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泥一樣癱睡着,西施也是人,也是女人,還是處女合,更加上背了大半夜的天書,現在也暈暈沉沉地睡去。
月沉深山,目上三竿。宿酒最早醒來的是啞巴。啞巴想找點喝的,四處看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嚇嚇嚇他一大跳,啞巴跳着嘴裡發出“啊——啊——啊——”狂叫的聲,把那些醉鬼吵醒了,那叮孫賓還沒張開眼,大罵道“啞巴!你爹死了——大驚小怪的,吵醒老子!”
大家順着啞巴的手指方向望去,這一看呀,酒全醒了:范蠡死了,西施沒了,一個神仙少女睡在范蠡身邊。就連老鬼和徐福這樣老掉渣的人都嚇得目瞪口呆,還是呆子孫賓心中不能存疑問,跑過去翻了翻范蠡的眼皮,又趴下聞聞范蠡的鼻子,“沒死,還醉着呢——這小子沒喝多少呀,酒量不行!”又趴在那神仙少女身邊,聽聽那少女的心,“活着——但西施姐姐呢?”他用手捏着神仙少女的鼻子,那少女被這一吵一捏,就醒了:“呆子孫賓,不睡覺,搗什麼亂呀,困死了。”
可不得了呀,這呆子孫賓就更加呆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你怎麼知道他叫孫賓?”腦殘李牧看着孫賓嚇得不成人樣了,自己也嚇得發抖,就壯起膽問,“你是何人?來此作甚?——我們可都是有蓋世神功的人喲,別嚇着你喲。”
那西施這才意識到自己變成人了,不,是從珍秀小人變成美眉少女,也不是,是從女孩變成女人……反正是變得他們都不認得了,索性就逗逗他們,“哼,什麼蓋世神功。腦殘——白吃——無所不爲——還有伍員這小子……”她一個個點過名字,直嚇得那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白天見着鬼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是神仙姐姐,當然知道我們的今生來世了,”無所不爲的呂不韋施展和氣神功,“不知能否——”,說着話就要貼近神仙少女,正想施展神偷絕計鎖住對方手腕。
“停——”老鬼先前掐指一算,更兼父女連心,早知道這是女兒西施,真是喜極而泣,這麼多年想盡無數辦法讓女兒正常都沒實現,現在一夜之間,好夢成真,真是“機不至時枉費心,緣來之際山難擋”。樂極之時,突見女兒要被和氣神功之中暗藏的神偷絕技傷害,這才猛然大叫一聲“停!別鬧了,女兒,跟師弟們說說你是如何一夜之間變成人的?”
“爸——,我本來就是人呀!至於——什麼原因讓我變的嘛,這——天機不可泄漏!”西施真的說不出口呀,臉飛紅,連手和腿都飛紅,少女初夜的事,她能說出來讓這麼多男人欣賞麼!
呂不韋那幾個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象在迷霧之中。
“不說也罷!——做飯吃,下午舉行畢業考試!”
“啊——還考試呀!”幾個少年死氣襲臉。
……
午時一過,鬼谷洞彩旗飄揚,標語處處,禮炮齊鳴,門口高懸着“鬼谷門之縱橫家第一屆畢業考試”的巨大橫幅。(鬼谷子從大漠回來後就把學校的名字改成‘鬼谷門之縱橫家’,果然,從此之後轉運,來求學的人絡繹不絕,着實讓老鬼發了筆小財)
伍員幾個第一批學生垂手而立,徐福拿着記時器和記分簿協助老鬼監考(老鬼沒把徐福當第一批學生),只聽老鬼說道:“請聽題——誰能在20分鐘之內,把我從洞裡請到洞外,誰的成績就優秀。計時開始——”
幾個少年都出到洞外。
侏儒要離當仁不讓,驚慌失措的樣子跑進屋:“師父呀,元始天尊到,請您接駕。”鬼谷子鳥都不鳥他。
呂不韋跑進來,連鞋都掉了一隻,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師父呀,可……可……不得了呀,女媧娘娘……正在外面等您。”鬼谷子聽說日思暮想幾十年的美眉來了,擡頭看看。
白起滿臉是血,一跤摔進洞來,磕斷了兩顆門牙,結結巴巴地說:“不好啦,范蠡和西施姐姐兩個抱在一塊,范蠡把西施按在地上——按在地上了呀……快快,師父快點,再晚可就來不及啦呀!”這死丫頭,你偷情我也沒打你,什麼時候不好偷呀,火死了,畢竟女兒名節要緊,所謂“餓死事小,失節是大”,鬼谷子站起來,看了看,又坐下了。
啞巴、伍員、李牧、范蠡、西施互相看看,心想反正師父能掐會算,無論我們想什麼法子都請不到洞外的。大家想用啞巴的讀心術來對付考試,於是心意相通,齊齊來到洞中,跪倒在地,都不作聲,只有啞巴對着師父不停地比比劃劃,口中一直叫着“啊……啊……啊!”指着門外的同時,發動神功“讀心術”擾亂師父的定力,見師父只是擡頭望着門外,啞巴讀出師父心動了,又把讀心術提升到8成,拚命地讀老鬼心裡的每一處情,拚命讀師父心中每一結,終於找到了老鬼的心魔,原來這老鬼的心魔真是女人呀,不是女人的女人,是女媧呀!指着身邊的幾個人,又指着門,還在拚命是“啊……啊……”。這老鬼定力雖極品,又能掐會算的,可面對啞巴,算法不象算正常人一樣,要多加入幾個元素,還要增加程序,算起來又不熟練,所以有點煩,就站起來踱步。
伍員四人一見師父心煩意亂,八目一對,合起眼,將四道真力加註入啞巴體內,那啞巴得到數倍於己的強力支援,對着師父心魔拚命地施展真氣,去亂其心。“啊啊——”亂叫,立刻將讀心術使用到極限,不,由於遠遠超過啞巴自身的功夫源源不斷地輸入,那十分的讀心術已經不受啞巴的控制,極速地翻倍地向老鬼發功,那啞巴也不由自主地“啊——啊……”——原先是收發自由的“啊”,現在啞巴真的控制不住的“啊啊”直叫。那啞巴的讀心術經這麼強的四道真氣發酵,現在變得強悍無比,已經不再是“讀心術”,而是“讀夢術”了,而且能讀千里之外的“夢”。這是啞巴幾個少年想不到的,也是老鬼想不到的。
這老鬼算來算去,不知是程序出錯還是軟件出錯,越算越心神不寧,出現幻覺,只見那水井之中,又出現女媧娘娘的千姿萬態,窈窕婆娑,含情體動,逍遙姿縱,妝薄露乳,纖腰婀娜,粉身仰合。老鬼春情**,情難自控,突然之間,飛身出洞,直奔水井而去,縱身跳入井中,抱着那水中女媧的柔若無骨,鸞鳳雙嬉,琴瑟合鳴,上下翻動,前後起伏,形如蛟龍,……一股火焰噴薄而出!——那老鬼就沉入井中。
啞巴幾人急急收回真氣,跑到井邊,只見那白起發動毀天人屠神功,大叫一聲“起——”,就把老鬼從井中撈了出來。那老鬼精華射盡,又經井水浸泡,也全醒了,再看看井中,哪裡還有女媧的影子。衆徒弟把老鬼撫回洞內,換上衣服,喝點熱酒暖暖。
“師父,你看這幾個人的成績如何評定?”空着左眼眶的徐福還拿着計時器,那幾個少年對師父讓眼瞎的大師兄做計時這樣的事,也見怪不怪了,這8年來這樣的怪事見得太多了。
“啞巴五人優秀,呂不韋、侏儒要離和白起良好,孫賓嘛,合格。”老鬼還似夢非夢的,這老鬼才想起考試的事來,也不想再考了。
“不,他們都良好以上,我也得良好。”孫賓這呆子不想畢業成績太難爲情。
衆少年笑道:“哈哈,師父可憐你,給你免試,合格就算你運氣好!你這呆子,是出了名的呀,地球人都知道呀。”
“不,我要優秀。師父你就給我個優秀吧,又不花你的錢,這麼小氣的呀!”呆子孫賓說得有理。
老鬼想給他優秀,又怕衆人不服,也怕砸了學校“鬼谷門之縱橫家”這塊牌子:“那——要不要換題?”
“換題不公平。”那幾個考過的少年起鬨道。
“不換就不換,誰怕誰呀!”呆子孫賓撅着頭說。
徐福見老鬼點頭:“好——計時開始!”
那呆子孫賓跑到洞外半天,才慢慢地踱進洞來,“師父,這個題我真的不行哩。換個題目吧——啊。”鬼谷子感覺有些奇怪,剛纔還那麼呆那麼橫,變得這麼快。孫賓說:“您老人家能掐會算的,能知五百年過去、五百年未來,我師兄他們那麼聰明,都做不到,我怎麼騙得了您?”鬼谷子聽罷,有些飄飄然。孫賓哭着說:“要是您老人家在屋外,我倒有辦法把您騙進來。因爲外面的事是有天數的,您可以算出來;而屋裡的事,是沒有天數的,您出去了就算不出來了。”鬼谷子不信邪,讓人把自己連人帶椅子擡到外面。孫賓見師父出到洞外,哈哈大笑說:“我已把師父請出洞來了,優秀!我優秀!”
…
…
夜裡,啞巴睡不着,想着白天師父的怪異,又施展自己的讀夢術,只見千里之外的魏國京城大梁,魏惠王重金招納將相,自己就想去建功立業。想想自己是個啞巴,師父不一定同意,煩惱之間,又去讀讀師父,師父無夢;又去讀讀旁邊的大師兄徐福,只見徐福躲在遠處一個山洞中練功,那山洞之中還有自己和其它幾個師兄的畫像,那大師兄邊煉仙丹邊用劍刺着那些畫像——這啞巴,大感心煩,看看大家都睡得很死。因爲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兆頭,就把自己的煩惱輸入師父的夢境。
第二天醒來,早飯之後,老鬼讓徐福帶着衆人上山採藥,單把啞巴留下來。“你想去魏國?”
啞巴知道師父收到了他輸入的夢,也不隱瞞,只是“啊——”
那老鬼把啞巴帶入洞中那塊巨大的鐘乳石邊,讓啞巴赤祼地趴着。“閉上眼睛,內斂心神,放鬆全身,不着真力,暈死過去一樣——”,見啞巴已經心空靈散,那鬼谷子運起陰陽紫氣,緩緩度入啞巴屁股上“橫”字,那紫氣從“橫”字入體,繞着體內穴道運行周天,又從啞巴的口中、耳朵、眼睛、鼻孔徐徐出來、升起,半個時辰之後,老鬼停功。
傍晚,上山採藥的衆弟子到鬼谷洞,見師父已經做好了飯,就搶着吃,那呆子孫賓向來心中不能存疑,邊吃邊四處張望,看到啞巴躺在遠處,就跑上前踢了幾下。啞巴張眼看看衆人,不好意思地“啊——”
呆子孫賓嘻嘻地地說:“啞巴,這輩子就只會‘啊’,拜託,要是不會說人話,就少‘啊’幾次!”
“你纔不會說人話,呆子!”
孫賓以爲是另幾個師兄弟打抱不平,瞅瞅那幾個,卻沒見有人理他,正在發呆。
“呆子,不僅呆,而且槑槑!”
“媽呀!”孫賓拔腿就跑,“鬼——鬼啊!”
衆少年見孫賓嚇得臉色發黃,血色全無,這才發現啞巴走過來:“鬼?哪有鬼?”
孫賓躲到師父身後,發抖地指着啞巴,“啞巴是鬼!”
“呆子,不僅呆,而且槑槑!更是比李牧還腦殘!”啞巴說道。
衆人見啞巴說話,而且是說人話,着實嚇了一大跳。只見啞巴來到師父面前,跪倒在地,三叩九拜:“多謝師父成全,大恩大德,永世不望!一謝師父當年不嫌棄,二謝師父恩賜神功,三謝師父重生再造!”衆人聽了啞巴說了這些,才明白是師父治好了他的啞巴病。
“啞巴機緣已到,明日就可下山去建功立業,名垂千古——你叫什麼名字?”老鬼問道,見啞巴搖頭,沉吟一會,掐指一算,“黃河之旁,水之涓涓,不世之功,千古流傳——你就叫‘龐涓’,好不好?”
“謝師父賜名!”啞巴還跪着說。
“還有,伍員,”老鬼仍然掐着手指,“楚國有變,你家災難,明日也快快下山,是福是禍,機緣天定!”
第二天,伍員和龐涓齊齊磕頭,淚水縱橫,告別師父和衆師兄弟。老鬼送了一程就先回來了,不久,徐福和呆子孫賓也回來了。衆少年依依不捨地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到太陽西沉,還是送呀送。“多謝衆師兄弟,就此別過——”,那伍員最講義氣,龐涓也最講情感,齊聲說道。
“哈哈哈,啞巴和伍員,別自作多情了,你們以爲我們對你這麼情深意重,送你們送得這麼遠?錯錯錯——”,李牧白起呂不韋范蠡西施侏儒要離齊聲笑道:“我們也下山去了——”
“啊啊——”啞巴還是習慣於“啊啊”,目瞪口呆,“那師父知道麼?”
“老爹不會怪我們的,我們雖然沒告訴他下山,但是老爹是什麼人呀?估計昨天就同意我們要下山了,不然,憑他的通天徹地的神功,會算不出我們離家出走?”
“你哪是離家出走呀,簡直就是私奔!”伍員踢了一下范蠡。
“哈哈哈哈——”8個少年狂笑着運起神功飄移着,直向楚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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