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褚甜受傷

褚一刀趕緊帶着褚甜來到了家裡附近的醫院,還好傷口不是特別的深,給傷口消毒,然後又包紮好了以後,褚甜才慢慢的止住了哽咽。

她擡起頭來看褚一刀,褚一刀用手蹭了蹭她被眼淚給弄花了的小臉兒。

“叔叔,我想去看我爸爸。”褚甜一邊說着,眼看着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不僅如此,她還要從褚一刀的膝蓋上跳下去。

“帶着我去見爸爸。”褚甜眼角噙着眼淚,往回吸了兩口氣,硬生生的沒讓自己的眼淚掉落下來,就那樣倔強的仰着頭看着褚一刀。

之前在褚甜包紮的時候,褚一刀就已經給秦珂發了信息,說了褚甜的狀況,秦珂過了一會兒回了一條說褚一年已經沒有事兒了。

褚一刀在褚甜的注視下,給秦珂發了一條消息,問可不可以帶褚甜去醫院,孩子想見爸爸,秦珂直接把電話打過來了。

褚一刀帶着褚甜到了秦珂所在的醫院,秦珂的大姐也在,看見孩子的手變成了那樣,噼裡啪啦給褚一刀一頓說,聲音大的最後都要護士出來提建議。

褚一刀就站在那裡,秦珂走過來。

“你哥說他受傷和明月有關。”秦珂站在他的旁邊,試探性的問。

褚一刀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褚一刀的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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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後,赫連明月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褚一刀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進錯了屋子,但是兩條腿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已經走到了屋子裡面。

褚一刀躺在牀上以後,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

不去看赫連明月到底都把什麼都帶走了,既然決定真正意義上的分手,那麼以赫連明月的脾氣不會在這個家裡留下什麼東西了,既然重要的東西都帶走了,爲什麼不帶走他?

不去聽周圍的環境到底有多麼的安靜,爲什麼屋子裡面少了一個人就好像周圍的空氣已經被抽成了真空,所有的一切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清晰:風吹過屋檐上的呼呼聲,樓下小孩兒在放風箏的時候跌倒了,發出的驚呼聲;所有的一切又是那麼的安靜,身邊沒有另一個人輕柔的呼吸聲,也沒有她裝睡時候紊亂的心跳。

不去想她這一次的離開到底是爲了什麼,她裝傻就是爲了在自己的身邊多待上一段時間,她又爲什麼對褚一年下手,又或者她不是主謀,只是幫兇………褚一刀,你不要在想了,不要在爲她開脫了。

褚一刀輾轉了一下,順手撈過了身邊的被子,然後蓋在自己的身上,蓋過頭頂,活過今天,不去想明天。

褚一刀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外面小區的燈光傾瀉在他的房間裡,褚一刀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很痠痛。

睡的不舒服,褚一刀起牀的時候一個趔趄,本能的用一個手去支撐一下自己的身體,伸出手的那瞬間褚一刀就知道完蛋了-------他伸出的那隻手是骨裂的那隻手。

不用想別的,褚一刀痛的臉色發白,趕緊努力維持着換了一下衣服準備去醫院。

褚一刀自己也開不了車,直接在小區的門口打車,自己在家也不需要做飯,在路上順便買了一點飯,隨便吃一點餓不死就可以了,褚一刀神色恙恙,買了吃的也提不起一點吃飯的欲、望。

出租車司機重新發動車子,心不在焉的褚一刀因爲慣性,往前撲了一下,這次他避開了自己的那個傷手,沒受傷的手鬆開了手裡拿着的東西,然後趕緊的撐了一下前面的座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見紅燈。”

司機明顯也是一個新手,褚一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掉什麼了?還能吃麼?”司機又不好意思的說。

被司機這麼一問,褚一刀還愣了一下,他買了什麼東西他也不記得了,只是茫然的從司機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垃圾袋。

低下頭準備把自己掉落的東西撿起來,手指接觸到東西的時候褚一刀愣了一下。

地上灑滿了圓滾滾的栗子,那是赫連明月最喜歡的小零食。

到了醫院以後,排隊,掛號,然後就被請進了診療室裡面。

手拿着小錘子的老醫生看見褚一刀的傷勢,氣的不行。

“本來就是骨裂,又被你搞到骨折,小夥子,別仗着年紀輕輕的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都不對自己好一點,還能指望着別人對你好?根本沒可能!”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喜歡唸叨晚輩,借個題就能發揮出好多內容來。

褚一刀聽得無奈,但是治療沒有完成,也只能低着頭裝作一副虛心受教,但是實際上左耳聽右耳冒。

“小夥子,定期來複診知道不知道,等到骨痂長出來了,你再想點別的,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就靜養着,別和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還有,叫你們家人給你熬一點骨頭湯,好好補補鈣,好了,下一個!”

老爺子的底氣特別的足,褚一刀對他感謝的笑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一個穿着很乾淨很利索的小男孩兒從外面跑進來,繞過褚一刀然後抱住了老醫生的大腿。

“沒看我還有病人呢麼!出去等我!”

雖然話語中特別的嚴厲,但是能看見他滿眼都是慈愛。

“給我一個糖,小小的就可以。”小男孩兒當着外人的面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老醫生說,但是礙於糖的魅力,還是囁喏着說出了口。

“給你給你給你,我告訴你明天的量也沒啦!”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說。

褚一刀拿着老醫生給他開的藥單,然後往門外走,就聽見其中一個小護士笑嘻嘻的說:“蘇醫生總是這麼對他孫子說,但是小滑頭每次都能在他的手裡討到糖。”

“哈哈,沒辦法,隔代親嘛!”

回去的路上褚一刀沒回自己的家,而是來到了他爸爸家。

這個時候了,他的手上還帶着傷,本來沒打算上樓,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舒服,自己這樣再把他弄得操心上火的,那就更不行了。

褚一刀這麼想着,自己就在樓下轉一圈就行了。

但是沒想到都這麼晚了,褚子雄所在的小區裡面還是熱熱鬧鬧的,有的在小花園裡踢毽子-------據說可以協調四肢,避免老年癡呆的可能,還有的人在拿着蒲扇聊天,一扇都是涼風,看來也就能起到一點轟趕蚊子的作用了。

而自己的親爹正在一棵樹下和一個老爺子下棋,周圍圍了不少人,褚一刀只能透過剪短的幾個聲音判斷出人羣裡面的老頭是他爸。

棋局看樣子挺精彩,大家圍着看着,倒是沒有幾個吭聲的。

褚一刀往前湊了一步,然後就看見他爸手裡拿着一個保溫杯,剛剛落下一子以後趕緊打開杯蓋,喝了以後以後,目光又穩穩地落在了棋盤上。

褚一刀看了一下,此時的局勢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候,局面膠着在了那裡。

褚子雄倒是穩穩當當的坐着,嘴角含笑,相比於他,那個老頭看起來就有點坐不住了。

“老東西,戰線拉的這麼長,我都快被小蚊子咬成篩子了!”坐在褚子雄對面的額老頭忿忿地說,大家便免不了笑話他。

“行了吧你,是不是抻不住了,不行就認輸吧!”

“哈哈哈我們在這擋着還有蚊子咬你?”

“人老了,皮膚都鬆了,蚊子也不好下口啊!”

能看的出來,被調侃的老爺子人緣不錯,脾氣也不錯,他低聲抱怨裡幾句,想來也是被他們說話弄的分了神,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行了行了,都散了,明天繼續!”

棋局就這麼歡歡喜喜的散了場,輸了的老爺子拎着自己的小坐墊陪着褚子雄收拾好棋盤。

褚一刀想順着大流兒趕緊走,但是他和那幫老人相比,無疑是鶴立雞羣的。

“小三子!喲!你怎麼來啦!”

輸給褚子雄的那個老爺子先褚子雄一步發現了褚一刀,然後揚着嗓子問。

褚一刀一愣,他的記憶力實在是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但是叫人是沒錯的。

“大爺您好。”褚一刀彬彬有禮的說。

大爺笑嘻嘻的,褚子雄的眼神裡有點驚喜,也有點疑惑,褚一刀明白他那意思,那是在無聲的問他怎麼自己來了,他來了沒帶赫連明月,那赫連明月自己在家怎麼辦?

褚一刀裝作沒看見褚子雄的詢問,然後低頭接過了褚子雄手裡拎着的棋盤。

“嘿,小三子,都長這麼大了啦!”

那老爺子又用那種特別親密的口吻對褚一刀說話。

褚一刀一方面是爲了避開自己親爹的詢問,暫時避開。另一方面褚子雄並沒有解釋一下這個老爺子的身份,看來他也覺得自己應該認識他。

“那個,我這幾年也沒怎麼在家……”褚一刀吞吞吐吐的說。

按照以往,褚一刀絕對不會這樣,但是女朋友剛走的打擊還沒有承受完全,然後又是在醫院裡吃了點苦頭,現在又被老爹那宛若x光一樣的眼睛上下掃了一遍,褚一刀只覺得自己的這點事兒都無所遁形了,一時就有一點的小不自信。

“哈哈哈!我們都老啦!還記得你上小學的時候,我就站在咱們小區的花園那裡,一下子就把你給舉起來?”

老爺子這麼一具體的描述,褚一刀馬上就有印象了,實際上,是很深刻的印象。

褚一刀小的時候就喜歡面無表情,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沒什麼太有意思的,倒不是說看破了紅塵,而是所謂的接受度高吧,但是就有這麼一個老爺子,能讓一直端着一張小臉的褚一刀的臉上露出一絲裂痕。

他們家住在褚一刀家的樓下,老兩口都是享受國家津貼的退休老教授,他們在褚一刀一家搬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老兩口的性格很好,尤其是老爺子,性格有點像小孩兒一樣的活潑,和樓上樓下的孩子打成一片。

相比於他,他太太就是一個比較慈善的形象,平時樂呵呵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玩鬧,然後還會在適當的時候給這些小小孩兒和老小孩兒送上一點吃的。

大家都會他們夫婦倆有非常好的印象,但是偶爾背地裡也會惋惜的說這對夫婦唯一的女兒已經遠嫁異國他鄉,一心想着愛情,違抗家長意思最後落了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說別人家孩子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正面例子,一種是反面例子。漸漸的,大家都對這老兩口有點同情的意思,反正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倆搬走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以後,他們又搬了回來。

“大爺,我記得你。”褚一刀高興的說。

老爺子爽朗的哈哈大笑,隨後墊腳拍了拍褚一刀的肩膀。

“小夥子,各自是越長越高啊!不像我們兩個老骨頭,只能越長越往回縮了。哈哈哈!”

褚一刀也笑,不着調該說什麼好,好在這時候老爺子也是倦了,問了褚一刀幾句話,然後就先一步回家了。

褚一刀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的老爹,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在看見褚子雄臉上的冷淡以後瞬間變得僵硬了。

“你怎麼大晚上的跑到我這裡來了?”

褚一刀:“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你那手得好好養着。”

褚子雄冷不丁的這麼一句話差點讓褚一刀後背上的冷汗刷刷的冒下來,不過也可以理解,褚子雄在醫療行業服務了一輩子,有口碑的醫生總是不缺人脈的,再者說,當年有那麼多人看好褚一刀,結果因爲一次的醫療事故以後,褚一刀宛若一顆墜落了星星一樣,也不是不讓人覺得可惜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褚一刀說。

“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褚子雄揹着手往前走。

這一句話簡直是一顆石頭激起了千層浪,什麼叫做‘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難道是褚一年受傷的事情被褚子雄給知道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話,以褚一刀對他吧的瞭解,褚子雄應該不是這個態度吧?

“今天上午把甜甜給送來了,說是和秦珂要重新度一下蜜月。”褚子雄冷哼着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前段時間離婚了,以秦珂的脾氣,現在和褚一年出去……”褚子雄頓了一下,“我特別不相信那混小子說的什麼二度蜜月。”

褚一刀一聽說甜甜在這裡,跟着褚子雄往前走的步子便停頓了一下,甜甜下午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還在他的眼前來回的晃,並且甜甜的手上還帶着傷,秦珂沒有把甜甜帶在自己的身邊又是什麼情況?

褚一刀覺得自己的情況簡直尷尬極了,對於回到褚子雄的家裡甚至有一點膽怯的感覺。

“爸,我先不上去了,我得回家。”褚一刀說完了以後就站在那裡。

褚子雄也沒硬留他,不過也有點疑惑爲什麼值錢他提到過一嘴褚甜,但是褚一刀不僅沒像以往一樣慌亂的樣子,反而有點驚慌失措。

“恩,你走吧,明月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不過我說你那手你能不能上點心,還有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傷到手?”褚子雄看見褚一刀手上的固定帶就覺得礙眼,他這個兒子是他三個孩子裡面最有天賦的那一個,剛出生的時候褚子雄就高興的不得了,孩子的骨骼形狀還有手指的形狀都特別的完美。

作爲醫生的他不僅預測兒子會遺傳自己的高個子,並且有一雙大長腿,而且從他手骨的形狀,他也覺得褚一刀以後一定能吃上醫生的這一碗飯,這也就是所謂的老天爺賞飯吃,因爲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所以給他起名字叫褚一刀,但是誰想到褚一刀不僅沒坐上主刀,而且醫生的生涯只維持了那麼短的階段。

現在又把手給弄傷了!

“我知道了爸。”褚一刀有點敷衍的說着,隨後他看見褚子雄的腰身有點佝僂着往回走,終於按捺不住,問出了他一直糾結在嘴邊的話。

“爸,你最近覺得身體怎麼樣。”

“還不是……”褚子雄剛要脫口而出,但轉念一想長子的叮囑,便快速的閉上了嘴巴,然後搖搖手,示意道:“你讓我省點心,就比什麼都強了。”

褚一刀看見褚子雄往前走,情不自禁的跟上了一步,然後拽了一下褚子雄的袖口。

“爸,什麼時候我陪你去一趟醫院。”

褚子雄按照褚一年的叮囑,然後頭也沒回的說:“我自己也是醫生,我心裡清楚。”

褚一刀反駁道:“不行,我必須參與到這個環節中來。”

褚子雄有點心急,按照褚一刀的性子,既然對他這個事兒上了心,就一定跟到底,到時候哪裡能瞞得住他。

別到最後鬧了一個雞飛蛋打的結果----------褚子雄心裡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可愛的聲音就像是救命的鈴聲一樣響了起來。

“爺爺。爺爺你怎麼還不回家呀!”是褚甜。

褚甜牽着之前和褚一刀打招呼的那個老爺子,老爺子和褚甜都笑嘻嘻的,看樣子是挺熟悉的了。

“乖甜甜,爺爺這不就回來了麼!”褚子雄特別喜歡這個可愛又乖巧的小孫女,每次他都是去褚一年家裡面看看,這一次褚一年派人把褚甜送來了,褚子雄表面上是訓斥了褚一年平時忙於工作,疏忽了孩子,但是心裡特別的高興,他已經退休了,現在平時能子啊一起玩的也都是這些退休的老人,大家白天的時候喝喝茶,練練字,下下棋,到了擦黑就得各回各家。

尤其是老年人的睡眠時間越來越短暫,褚子雄經常手裡捧着一本書看到半夜,那種孤單的感覺就來了。

人家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到老了沒人陪的孤單其實是很難受的。

所以褚甜這個時候的陪伴就顯得相當的及時,晚上哄着孩子吃飯、練練字貼,子啊給她度幾個沈石溪的動物大王的故事,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種感覺真的是妙極了!

“爺爺騙人,甜甜都在秦爺爺家等你好久了,可是親爺爺都回來了,但是你卻沒有。”

褚甜也不是一個容易被糊弄的主兒,現在歪着一個小脖子,嘟着嘴的小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越看越喜歡,褚子雄笑嘻嘻的臉等到看見褚甜手上的紗布的時候就有一點生氣了,但是怕孩子多想,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但是小孩兒看不出來不代表大人看不出來啊!

褚一刀一想老爺子剛纔沒爲難自己,一定就是把這事兒給歸到褚一年的身上了,自己的親大哥爲了自己現在在醫院裡吃苦,他褚一刀沒照顧好自己的親侄女,然後還要讓大哥替自己頂包,他要是不把這事兒給主動交代了,那也太不男人了。

但是,還沒等褚一刀說話,就聽見秦老爺子說道:“這怎麼大的手受傷了,小的手也掛彩了呢?”

褚甜這纔看見褚子雄旁邊的褚一刀,實在是路燈沒有到達褚一刀所在的地方,夜色籠罩下的陰影處是褚一刀的落腳處,現在被親老爺子這麼一點名,褚一刀頓時覺得自己就出在一個閃光燈的下面,無所遁形。

褚一刀剛要解釋,就聽見褚甜清脆的說:“都是小傷,馬上就會好啦!”

褚子雄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孫女,她手上的傷他剛纔看過了,只是擦破了一層皮,到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家長看起來還是特別心疼的。

論嚴重的話,還是褚一刀的骨折比較嚴重。

“小孩兒可以不懂事兒,但是我就不清楚你這麼大的人了……”褚子雄沒說完這句話,不過他能在秦老爺子的面前數落自己的兒子,就代表他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

“叔叔,甜甜要牽着你。”

褚甜從秦老爺子的手裡鑽出來,然後小跑着來到了褚一刀的面前。褚一刀趕緊蹲下身子,穩穩的將她抱在了懷裡面,褚甜的小腦袋在他的肩膀處蹭了蹭,然後順勢抱住了褚一刀的脖子,兩個肉呼呼的小胳膊貼在了褚一刀的脖子上。

“怎麼這麼涼?”褚一刀脫口而出。

“是不是外面太冷了?”褚子雄也趕緊湊過去。

“那趕緊進屋啊!”秦老爺子手一拍,然後就吆喝着說:“來來來,上我們家待一會兒,我家老張做了好吃的了。”

褚一刀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褚子雄,褚一刀寵她一笑,然後對秦老爺子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這老頭子,跟我還客氣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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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的太太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主婦,只是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殘忍的留下了痕跡,每一次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上的紋路還有嘴角的笑紋都深深的,但是那種氣場還有氣質依然是那麼的迷人。

褚一刀以前對他們兩個的印象就是秦老爺子的太太平時喜歡做各種各樣的小吃,他們倆都是附近理工大學的教授,今晚上又老有小的坐在這裡,大家吃着點心聊着天才知道原來秦太太以前是理工學校教俄語的老教授,秦老爺子是教自動化的老教授。

早些年的時候,兩人同去俄國留學,秦老爺子專業能力特別的強,對於俄語的文件,書籍也看的明白,但就是沒法與人有效的溝通,理由有兩個,第一就是他沒有掌握俄語裡面的大小舌顫音,第二個就是他懶得與人交流。

那時候秦老爺子的脾氣相當的怪,脾氣也不好,和他同租的人都對性格惡劣的秦老爺子避而遠之,直到他未來的太太住進來,這種情況才得以改善,據秦太太回憶,當時她幾乎成了秦老爺子的秘書、翻譯、廚師。

“現在一想,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被他給差使了!”秦太太笑着說。

秦老爺子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着說:“誰都有年少的時候呵呵呵。”

雖然秦太太如此這般抱怨,但是能看的出來,他們兩人的感情特別的好,秦老爺子也沒有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性子不好,反而相當的愛笑,愛玩鬧。

說着說着,褚甜從褚一刀的膝蓋上跳了下來,然後仰起頭衝秦太太說到:“奶奶,甜甜想看那個漂亮的小妹妹。”

她一邊說着,小手還一邊的向上舉起,褚一刀這纔看清楚,原來她指的是小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是一個不大的小女孩,看樣子不過是兩三歲的樣子,年代久遠,小女孩兒還被大人紮了兩個小辮子,長了一雙笑眼,也許是那天的太陽太烈了,所以孩子的嘴角的笑顯得有一點點疲憊。

“奶奶,這是誰啊?”褚甜在秦太太的幫助下拿起手裡的相框,然後湊到自己的眼前看。

“這個呀,這個可不是小妹妹。”秦太太的聲音變得特別特別的溫柔,“你得叫她小阿姨。”

“可是她比甜甜還要小。”褚甜微微的蹙起自己的小眉頭說。

“她的實際年紀要比甜甜大,對了!我這裡有兩套給孩子織的小毛衣,我去拿來看看甜甜穿着是不是合適。”

秦太太說完了以後,便趕緊走到了臥室裡面,褚甜看大人沒有要打理她的意思,也跟着秦太太的腳步往屋子裡慢慢坐過去。

“哎!”秦老爺子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今天晚上第一次表現出了不是歡快的情緒。

小孩子無知無畏,倒是什麼話都能問得出口,但是大人只要腦袋一轉彎,就會想明白,那個照片裡的小姑娘一定是秦家夫婦的女兒。

“其實都怪我啊!”秦老爺子知道褚甜無意間戳痛了妻子的心事,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出臥室,估計正在給褚甜換着試那些她以前給女兒們織的毛衣,於是也就不僅喟嘆出聲。

褚子雄和他熟悉了,所以也就拍拍他的肩膀,然後低聲的說了一句,“家長左右不了孩子的婚姻大事,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啊!”

秦老爺子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看着秦老爺子那痛苦的樣子,估計也是另有隱情,但是這種家務事,外人還是真的不太好過問,所以秦老爺子提了這麼一嘴以後,誰也沒有搭腔,但是秦老爺子也是不說覺得不痛快,又或者說剛纔褚甜那可愛的小樣子激起了他心裡的某種情緒。

“我覺得自己沒盡到作爲一個家長的責任。”秦老爺子說。

“老秦,別這麼說。”褚子雄趕緊說到。

“不是,褚大哥,這事兒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但是今天我是真的憋不住了。”秦老爺子有點興奮的輕敲了一下桌子。

“我閨女找到了!”

不是說在國外去世了麼?--------------這個事實在褚家父子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因爲秦老爺子很快的就給出瞭解釋。

“我和老張撫養長大的那個孩子不是我和老張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被人給換了!”

這個消息無疑類似於石破天驚,而且,褚一刀輕輕的垂下眼眸,因爲他敏銳的感覺秦老爺子接下來說的話不一定會被他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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