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胖子喝多了,跑到了廁所當中嘔吐了大半夜。他還說這個堂哥已經當了十幾年的兵,現在已經高升爲連長,以後他再也不會怕別人欺負他了。
“哥們,改天我一定帶你去見見我堂哥,他現在很威風,厲害着呢。”錢胖子醉醺醺的對我說。
我知道他現在神智不清醒,說什麼都沒用,就只能聽他嘮嘮叨叨把話說完,然後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大早,錢胖子還在昏睡,我就沒有問他堂哥的事。臨近中午,何丹鳳要去蘇長龍的家裡,我特地讓她帶上白光藤,用白光天露來給葛豔紅治病,看看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何丹鳳離開,錢胖子也醒了過來。他的精神狀態很差,揉着腦袋說:“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到家的,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一輛軍車把你送到門口,我們把你扶到屋裡,你一覺醒來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說完,給他倒了杯茶,奉勸道:“酒量不行,就不要勉強自己。喝壞了身體多不值得,你說呢?”
錢胖子把杯子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嘆了口氣說:“我和堂哥十幾年都沒有見面了,他當兵離開家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現在成了連長,以後咱們有什麼麻煩儘管去找他……”
“哎,你還是省省吧。人家是軍人,是有紀律的,就算你是他親戚,人家也不能公器私用。再說,咱們和陶市長,還有呂局長的關係都不錯,要是有什麼麻煩,直接找他們就好了,何必麻煩你堂哥呢?傳出去影響多不好,你說是不是。”我說出了自己的考慮,畢竟有些關係不能輕易使用。
聽我這麼一說,錢胖子一拍腦袋,連連點頭說道:“承祖,還是你考慮事情周全,覺悟高啊。凡事都要權衡利弊,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層。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讓我堂哥出面的。”
“這就對了,咱們要憑藉自己的奮鬥獲得成功,不能只依靠各種各樣的關係。一個沒有能力的人,憑藉關係獲得的成果都是暫時的。”我以前也不明白這些道理,現在我越來越懂得,一個人擁有真才實學是多麼的重要。
錢胖子擺了擺手說:“好吧,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不過現在又餓了,丹姐呢,她怎麼不在這裡?”
此時,吳二秀和孫曉燕端上來幾碗粥,放在了桌子上,兩個人自顧自坐下。孫曉燕對我們說:“丹姐出去了,我和二秀姐煮了一些粥,胖子,你就湊合着吃一點吧。”
“酒喝多了,吃點粥可以養胃。來來來,多吃一點。”吳二秀還特地給錢胖子換了一個很大的碗,生怕他吃不飽。
錢胖子倒是也沒有意見:“也好,我現在胃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吃下這些粥了。”
下午兩點多鐘,何丹鳳從蘇家回來了。我忙不迭地問她:“怎麼樣,葛豔紅有沒有吃白光天露?”
“她當然吃了。”何丹鳳說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可惜吃了以後沒有立刻見效,我來的時候,她的神志還不是很清醒。”
這怎麼說都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如果白光天露能夠治好葛豔紅的病,那就說明葛豔紅從竇英玲那裡得到的偏方是極樂丹。可現在看來,更爲糟糕的一種結果出現了——一種不是極樂丹的毒藥,造成了類似極樂丹的效果。
看來東極派研發毒藥的時間確實很快,我想主要是因爲東極派有東洋的背景,很多來自扶桑的科學家,利用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去研製毒藥。
我必須要儘快弄清楚這種毒藥到底是什麼,並且找到破解這種毒藥的辦法。好在我今天晚上就要去見竇英玲,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
大概晚上8點鐘的時候,我先去蘇家家見到了葛豔紅。然後蘇家的司機開車帶我們來到了漢水市最著名的夜總會——影月樓。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夜總會,着實是大開眼界。影月樓的門前馬路上,一片車水馬龍,周圍更是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在影月樓進進出出,門前停着一排豪車,基本上我都不認識。除了經常見到的保時捷和法拉利,偶爾還能認蘭博基尼,其他的車輛我就不得而知了。
葛豔紅是一身貴婦形象的打扮,她在吃了何丹鳳做的菜之後,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最起碼說起話來很正常。
“葉醫生不用緊張,這裡又不是龍潭虎穴,放鬆就好了。”葛豔紅笑着說道。
我也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是啊,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確實覺得有些不自在。”
葛豔紅反而誇獎了我一句:“葉醫生是一個好青年,不來這種地方就對了。多少有理想有志氣的年輕人,就是在這種地方迷失了自我。”
“哦?爲什麼我覺得這裡的客人全都是有錢人啊。”我隨口問道。
葛豔紅很有深意的笑着說:“所以說,等到葉醫生有錢的時候,再來這個地方也不遲啊。”
我不得不驚訝於正常的葛豔紅是多麼聰慧的一個女人,她讓我想到了那句話:一個成功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成功的女人。我想蘇長龍的成功,也有很大一部分來自葛豔紅,這也是蘇長龍爲什麼很想把葛豔紅治好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葛豔紅這種正常的狀態能夠維持多久,最起碼現在看來,她今天的狀態不錯。
“葛女士,我們老闆正在包廂等你,請跟我來。”一個服務生走到我們面前,很客氣地對我們說道。
我們跟着服務生來到了108號包廂,服務生給我們打開門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包廂裡面燈光明亮,一個有些嫵媚而不妖豔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手上夾着一支菸,面帶微笑,看上去頗有氣質。
“紅姐,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快坐吧,要不要吃點什麼?”女人問道。
“我們是吃了晚飯之後纔過來,最近我總是懶得出門,要不是有人想認識你,我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意。”葛豔紅說着話,已經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