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頭的話讓我們幾個人提心吊膽,因爲在我們的印象當中,老孫頭還極少有算不準的時候,就像他能算出姜美娜會死在神木山上一樣。
要是按照老孫頭的說法,呂善文和蔣婷婷兩個人都有危險。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送死。
我立刻給蔣婷婷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免得中了大先生的圈套。電話接通,我把老孫頭算出來的卦象告訴給她,蔣婷婷不以爲然,還要堅持執行任務。
“葉醫生,我知道孫老先生算卦的能力,可我們是警察,不管有沒有危險都要執行任務。更何況,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總有不準的時候,要是我們迷信這些,那我們警察還辦不辦案?總不能出發之前,每次都要算上一卦吧?那樣的話,歹徒早就跑沒了,你說是不是?”蔣婷婷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面臨這種情況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我立刻趕到她身邊,保證她的安全。
“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我非常認真的說道。
蔣婷婷在電話裡面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葉醫生,你就不要太過擔心我了,我現在很安全。呂局長很快就會找到大先生了,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我知道蔣婷婷是不想讓我跟他們一起去冒險,才故意對我這樣說。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那請你也把這件事告訴給呂局長,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大意。大先生不是普通人,絕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蔣婷婷答應着說:“你就放心吧,我們那麼多人呢,還怕找不到他一個?”
掛上電話,我還是覺得心裡發慌。我決定再去一趟鄒家,沿着地道去找,希望能追上呂善文和蔣婷婷。
然而,就在我準備出發的時候,公安局傳來了消息,說鄒國昌突然發病,看上去是精神出了問題,又哭又笑,胡言亂語。
“鄒國昌被抓進去的時候還很正常,怎麼現在就一下子發病了?難道說,鄒國昌也吃了大先生的藥?”我都感到疑惑不解。
孫曉燕站起身說道:“這還不簡單,咱們一起去瞧瞧。如果是普通的病症,承祖哥能夠給他治療最好。要是連承祖哥都束手無策,恐怕是另有原因了。”
錢胖子也很積極的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我吃了那麼多好東西,如果不爲你們做點事,豈不是太浪費了?”
老孫頭點點頭說:“嗯,胖子這就對了。你要通過各種辦法來鍛鍊身體,以後練出一身肌肉,最起碼可以給我們做保鏢啊。”
“你也太小看人了,像我這樣的有爲青年,怎麼能甘心做保鏢呢?”錢胖子對於老孫頭的說法嗤之以鼻。
“好了,有爲青年,咱們快去看守所瞧瞧吧。來,你幫我拎上藥箱。”我把藥箱遞給錢胖子,有助於他消化。
我們三個人坐車來到看守所,看守所的範所長主動招呼我,還給我詳細介紹了一下鄒國昌現在的狀況。
“葉醫生,我之所以打電話讓你來,就是因爲你和大先生是死對頭,能夠看得出這鄒國昌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有病。”範所長說出了真實用意。
怪不得鄒國昌在發病之後,他不找別人,原來還有這麼一番用意。
“那就請範所長帶我們去吧,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一定要在見過本人之後,我才能確定。”我對他說道。
範所長點頭稱是,然後帶着我們三個人來到了接待室,讓兩名警察把發病的鄒國昌擡了進來。
四個身高馬大的警察好不容易把鄒國昌弄進來,剛一鬆開他,他就瘋瘋癲癲的又哭又笑,真的如同精神病人一樣。
“麻煩你們幫我把他綁起來,免得傷及無辜。”我對四名警察說道。
他們四個警察再加上錢胖子,五個人把鄒國昌綁在了椅子上,他開始不停的胡言亂語,甚至說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話。
“你以爲你能跑得了嗎?你殺了我,我也饒不了你!”鄒國昌冷笑了一聲,眼睛有點發直。
孫曉燕略微皺了皺眉頭,又對我說:“承祖哥,我覺得這個傢伙不正常啊,似乎是中邪了。我看得出來,他是被冤魂附身了。”
我一愣,沒想到會有人附在鄒國昌的身上,便對孫曉燕說:“不然你問問他,附在他身上的冤魂是誰。”
孫曉燕站起身,走到鄒國昌面前,認真問道:“說說吧,你姓甚名誰,到底有什麼冤情,爲什麼非要附在鄒國昌的身上。”
聽到孫曉燕的問話,鄒國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而且發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葉醫生,你不認得我了嗎??”
這聲音如此熟悉,我愣了幾秒鐘,吃驚說道:“姜美娜,是你?!”
如果我沒有聽錯,這分明就是姜美娜的聲音。原來是姜美娜冤魂不散,最後附在了鄒國昌的身上!
“沒錯,就是我。鄒國昌以爲殺死了我,他就沒關係了。哼,那我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他!”鄒國昌說完,想要擡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看上去十分猙獰。
範所長見狀,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走到我面前,低聲問道:“葉醫生,你們剛纔再說什麼啊,我怎麼沒有聽懂?”
我知道說出來他也未必相信,可能還會嚇到他,便隨口敷衍了一句說:“鄒國昌做了虧心事,殺死了自己的老婆姜美娜。他心存愧疚,總是幻想着姜美娜會找到他來報仇,最後信以爲真,得了妄想症,就成了這個樣子。”
範所長聽到我的解釋,非常認可的點頭說:“嗯,您這種解釋十分科學。那我現在就向上級申請,給鄒國昌做一個精神鑑定,就說他患有妄想症,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哎,不用着急。他的妄想症並不嚴重,只是間歇性的而已,等我給他紮上幾針,再吃上幾副藥,說不定就能好起來。”我趕緊阻止了範所長,要是把鄒國昌真的送到精神病院,那將會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