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我和白逸有回去黃金通道過,不過那裡已經成了一條死路,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從原路返回,只有找到新的出口了。”七邪說道:“我們一路過來都在留意,並沒有收穫。”
唐三成有一些鬱悶了,自己這一路過去,也沒有發現像出口的地方,也沒有發現其它的機關,從井底返回這條路也不通,現在又陷於困局了,不過……“我們前後兩殿,中殿都去過了,左右兩殿,你們去過了其中一間,還有一間,我們並沒有去過,對不對?”
沒錯,白逸說道:“你的意思是找到那一間墓室,看看出口在不在那裡?”
“不放棄最後一點希望。”唐三成堅定地說道。
雷子也附和道:“唐三成說的,我堅決同意。”
眼下也只有一試了,根據白逸手上的墓室結構圖來看,左右兩殿應該黃金墓道的左右兩側,剛纔白逸與七邪去的是右邊的墓室,現在需要回到黃金墓道,再向左行,只是如此的話,衆人就舒了一口氣,這一路過來,要注意的機關都已經破解,直到回到那間墓室前,大家都不用擔心了,在走動的過程中,唐三成又犯了老毛病,他的問題又出來了:“白逸,我不懂。”
白逸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懂什麼?”
“瘸子爲什麼要潛進我的房間呢?從這墓室出去之後,他就潛進了你家,進了我的房間,這又是爲什麼?”唐三成抓了抓自己的頭:“你們不會是忘了還有這一出事吧?”
沒錯,這是從湘西回來之後發生的事情,那件事情之後沒幾天,瘸子就死在了白逸的汽車前面,白逸差點被指撞死了人,“現在想來,瘸子根本沒可能認識你,一切有可能只是巧合吧。”白逸也想不出來合理的解釋。
被七邪扶住的雷子突然笑了:“這有什麼難解釋的,瘸子本來就是個慣偷,平時喜歡小偷小摸的,應該是看到你們家有點搞頭,所以想順手牽羊。”
這個理由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唐三成的心沉甸甸地,他總覺得事情不是像雷子說得這麼簡單,要說偷東西,白逸的主臥裡更有搞頭,況且,家裡並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啊。
就在唐三成沉思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黃金墓道上,左側就是最後一間墓室了,依然是自來石的構造,白逸嘆口氣,他恨死幹這種活了,要極細膩,很費心神,唐三成看白逸鐵青着一張臉,笑了出來,白逸瞪他一眼,隨即半蹲在地上,開始整那座門……
白逸撈自來石的同時,唐三成的眼睛也沒有閒着,站在黃金墓道的盡頭,他想着若是找不到出口,還有什麼方法,想來想去只有打洞了,假如蕭寧在該有多好!
看唐三成傻愣愣地笑出聲來,雷子問他:“你笑什麼呢?”
唐三成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有些錯愕:“我笑了嗎?”
“笑了。”七邪沉聲說道。
七邪從來不說假話,唐三成就相信自己是真笑了,想到蕭寧的時候居然能夠笑出來,唐三成不自然地悶咳了一聲。
門終於打開了,左殿與右殿一樣,格局大小完全一致,正中央放着棺牀,棺牀之上是漢白玉棺,打開棺蓋來,裡面躺着的人與右殿的皇妃一樣的打扮,肉身未僵,只是身形弱小一些,顯得有些嬌柔,五官更柔和,看上去氣質更加溫婉,看來這兩位皇妃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美人,這個嘉靖想得還真美,復活之後黃金白玉,外加兩位美人在側!
還有不同的就是這位皇妃的頭邊也放着一個白玉瓶,白逸嘆口氣,把玉瓶收了起來,將皇妃頭上的花釵也取了下來。
瘸子肯定是沒有來過這裡了,出口會在哪裡呢,雷子突然說道:“白逸,你們去右殿的時候,門是關着的?”
“沒錯,費了好大的功夫纔打開了。”
“可是玉瓶不是瘸子從那裡拿出來的嗎?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雷子的話讓三人打了一個激靈,是啊,“我明白了,瘸子和我們進來的方式不一樣,他是誤打誤撞從出口處下來的!只拿了玉瓶又陰差陽錯地出了墓室!”白逸明白了:“我們還是要去右殿。”
一番折騰,又要回到原點了,四個來到右殿,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假如瘸子下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哪裡會是落點呢?雷子環顧了四周,指了指棺牀後邊的地面:“你們看,那裡的灰塵不見了,像不像一個人躺在那裡過?”
墓室的地面經過這麼多年,當然是積了不少灰塵,棺牀的後面,因爲是視線死角,白逸和七邪進來的時候真沒有留意到,因爲墓室空曠,他們只是拿了花釵便走,雷子與唐三成的站位,雷子正好掃到了那裡,否則四人又要迷惑一陣子了。
在那裡,還有一串腳印直到棺牀前,這是瘸子在開棺了,然後再無其它,看來玄機就在那裡了,四人來到那裡,“你們看,只有上去的腳印,可是瘸子下來後沒有走動嗎?卻沒有腳印了,他不會是在棺牀上消失的吧?”唐三成說道。
“說得好,唐三成。”雷子興奮了:“看來玄機就在棺牀上。”
棺牀是石制包漢白玉邊,看上去四平八穩沒有什麼特別的,棺牀較高,要上去的時候,還需要爬到棺牀上,白逸繞着棺牀一圈,沒有收穫,最後索性也按着瘸子留下的腳印走到棺牀上去,假如瘸子要開棺,接下來會怎麼做?白逸把自己想成了瘸子,按照他當時的行爲來進行着,首先,是要開棺,白逸爬上棺牀,再一次地將棺蓋打開,然後,看到了玉瓶,拿出來,至於是不是在這裡喝掉玉瓶裡的藥水的,就無從而知了,收起玉瓶,然後會做什麼?
下去,這時候雙手會扶住玉棺,可是瘸子並沒有下去,而是在這裡就沒有了他的腳印,人就出了墓室了,“玄機在玉棺上!!”白逸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