人,這樣吧,四百塊,四季發財,您看如何,如果您還覺得少,那也沒辦法了。”
看我這個樣子,老太婆笑了起來:“你個臭小子小小年紀,這麼機靈,四百就四百吧,你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發。”
“遠不遠?”我問。
“不遠,不遠,十來里路。”老太婆笑呵呵的說。
好好的準備一通,我才隨老太婆過去,畢竟我是第一次單獨幹活兒,必須得像個樣子。
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是個大戶人家,死了人氣氛不太對,老太婆一來,一個老頭湊着眉頭走了過來:“李嘴婆子,你可找到願意的?”
然後這李老太婆拉着我過來:“這,這個大師技術好,他說他什麼事兒都可以做。”然後老太婆給我使眼色。
我壓着聲帶:“鄙人姓王,大家都叫我王大師。”
這時有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走了出來,語氣不善的對着那個老頭說:“爸!你又哪兒找的神棍!跟你說了,明天就把麗娟送去火葬,安安生生的讓她走就好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你就相信科學吧!”
“混賬!給我閉嘴!”老人罵了一聲,那男的悻悻離開。
那男的走了之後,這老人立馬跟我賠禮:“我叫何天明,剛纔年輕人說話不知輕重,還望王大師莫怪。”
我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何兄不必介懷。”
看我處變不驚,那老太婆點了點頭,他對這個何天明說:“老何啊,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兒就跟王大師商量一下。”
何天明點了點頭,那李老太婆就走了,然後何天明把我邀請進屋,然後泡茶。
“大師,我直接開門見山,鬼神一說,您怎麼看?”何天明表情凝重的問。
我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這茶真不錯,關於鬼神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說是不?”我怎麼感覺來不是辦喪事的呢,跟我扯鬼神幹嘛,不過人家是顧客,我也只有這樣順着人家說話做。
聽我說了這麼一句,這何天明老頭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實不相瞞,我怕我死去的兒媳婦出事。”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您說說。”
“我曾經也認識這方面的朋友,以前經常一起吃酒,耳目渲染呢,也懂的一些。”何天明喝了一口茶接着說:“我兒媳婦生前經常和我兒子吵架,她是跳樓自殺死的。”
我接過話道:“這樣的話,您兒媳婦是含怨而去,您是怕它回來找麻煩吧?可以問問這事兒發生多久了?”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明日子時便是她的頭七,我如此擔憂是有原因的。”何天明說。
“什麼原因。但說無妨。”何天明想說又不說的我只有鼓勵他說。
“我兒媳婦叫胡麗娟,二十四歲,今年乃是她本命年,而且,她死去的時間是在深夜子時……”說完這話,何天明雙眼盯着我,好像是在看我有什麼反應。
本命年,子時離世,含怨而終,嗯……說不定會成怨鬼。我打架厲害,但是鬼和怪是有區別的,比如說,我一拳下去,可以打傷罐子鬼,打傷食屍鬼,打傷銀髮哥昊天那樣的種族,但卻無法打傷鬼物,鬼物變化莫測,可不是蠻力能夠制服的。
“這種情況下,確實比較麻煩,但是在下還是有信心辦完這個事兒的。”兩千塊,分四百出去還有一千六,一千六在那個時候就算在城市裡,也能至少過上一個月的好日子,我可不想浪費這個賺錢的機會。
“既然大師如此有信心,那隨我看看我兒媳婦再做決定。”何天明說道。、
這都第五天了,怎麼還不把屍首火化,不怕臭了嗎?這天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我隨何天明來到這棟房子的地下室,這地下室也不算陰暗,但是挺涼爽的,走進一個房間我感覺到了絲絲寒意,原來這房間放了很大的冰塊兒,冰塊兒幾乎圍滿了小房間,地上溼漉漉的,而中心有個臺子,臺子上有口棺材。
“我看看。”語罷,我就要去揭棺材蓋兒,何天明也隨我走到棺材前,倒沒有拒絕我要揭開。
我看了看身旁的何天明:“何兄不迴避一下?”
“我也是扛槍打仗過來的,什麼沒見過,大師儘管做自己的事情,不必管我。”何天明擺了擺手。
這房間也算得上比較寒冷,我跟何天明都穿的單薄,但是都沒有被冷到的意思。
棺材蓋不是很重,我輕輕的推開,剛打開就看見一隻已經灰濛濛的眼珠子等着我,我倒沒害怕。
等把棺材蓋打開,看見裡面的景象之後,我的眉頭已經擰成了麻花。
我半響沒說話,何天明嘆了一口氣:“如果大師實在沒辦法,我何天明也不強求,真會發生什麼的話,那也只是聽天由命了。”
我嘆了一口氣:“何兄,你請多少人來看過了?”
何天明想了想:“五六個了,但是一看到我媳婦的樣子,頓時就不幹了,到只有你還算淡定。”
我又看向棺材,棺材中靜靜的躺着一個女屍,女屍的左半邊頭和臉已經裂開了,如果是跳樓的話那就是左邊着地,其他地方由於穿了衣裳,倒是沒有太大的恐怖之處。
不過問題就出在衣服上,因爲她的衣服,褲子,身子是鞋子,都是穿的大紅的,紅乃血光,血光成災,含怨而死,深夜子時,陰盛陽衰,這如果真出事兒了,不知道得多嚴重!
“爲什麼會這樣?”我問何天明。
他當然知道我問什麼:“哎,我們親家那邊有點迷信,說是本命年要穿紅色喜慶,所以她今年一直都穿的類似這樣的紅衣紅褲,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兒啊,大師,到底這事兒有沒有解啊?”
我想了想:“有解是有解,但是很麻煩。”
聽我這麼一說,何天明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第一眼就知道大師不一般,請的別人,一般看到這個情況直接就跑了,唯獨您還算鎮定。”
我靠,這種情況下,一般的道士和尚見到這種情況基本都是有多遠閃多遠,哪兒願意趟這個渾水。
這次的目的已經變質了,錢已經是其次了,如果真出問題,不知道要無辜慘死多少人,我必須得管一下。
“現在就開始開工吧!”事不宜遲,不能再拖了,這都第五天了,明日子時就是頭七,頭七當晚,少不了血雨腥風。
“好,大師,你需要什麼儘管說!”何天明看我如此認真也來信心。
“先去準備一套壽衣,一定是壽終正寢的那種壽衣,然後取來二斤白酒,和一個火盆,和一點石膏。”我說完何天明立馬就去準備了。
我把背上的包放下,先在包了取了五注香,分別插在房子的屋子的五個角,在石臺下少了幾張紙錢。
我做完這些何天明跑了過來,東西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何兄,待會兒我要給你媳婦淨身,你不要多心。”
何天明擺了擺手:“我媳婦已經走了,我不會多心。”
有了他的同意我倒沒覺得什麼。
我隨身帶了針線,先將屍體的遺容入殮再說,我手上功夫了得,很快那爛肉就被我縫了起來,眼睛和嘴巴都縫合了,我的線很細,只看得出來淡淡的線條,然後我用石膏在臉上淡淡的塗了一層,整理完遺容,除了臉色慘白,倒是一點都不恐怖了,她五官不錯,看得出來生前應該是個美女。
何天明看的嘖嘖稱奇:“大師果然是有技術的人。”
也沒工夫理他我要做的事情還多着呢,我將屍體的上衣解開,然後一愣,然後脫掉了屍體的褲子,臉色又變得難看,紅衣紅褲紅鞋也就罷了,怎麼裡衣裡褲都是紅的。
我現在要脫掉屍體的內,衣褲,雖然是死人,但也是女性,我還是有點感覺非禮勿視,但是我目前也管不了那麼多,三下五除二,把屍體所有衣物脫完,竟然發現這人,死的時候墊了護墊,也就是說,死的那天身體本身就見紅的。月事也是見血,血光,屬於不詳。
我的天,這是什麼巧合集於一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