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坐上車,陳夢迅速開車離開了方原集團。這半天下來,表面上來看,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而且還吃了一頓大餐,見識到了方原集團在養殖上的獨到之處。
“今天的這頓全豬宴味道還真是特別,從來都沒有覺得豬肉會那麼好吃。”陳夢一邊開車,一邊說起了今天的飯局。
衛婉芳也是連聲附和:“在餐桌上我沒表現出來,不過說實話,他們用豬肉做出來的菜,口味確實不一般。”
“我在想這些菜之所以那麼特別,究竟是廚師的緣故還是食材的原因。”我的目光看向窗外,思索着這個問題。
陳夢有些可惜的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見一下做菜的廚師?如果採訪下他,說不定就能找出其中的原因。”
“按照我的推測,肯定不是廚師做的好,應該是他們的食材和普通的餐廳有所不同。”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衛婉芳一臉疑惑的問我:“什麼會這麼說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咱們就在食堂吃飯,我們想要去瞧一眼廚師的話非常簡單。相反,他們口中所說的乳豬已經被宰殺了,哪怕是內臟都已經分離了出來,我們真想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乳豬,恐怕就很困難了。”我講出自己的判斷,又頓了頓說:“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方興園在吃到最後的時候,刻意提了一下方寧。”
陳夢不太理解的問我:“這和方寧有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說:“要是我們吃完之後,閒來無事要求去看一看他們自己飼養的乳豬,方興園豈不是會很被動?他知道婉芳不想看到方寧,就故意說方寧要來,讓我們趕緊離開。你仔細想想,要是方興園真的想讓婉芳見到方寧的話,他又何必刻意提起?”
衛婉芳聽完我的分析之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我是被方興園算計了。這個人還真是有心機,他不想讓咱們看到乳豬,又是擔心什麼呢?”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其中的原因我還不知道,只是覺得他們口中的乳豬有點不大對勁。尤其是當我吃到後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個女人聽到我說的話,臉上充滿了錯愕的神情。陳夢問我:“我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是不是你自己產生了錯覺。”
“是啊,吃了一頓美味大餐,怎麼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呢?葉醫生,是不是你自己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衛婉芳也將信將疑的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離開方原集團,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我爲了不讓她們擔心,便故意岔開話題:“對了,那個方寧到底是幹什麼的,好像年齡也不大,怎麼就成了方原集團的副總?”
衛婉芳直接告訴我說:“那傢伙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憑藉自己老子的關係,成爲了方原集團的副總。雖然我對方興園去當上門女婿的做法很反感,但是方興園還是很有能力的,把一個最初的小公司,一步步做大做強,發展上市,絕不僅僅因爲他是副省長的女婿。方寧就不同了,他可是徹頭徹尾的徒有其表,來到方原集團最大的作用就是監視他姐夫,架空俞濤。”
我根本不會想到還有這樣的一段內情,忍不住問她:“他爲什麼要監視方興園,難道是對方興園不放心?咱們可是一家人。”
陳夢聽出我的疑惑,笑着說道:“葉醫生,方興園當了上門女婿,他這點心思方家能不知道嗎?一個男人不顧別人的流言蜚語,執意去做副省長的上門女婿,你說圖的是什麼?”
陳夢這句話把我問的一愣,我想了想說:“方興園和自己的老婆就沒有感情嗎?如果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我想方興園不管自己的岳父是不是副省長,他們兩個人也會在一起的吧?”
“呵呵,葉醫生,天底下那麼重感情的人可不多見,你算一個,可方興園絕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陳夢一邊向我說起了方興園和他老婆方靜的故事:“他們兩個人之所以能認識,還要多謝俞濤纔是。”
“這件事和俞濤有什麼關係,難道俞濤是他們兩個人的媒人?”我大膽猜測道。
陳夢點了點頭說:“這一次你算是猜對了,俞濤和他們兩個人確實是同學。只不過方靜是俞濤的中學同學,方興園是俞濤的大學同學。俞濤正是利用兩個人同學的身份,在一次去聚會當中很巧合的遇到了一起,方靜對方興園一見鍾情,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聽你這個意思,方靜喜歡方興園,而方興園不喜歡方靜嗎?”我問道。
衛婉芳稍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剛開始當然不喜歡,方靜又不是什麼美女,長得也不出衆,方興園怎麼可能第一眼就愛上她?不過後來方興園知道方靜是副省長方清平的女兒,馬上就改變了對方靜的態度。”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方興園是什麼意圖,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甚至連姓名都改了,要說他是另有所圖,一點都不過分。
“其實呢,方清平根本都不贊成這個婚姻,無奈方靜就像是着了魔一樣,尋死覓活的非要嫁給方興園,最後方清平沒了辦法,只能同意女兒的選擇。”陳夢還說了一下方清平的態度。
我卻不以爲然的說:“我看方清平並不想真正的阻止他們,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就算不能讓方靜離開方興園,但是他會有很多辦法讓方興園主動離開方靜。”
“我聽說方清平用了很多威逼利誘的辦法,想要讓方興園拒絕方靜。可是,方興園的態度十分堅決,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就是不會離開方靜,所以方清平讓他改了姓氏,做了方家的上門女婿。要不然,方家怎麼能同意呢,方清平可是有兒子的人。”陳夢說道。
衛婉芳很厭煩的看向窗外:“像方寧那樣的兒子,還不如沒有呢。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他簡直就是一個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